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晓东擦了擦脸上横流的汗珠,看了下天上刚见西斜的太阳,扬了扬手里握着扫把的右手,身子蹲下往左倾用左手收垃圾。这时背后传来一声娇喝,“快点黑熊,人家别的班都快走了,你就不能再快点吗?”诸葛晓东有些愠怒的的说“我说大班长啊,你还真的是站着指挥不腰疼,你看看人家别的班,最少干活的都是七八个人,你再看看咱们班,一开始就不足五个人,现在那,咱们班现在就剩咱们俩人了,我又不能让你干活,等于一个班就我一个人在干活,我就是三头六臂也是不行的呀,你——”这时看着白佳玥手里举着的红色封套的小本本,诸葛晓东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身体也气得直哆嗦,嘴闭着,两个门牙磨着下嘴唇,眼睛睁得滚圆,如果要用言语来形容现在诸葛晓东的心情的话,就是不甘心啊!诸葛晓东想起了一首唐诗《蜀相》
作者:杜甫【唐代】
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
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
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难道诸葛家老祖宗的前天就是我诸葛晓东的今天吗?啊,地啊,啊,天啊,ooden。看着诸葛晓东两个腮帮子渐渐鼓起,像那个充气的热气球一样,白佳玥笑得别提多明媚了,两个弯成新月的眸子像能看到月华流转一般,诸葛晓东现在却觉着她比恶魔还恐怖。诸葛晓东一咬牙一跺脚,嘴上闪个霹雳,好男不跟女斗,诸葛晓东抱着这样的心思,转过身去,蹲下接着干活,嘴里喃喃道“恶魔,恶魔。”这时手里扫把刚扫了几下,突然脖子上一沉,诸葛晓东偏下头来一看,几个黄豆大的汗珠顺势落了下来,重重的捶在地上,溅湿了地上的人造草皮。诸葛晓东定睛一看,一条雪白的纯棉毛巾稳稳地挂在脖子上,背后传来白佳玥懒洋洋的声音,“干不多少活,却出这么多汗,真受不了你,”诸葛晓东手上一停偏过头去盯着她,白佳玥一看诸葛晓东在看自己,心里有点心虚,嘴上还说着,“用过后给我洗干净,要是我发现有一丝一毫的地方没给我洗干净,咯咯,你给我等着欧。”说完扬了扬手里的小红本,然后嘴角一扬,转过身去,遮阳伞上金黄的流苏随着白佳玥的转身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有如那身穿金色晚礼服的女士跳上了华丽的华尔兹。
诸葛晓东转回头去没说话,从喉咙里叹了一口气出来,血液逐渐聚集到两个脸颊,低着头手上干活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白佳玥在远处,微偏过头来,看着想要效死力的诸葛晓东,嘴角轻扬,淡雅一笑,“蠢笨如牛的混蛋”。
又过去了十分钟左右,偌大的操场上只剩下了七班的俩人,一男一女,正是留到了最后的诸葛晓东和白佳玥。此刻的诸葛晓东丝毫不顾及体面的席地而坐,而且还是古礼仪规范中最无礼数的箕踞的姿势(古人席地而坐。坐时,膝盖着地,臀部坐在后脚跟上,双手放在膝前。如果臀部坐在席上,双膝在身前屈起,足底着地,双手后撑;或者,双膝平放,两腿前伸分开,形如簸箕。这种姿态,古时,人们称为箕踞、箕倨、箕股,简称箕或踞。河南安阳殷墟遗址,出土的石人像中,有坐者,也有箕踞之态。前者臀部坐于脚跟,后者臀部着地,非常明显。踞,在古代日常生活中,是最失礼的坐相。)嘴里大喘气,汗珠子不住的往外涌出,左边牙露出条缝来,右边牙咬得死死的,这时一道声音响起,“回去吧。”看着在自己眼前亭亭玉立的白佳玥,诸葛晓东点点头,然后嘴一闭,气从丹田往上提,一下子站了起来。这时,诸葛晓东左手一托毛巾,便要往脸上擦汗,这时突然停住,看着毛巾愣神,过了一会,抬头看着白佳玥,灿烂的阳光一笑,在阳光下散发着温暖的味道。白佳玥的心毫无征兆的加快了,想起刚才自己中暑后,诸葛晓东搂着自己的肩膀,右手一点点的给自己喂着水,一脸关切的给自己擦着清凉油的身影,平淡的吸气进气变成了快速的喘了几口气。“大黑熊,你看什么看。”白佳玥轻跺了一下小脚,脸一鼓,口鼻中轻哼一声,“别打算我帮你,快回去了,自习估摸结束了要上课了。”说完,一转身便一路小跑,诸葛晓东在后面诶了一声,两手抄起打扫用的东西,在后面跟着跑,白色的毛巾像洁白的蝴蝶,追逐着前面耀眼的向日葵,操场上响起,阵阵的欢声笑语,空气中飘过青涩的气息。
铃铃铃铃铃铃,伴随着一阵轻快的铃声,整栋大楼在老师们挥手致意之下,不停的被声波震得来回摇晃,放学啦!!!不,更确切的说是放假了,整栋楼仿佛回到了孙大圣还在世的花果山,大家都在跑着跳着闹着,诸葛晓东依旧与这种大环境格格不入,依旧安静的收拾着自己假期要用的学习物品,杜青锋站了起来,往背后负重上了一个巨大的黑色背包,朝诸葛晓东一抱拳,“晓东,我先走了。”“嗯去吧,外面还有人等着那,别让人等着急了,还有道上慢着点吧。”杜青锋笑了笑,朝诸葛晓东挥了挥手作别,出了门,拿过了门口等着的女生手里提着的蓝色旅行箱,轻声说“走吧。”诸葛晓东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景,心说也只有那个人降得住这个榆木脑袋的闷葫芦吧。想到这,东西也收拾完了,背到身上,这时一转身,突然发现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