“道盟考试哪有这么容易过?一群不知变通的呆子,给你们个教训,别不懂装懂!”
哈?
什么?
道法妖术?
还有这种操作?
冲上前的月初的确脑袋发热,但揍了几拳就很快清醒,撂下上述的几句话后,顺势给袁胤使了个颜色。
袁胤会意,二人趁着众人呆滞的瞬间,立即遁走。
这事用脚趾头想都不可善了,按照袁胤教诲,必须找个由头——比如道盟考试前互相切磋——来搪塞,这样一来,有人质问也好蒙混过关。
是以刚刚就这么说。
至于这个妖法破颜拳?
那是什么?
我用过么?
你看见过么?
你留下证据了?
破相一定是妖法?这是污蔑!
月初和袁胤快步离开,独自去了道盟考试的报名地,留下一个破相的滞涨和一众莫名其妙目瞪口呆的道盟子弟在风中凌乱。
文字叙述很长,但这一段短短的争斗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连天舟上资格较老的掌舵手都没下船,自然没有被他们看见——不然肯定少不了另一番争论。
但是,却被另一个人看到了。
离此地十多里的祁连镇,城主府内光线昏暗,没有任何侍卫或者官员,只站立着一个穿着明黄色道袍的老者。
他头发花白,身量极高,却瘦如干柴,五官似乎有特殊之象,却被容貌的苍老所掩盖。那双眼睛带着挥之不去的颓丧,这让他的年龄难以判断,四五十岁亦可,三十出头也可。
此刻,在老者的面前有许多水镜,如同远程监控一样,分别显示着来自人界不同地区天舟的降落情况。
他自然看到了月初和袁胤大闹赤炎天舟的场景。
看着那两个离去的身影,还有那暴力中蕴含着火劲的打法,老者的神色间似乎有些震惊。
突然,他蓦然长叹。
“唉……”
空旷的城主府,悠悠回荡着他的叹息。老者摸出一块狐形玉佩,出神半晌,向着虚空说道:“斩妖大会准备好了么?”
未知之地传来回答的声音:“一切已经就绪,老爷,如今少爷也没有什么大碍。”
“那就好。”老者平复了心情,指了指那道水镜,“照看一下这两个人。”
“一切便宜行事。”
“不能暴露,违者自裁。”
“是——谨遵您的吩咐。”
回复的声音渐渐消失,老者看着玉佩,喃喃自语道:“……淮竹,外甥……”
“还有白衣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