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倒提着两个筋断骨折的玄士,脚尖勾开大门,像扔死狗一样,将两人扔出了家。
卢卓、魏浩山,不仅四肢齐断,而且星海也受了许阳的重击。虽然许阳没有废掉两人的玄力涡轮,但经此重创,两人这辈子已经完了,光接续断骨就不是简单的事情,就算有丹师出手为他们接续断骨,也很难治愈他们被重伤的星海。
“咦,门外怎么此凌乱?”
许阳刚准备关门,无意间看到门外的情况,不由一愣。原本院门外是一垛垛许阳劈好的柴禾,码放整齐,现在那些柴禾横七竖八地摆在地上,不少柴禾还断成了好几截。
“正阳?”一个试探性的声音从侧方传来,许阳转身一看,却是一个面容英挺的中年男子,手里倒提着一个身材瘦削的灰衣人。
劲力内蕴,看不透深浅!此人,至少是玄师级别的高手!
刚看到这英挺男子的一瞬间,许阳就下了判断。
“不知阁下是谁?”许阳拱手道。
“黎仲轩,”英挺男子将手中的灰衣人一口破麻袋般摔到许阳面前,“此人行动可疑,在你府上饶了三个圈子,我便出手将他擒拿。”
许阳翻找记忆,却想不起有黎仲轩这个名字。不过他看到那个灰衣人衣带上,有祁门道场的标记,心中顿悟,深深一躬道:“多谢黎前辈。”
“什么前背后背,你叫我黎叔就可以了,”黎仲轩看了一眼地上的两名火云道场玄士,英气勃勃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能以一个玄徒的实力,击败两个玄士,我倒是小看你了,今次倒无需过来,你自己便足以解决。”
“黎……叔,”许阳叫了一声,感觉有些不习惯,“不知道您为什么出手保护我?”
“我和你父亲有些渊源,”黎仲轩眼中闪过一瞬间的追忆表情,随即又复严肃,“所以,在有人危及你生命的时候,我会出手。”
“这两批人,分别来自本城火云道场和祁门道场,”黎仲轩道,“你倒是好手段,一趟苦修路,竟然惹来了两个势力的仇怨。”
许阳哑然,只得将苦修路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向黎仲轩说明,只略去了击杀洪希一节,最后推测道:“火云道场的人来擒拿我,应当是他们苦修队引导者归来,向其门主禀报的缘故。至于祁门道场,应当是来调查苦修队覆灭原因,毕竟我是唯一的生还者。”
黎仲轩若有所思:“原来此,这事情倒也容易。”他手一挥,三道青色的长鞭便卷住三名玄士,振臂间将三人甩出数十米外:“今日之事,你们已听得清清楚楚。去告知你们门主,两家早日在城北擂台一决雌雄,莫要牵扯不相干的人!今后谁再来找许阳的麻烦,我便让他灭门!”
“记住,我叫黎仲轩!”
火云道场。
“那人说,他叫黎仲轩?”
胖乎乎的门主看到被担架抬回的魏浩山、卢卓两人,心中先吃了一惊,但在听完两人的讲述之后,脸色更加为之一变,连固有的笑容都无影无踪。
“门主,黎仲轩是谁?他姓黎,口气又这么大,莫非是城北……”名叫“莲亭”的道场教师问道。
“没错,他就是当今临渊君的次子,城主黎伯延的亲弟!”胖门主深吸一口气,郑重宣布道,“传我命令,今后谁都不准去找许阳的麻烦,此事任何人也不准提起!”
同样的情景,也发生在祁门道场,黎仲轩以强势无比的姿态,硬生生将许阳从两家道场的漩涡中拽了出来,让他得以置身事外。
而在城主府。
“仲轩,你还是出手了。”
高座之上,一身华贵的雍容男子,开口说道。他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正是临渊君的长子,当今临渊城主,黎伯延!
“是的,大哥。”面对雍容华服男子的威压,黎仲轩的腰挺得笔直,整个人一杆长枪,锋芒毕露。
“唉……”似乎早已猜到弟弟会这么回答,黎伯延道,“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很有可能会引起漠氏的误会!”
“都十几年了,漠氏还放不下两个小孩子?”黎仲轩抗声道。
“你难道忘了,当年那场风波,闹得有多大?”黎伯延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可作为黎家之主,我必须给你说清楚!我们,无法对抗漠氏!”
“假漠氏当真追究,那就由我来承担!”黎仲轩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许家本宅。
“清罡,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一重重帘幕之后,隐隐约约的一个人影,用苍老的声音说道。
“禀报父亲,孩儿并未出手。”一个年约三十许,面庞线条硬朗的人躬身说道。
“哦,你能忍住没有出手?难道火云道场和祁门道场的人很好说话?”苍老的声音毫无波澜。
“情况是,黎仲轩动手了,他将一名祁门道场的玄士封闭了星海擒拿,而另外两名玄士……”
“另外两人?应该是火云道场的人马,怎么了,黎仲轩既然动手,就没有留手的道理。”苍老声音似乎很清楚黎仲轩的为人,“他主动动手,就代表了他放下了顾忌……唉,没想到我许长陵的孙儿,居然要一个外人回护,想来,真让我痛心愧悔。”
“父亲也是为了许家存亡,”面庞硬朗的许清罡连忙说道,“另外两个玄士,却是被正阳他丢了出来。”
“什么?!”这个消息实在太过惊人,就连声音不波古井的许长陵,语气都流露出惊愕,“阳儿不可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