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公子无意伤了这位老者,该赔,该赔。吴世子所言有礼,在下身后这些马匹,任由老人家挑选一匹。”冯玉亭马上打断活阎罗言语,着急说道。
“这样甚好,本世子多些冯将军了。”吴优施礼说道。
“吴世子不用了,能要回银两,老夫已心满意足了。这马匹老夫牵来也无用出。”何老头惊恐向吴优说道。
“何老伯不必害怕,这马匹你去骡马市变卖之后,给寨中后生看病治伤。用不完再给大伙分了,当成家用。”吴优扶着何老头说道。
说完,吴优走到冯玉亭身后,径直牵着冯玉亭所骑枣红大马。之后,走到何老头面前,把马缰交给何老头手前说道:“老伯,冯将军所骑大马,是西域良马,定能卖个好价钱。你可不要被人骗了。”
何老头胆怯,看了看冯玉亭和活阎罗众人。只见冯玉亭此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但他还是压抑着心中火气,面带笑容。老者见此,迟迟不敢接过马鞭。
“老伯放心,倘若有人再找你和何家寨众人晦气,就到涪王府找在下,在下叫吴优。到时一定为你做主。”吴优看看身后冯玉亭和活阎罗向何老头说到。
何老头见吴优帮着自己壮胆,便接过吴优手中马鞭。吴优又让黄子从行囊中取出十两黄金给何老头。
何老头满眼含泪哽咽说道:“吴世子大恩,何家寨之人一定会铭记在心。世子这些黄金老夫万万不能再收。”
“老伯不要推辞,这些是晚辈一些心意。老伯回去之后,领着族人用这些黄金置些田产,再做些小买卖。就不要去干上山砍伐的辛劳之事了。”吴优安慰说道。
“子瑜,你把老伯送出城外跟他族人汇合,我在此等你。”吴优向子瑜交代道。
黄子瑜领着何老头,牵着大马朝着城外而去。何老头三步一回头,向吴优不停致谢。直到消失在人群之中。
“今日之事,多谢冯将军成全。还请将军和闫公子交代手下,不要再为难何家寨之人。”吴优转身朝冯玉亭施礼说道。
“吴世子放心,此事就如此罢了。无人敢找何家寨人晦气。吴世子不愧是侯门之人,心系百姓,宅心仁厚。末将佩服,末将在此告辞,他日定登门拜访吴世子。”冯玉亭也施礼说道。
“将军请便。”吴优淡淡答道。
冯玉亭跟活阎罗领着众官军,不敢再骑那大马,快步走出人群,朝着闹市另一头而去。
四周百姓见众官军走远,都纷纷欢呼喝彩。
“今日真是解气。”
“这帮鸟人今日算是遇到害怕之人了。”
“我们重庆有涪王府,算是我等之福啊!”
………………
吴优心中大喜。朝着众人施礼,并让众人四下散去。
“吴世子里边请。”此时酒家老板闪到吴优身旁朝吴优施礼说道。
“我等刚刚用过,已无处可食。”吴优说道。
“吴世子要等你那朋友返回,须些时候。在下请世子进店喝茶歇息,请世子务必赏脸。”老板说道。
“好吧!那就有劳老板了。”吴优说着跟酒家老板又进了酒楼。
老板领着吴优进了一间雅间,让小二端上一壶上好竹叶青绿茶和点心。关上房门,给三人沏上茶低声说道:“吴世子今日所为真是大快人心啊!”
“哦!老板何处此言?”吴优故意问道。
“吴世子不像在重庆久呆之人?”老板反问道。
“老板眼亮,这都能看出?在下自幼被家父送去光雾山学艺,离开重庆数十年,今日才下山返乡。”
“原来如此,怪不得公子有如此身手。”老板赞道。
酒家老板接着说道:“吴世子有所不知。那闫公子,是巴州驻军闫在礼闫监军独子,名唤闫雪亮。仗着父亲是军中要员,在重庆府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光是在我这小小酒楼都黑吃了几年,从来都不支付银两。”
“平日被他欺辱和搜刮的百姓商贾也都敢怒不敢言,背地里叫他活阎罗。那冯玉亭是他父亲手下宣抚副使。平日也是横行霸道,为虎作伥。每次活阎罗惹祸之后,都是让冯玉亭出面抚平。”
“朝廷此次在江上造战船,闫监军就把验收木料的肥差交给自家儿子掌管。被坑的樵夫何止今日何老头一个,周围上山砍伐之人,都被活阎罗坑的苦不堪言。”
“上军营找活阎罗理论的,和去州府衙门告状的,都被用酷刑折磨再三,之后还要被收监十日,唉!真是生不如死。”
“岂有此理!这帮朝廷败类,大宋蛀虫,人人得而诛之。这州府衙门也都任由他们这样肆意妄为?”吴优听完大怒骂到。
“这些年前方战事频发,朝廷也都重军轻民。州府衙门也得看驻军将领脸色行事。”老板答道。
“大宋有这些官吏,不弱才怪?我们吴家就也没管过这些事吗?”吴优问道。
“世子是涪王府哪位侯爷之子?”店老板问道。
“家父吴扩,是涪王幼子。”吴优答道。
“原来世子是吴扩侯爷的虎子。你们涪王府虽在重庆,但你那几位伯父不是在朝廷深居要员就是在前方御敌。涪王府唯独留下世子令尊吴扩在重庆照顾家人老小。”酒家老板说道。
“是这样,祖父当年留下遗言。吴家为大宋征战几十年,为了给吴家留些血脉,便把家父留在府中,其余男子都要报效朝廷。老板对我吴家之事了如指掌啊!”吴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