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首是夜曲,第二首是幽兰花,第三首是悲响,第四首是蓝白变奏曲,你难道觉得提示就在这四首曲子里?”
傀记得一丝不差,这四首曲子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演奏曲,相对于那些承载了厚重内涵的古典作曲,它们显然更加注重表达作曲者的精神和主观情绪,但傀在乐曲方面实在没有什么研究,即便记得曲名,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x23u
“这四首曲子均是出自一人之手,最著名的作曲家之一,也是南玉国国曲的创作者之一,被誉为浪漫主义音乐的开创者,杜卡,很可惜,他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这四首曲子,分别是他二十三岁,四十一岁,五十岁以及七十六岁所创作的,而杜卡从未在某个时期同时弹奏过这四首曲子,对方给出了双重提示,一则是贯穿四首曲子的恋情,其关键点就是车票,而另一则便是当年耸人听闻的穆森山庄血案,不过解释起来还挺麻烦的,我就不浪费时间了,月咏,你把你的车票给我。”
面对兰度沐的请求,月咏当然没有理由拒绝,毕竟这可是关系到数百人的性命,然而……
“我……我好像把车票给扔了,因为高价区包间不需要二次检票嘛,所以我上车就把票给扔掉了,抱……抱歉啊。”月咏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把实情说了出来。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扔掉了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对你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样一来,虽然我们知道你是把车票给丢了,可濒死之人不会听你解释,对方既然给了五个小时,又怎么可能只是打算用咒印杀人这么简单,很快的,只要有人率先行动,所谓的谜底就会被揭晓,被传开来,无论是真是假,而到了那时,才是这场游戏真正的开始。”
……
我叫奥兰多,是个穷人,如果说的更加体面一些的话,也可以自称是作曲家,但其他人显然更愿意从我的衣着打扮来判断,他们更相信我只是一个身无分文的流浪汉,事实上这也没错,我变卖了父母留给我的房子,从那个穷乡僻壤逃了出来,坐上这辆灵导车甚至用光了我吃饭的钱。
洛市,人口最密集的城市,同样,也是我这趟旅途的终点站,我相信以我的才华,肯定能够在这个地方获得一份体面的工作,我完全可以用能力来获得他人的尊重,而不是窝在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村子等死。
可现在算是怎么回事!?
难道上天就这么不希望我的才华得到施展吗!?
不对!
好好想想奥兰多,风险总是伴随着机遇,如果对方真的要杀光我们,何必费这么大功夫,他们承诺的五千万鹿纹金币也许是真的也说不定,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
心脏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似得,自从这场游戏开始,奥兰多就没有平静下来过哪怕一秒钟,如果不是因为买不起第二张车票,他很可能会死在第一关,如果不是自己碰巧去拿了点食物,恐怕刚才就连同原来车厢内的那群人一块升天了。
巧合也好,运气也罢,自己活到了现在,而更让他感到庆幸的是,他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提示,也知道了这一次活下去的关键点,没错,就是刚才扩音器中播放的四首曲子,显然根本就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去认真的听曲子,上天眷顾,杜卡恰巧是奥兰多最为崇拜的音乐家,且没有之一。
前所未有的紧张感令他的心情如同一根紧绷的弦,身体在颤抖着,奥兰多眯着眼睛观着察车厢内的其他人,他只看到了迷茫和惶恐,这个车厢内没有人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他们只会哭喊,只会抱怨,只会觉得不公平,从而对那些没有身中咒印的人投以冷眼,除了自己,他很想笑,因为这一次,他才是赢家,甚至可能是唯一的赢家。
凭什么她就没事?
她会不会就是劫车人的同伙?
老子活不了,你也别想活,反正都是个死!
那些人的眼中是**裸的恶毒,毒蛇一般,而被他们目光所包围的是一位抱着孩子的女人,她和婴儿的脸上都是干干净净,丝毫没有咒印的痕迹,这本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可眼下却成了一种莫须有的罪,她低着头,轻轻哄着怀中的婴儿,尽可能避开周围人的眼神。
但恶意仍是愈演愈烈……
“喂!能不能让你孩子闭嘴!哭哭哭!哭了半天了,烦不烦啊!?”
“你看她理你吗?人家可没什么好担心的,哪像我们,都是一群快死的人了,要不了五小时,你想听都听不到了。”
“你管得着吗?”
“我就管你了怎么样!?”
没有克制,失去了理性,一言不合就爆发冲突,好几个人当场厮打了起来,本就显得有些拥挤的车厢内顿时乱成一团,有人劝架,有人拱火,而女人只是低着头,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道歉并没有任何作用,反倒如同火星掉进了杂草堆,一个男人面目狰狞的冲到她身前,徒手抓住她的头发,将其从座位上拽了起来,他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个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你他妈就没事?老子就非死不可!?”
他显然失去了理智,微微颤抖的左手握着短刀,面对周围试图劝架的人胡乱挥舞着,没有人敢在上前,又或者其实他们心里都有些芥蒂,是啊,凭什么这个女人能活,自己就非死不可?
拦他做什么?
甚至还有不少人开始拱火,他们起哄道“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