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时下时停,战车跑到了傍晚,等天完全黑透了,又下起雨来时,他们才找了个丧尸稀少的路段把车停下来休息。
几人把两排座椅中间摞了两个弹药箱当饭桌,找出一些蒜蓉肠、酱猪蹄、卤鸡爪、牛板筋之类的真空食品摆上,又开了两瓶白酒,一包啤酒,搞得很丰盛。
石青山把白酒倒了一水杯,端起率先发言:“我们那里有句老话,叫傍晚下雨到天明!咱们今晚走不了了,就痛快的喝,喝的以不吐酒为标准。我有数,张工喝一斤白的没问题,老王喝三瓶啤的,安佳喝五瓶!”
安佳抬腿踢了石青山一下道:“想灌醉我是不是?告诉你,今晚我可不靠着你睡!”
“那你想靠谁睡?随便挑!隔壁老王怎么样?”石青山指着王宏文道。
王宏文一怔,心里立刻默念起了:阿弥陀佛,菩萨保佑,阿门阿门!
“我谁也不靠,我自己睡吊床!”安佳说完拿起啤酒对嘴咣咣喝了小半瓶。
石青山也和张工、王宏文碰了碰杯,喝了一大口白酒,咧着嘴道:“睡吊床?我们怕你掉下来呀!”
“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安佳脱了鞋盘腿坐在椅子上,满不在乎的说。
“我们肯定怕啊!你睡觉可不老实!我们三个男人九条腿,被你砸折几根可就完了!满世界的女人还等着我们去拯救呢!是不是老王?”石青山打趣道。
“嘿嘿嘿......”危机重重下,三个男人连发出的笑声都很压抑。
车舱内出现了短暂的安静,外面的雨声就像突然变大了一般。
“噗嗤......”
安佳自行脑补多出那三条腿的样子,憋不住笑了,抬腿连蹬了石青山两脚,娇嗔道:“大流氓!”
“嘿嘿嘿......呵呵呵......”男人们又乐了起来。
几人朝夕相处几天下来,早已仍掉了各自的面具,但满眼看到的凄惨景象和对未来的担忧让他们一直很消沉,只有酒精能让人暂时忘掉烦恼。
不管是真开心也好,故作开心也罢!此时,车外大雨滂沱,车内气氛渐渐热烈。
酒一入肚,话题便酣,几个人所属行业不同,又都有各自的经历,一时间便有说不完的话,直到把打开的酒都喝完了还不够,每人又开了一瓶啤酒喝上才算尽兴。
收拾起酒瓶、箱子、骨头剩菜,王宏文主动爬到了上铺,张工喝了一瓶白酒后就躺到了椅子上不动了。
战车里最多能睡六个人,两排座椅睡两人,座椅上方折叠床也能睡两人,地板还能睡两人。
现在战车另一边的座椅上箱子摞到了车顶,石青山和安佳只能在地板上睡了。
见张工和王宏文微微打起了鼾,石青山对安佳眨了眨眼睛,压低嗓音道:“你不愿意靠着我睡?不想重温旧梦?”
安佳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哝道:“重温你个头!嬉皮笑脸的不像个特种兵队长!”
“特种兵军长也不会能对媳妇耍威风不是?”
石青山从座椅底下拖出一条海绵垫子伸开,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女士优先!”
“先关灯!”安佳手指车顶说。
“关什么灯?咱们又不脱衣服!”
“不脱衣服也关!”
“你快来吧!老夫老妻了害什么羞!”石青山借着酒劲一把拖过安佳按倒在了垫子上,捧着她的脸,嘴巴凑了上去,安佳饱满的嘴唇和胸部立刻被挤变了形。
一个长吻,憋的两人呼哧直喘,石青山伸手就要往她腿间摸,被安佳猛的抓住了手。
“不行!”安佳声音小,但很坚决。
“咱们轻轻的!你听他们都打呼噜了!”石青山嗅着沁人心脾的香气,贴在她耳边轻声道。
“说不行就不行!说好了只那一次的!”安佳柔软滑腻的身体在石青山身下一阵蛇形摆摇动,美妙绝伦的触感差点让他喊出声来。
“可我忍不住了怎么办?都快涨死了,你摸摸我下边!”石青山哭丧着脸说。
安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指戳了他额头一下,嗔道:“麻烦!那你关了灯,除了做那事,姐任你摆布了!”
石青山嘿嘿一笑,跳起来关了顶灯,黑暗中立时传来窸窸窣窣,娇喝喘息的声音。
雷声隆隆在天边响起,不时一道闪光照亮了车内缠绕的一男一女。
借车外倾盆大雨的哗哗声掩护,石青山和安佳之间的旖旎持续了好久才安静下来。
“讨厌!弄的我也想了!”
“没关系!我奉陪!”石青山故意把嘴巴凑在她耳垂边说话,热烘烘的气流进入耳朵,痒的安佳缩起了脖子。
“不要!”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俺来也!”石青山虽然酒量大,但喝了一瓶多白酒,让他变得有些黏人。
上铺的王宏文突然翻了个身,两人急忙噤声......
过了一会儿,等鼾又起时,安佳翻了个身,把头贴在了石青山胸前,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不让动弹,“别闹了!我有些想老安了!”
车内忽然一阵雪亮,接着“咔嚓”一声惊雷,大雨下的更起劲了。
石青山怜惜的抚摸着安佳的头发,长舒一口气,悄声道:“老安其实挺苦的,他今天下午跟我说,一直在等你妈妈回心转意,所以没有再婚。他只有你这一个女儿,让我好好的待你!”
“你答应他了吗?”安佳扬起脸问。
“当然答应了!为了你爸对我的信任,我也得答应!”
“嘁,我可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