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大憨与王萧放在院子里的包袱,丁小鱼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还尚未开口,却见大憨已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对着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鱼儿,我想来投奔你。所以,我就把你给我购置的宅子卖了,200个铜币购置的,我卖了250个铜币呢。嘿嘿,我把钱都给大娘了。”说完,大憨还瞅了瞅一侧的丁母。
“小鱼儿,我和大憨商量过了,一起来阳城陪着你小子。我把你给我做生意用的100个铜币,也给大娘了,嘿嘿……”
大憨与王萧的话让丁小鱼甚是感动,在丁父丁母兴奋的目光中,将他们各自揍了一拳,她无比感动的说道:“你们两个臭小子,以后就跟着本小哥混日子吧!”
三个从小长到大的小伙伴快乐的抱在了一起,这一幕,却让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赵绪看了忍不住直皱眉头。
“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叫小黑,是个哑巴,我来阳城的路上所收的一个乞丐,当然,也是我现在的好兄弟!以后,他也就是你们两个的好兄弟了!”末了,小鱼一把拽过身后的赵绪,对着大憨与王萧介绍道。
赵绪:“……”
他是哑巴?他还是她半路所收留的乞丐?!
他还是她的兄弟!
丁小鱼,你是一个女子好不好?如此与其他的男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不觉中,赵绪的心中竟有一股子不爽的情绪袭来。
于这不爽的情绪之中,大憨与王萧已经将两双好奇的目光向他盯视过来。
“小鱼儿,我觉得他不像是一个乞丐!”
“对呀,虽然他穿着朴素,可他看起来的确不像是一个乞丐。”
大憨与王萧在望着眼前这位有着俊雅的外表,身上还有股子说不出来的贵气的赵绪有片刻之后,终是对着丁小鱼摇头说道。
“是吧?我看着他也不像是一个乞丐,可是他又不会说话,又不会识文断……”说到这里,丁小鱼突然一顿,她立即狐疑的转过身盯着赵绪,那质疑的目光直盯着赵绪感到心中直打鼓之时,却听她终于狐疑的开口问道:“小黑,你可会识文断字?”
听到丁小鱼如此问他,赵绪心中原本提着的心一放,立即摇了摇头。
看到赵绪摇头,丁小鱼有些失望的轻叹了一口气,继而又无奈的对着大憨与王萧又摇了摇头。
有了大憨与王萧又是采集药材、又是打扫店面的帮助,忙碌了两天,又在赵绪订制好的“同仁堂”的牌匾,那么一挂,丁小鱼的药铺终于收拾停当,只差开张了。
只是,让丁小鱼感到奇怪的是,她药铺一侧的店铺这两天却一直没有开张,而这家店铺上面也没有什么牌匾,一向聪慧的丁小鱼,竟看不出这家店究竟是做什么的。
“小鱼儿,你在看什么呢?”看到丁小鱼老是盯着旁边的没有开张的店铺张望,大憨忍不住问道。
“呆瓜,你能看出这家店铺是做什么的吗?”丁小鱼对大憨问道。
“看不出。”大憨摇了摇头。
“笨,那还不去问一下!”看着大憨懵懂的模样,丁小鱼朝着大憨就是一巴掌。
被这一巴掌拍醒,大憨立即笑嘻嘻的向一个路人走去。
当大憨一连问了几个路人之后,在他异常纠结的神情中,他来到了丁小鱼的身旁,用一幅十分气馁的口气对她说道:“我看咱们这间药铺可以直接关门了。”
“啊?”听到大憨这样说,丁小鱼与王萧同时惊叫一声,就连赵绪也立即将一双疑惑的目光投了过来。
“你们知道吗?隔壁这是一家棺材铺!”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大憨不悦的嘟囔道。
……
听到这个答案,所有的人顿时都目露纠结之色!要知道,他们是药铺,做的是救死扶伤的事情;而他们的隔壁,竟然是一个棺材铺!
药铺紧挨棺材铺,有谁还敢来求医?
而且大憨也打听了,这家棺材铺之所以这两天没有开张,是因为商铺主人这两天去省亲了,并且在今天傍晚就会回来了。
这样的消息,直搞得丁小鱼全身直打哆嗦!
她不能让自己的理想成为泡沫,她要拒绝在她开张之日、没人上门求医的悲剧与尴尬。只是,若想拒绝这个悲剧,那么就必须将开张的日子向后延迟了。
既然无法开张,索性丁小鱼便命令赵绪先将牌匾摘先下来。
将店铺锁上,丁小鱼便带着他们三人去酒馆喝酒,一来是为了给大憨与王萧接风,二来是准备商议一下药铺开张的对策。
而就在他们摘下牌匾、离开店铺之后,一名皇甫府中的仆人也快速的从店铺的一侧,迅速折回到皇甫府。
皇甫府中,雍容花贵的大夫人代梦之正与皇甫尔蓝对弈,听得从外回来仆人的汇报,代梦之放下手中的棋子,对着一脸兴奋模样的皇甫尔蓝无比宠溺的笑道:“这个妮子,这下你可高兴坏了吧?”
“母亲,那丁小鱼就是个半男不女的东西,就该用这种办法惩罚于她。开药铺!我看她干脆也开一家棺材铺好了,噗——”说完,皇甫尔蓝便掩起了红唇,便“咯咯”的笑了起来。
再说这一边,坐在酒馆中的大憨与王萧已经喝的烂醉如泥,他们也未曾与丁小鱼商量出个什么对策出来。
此时的丁小鱼也酒过三旬,由于酒精的作用她的一张俏脸透着一股宛如桃花的娇红,说话之时那浑浑噩噩的醉态,倒也透出了几份慵懒随意的娇态之美。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