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石青山不情愿的样子,雪梨恨道:“哎呀!不用你们秀恩爱,拿枪往那里一站,他们自然就信了!”
“为什么非得让我冒充胡振峰?刘书宝不行吗?”石青山是真觉得自己没有表演天赋。
“恼扑拉不拢!”刘书宝倒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大手一挥说:“牺牲我一人,幸福千万家!我去!”
雪梨翻了个白眼:“去什么去?看你那洗剪吹的发型吧,哪有半点儿军人的样子?被他们识破,亚男可就脱不了身了!”
“我马上剪短还不行吗?”
“不行!”
刘书宝无奈的耸耸肩,摊摊手:“那他妈就很尴尬了!”
雪梨转回头又哀求石青山:“石头,你说到底行不行嘛?”
石青山面露为难之色,扭头看了看王宏文,王宏文脖子立刻缩回到了肩膀里。
他挠了挠头,苦着脸道:“我不合适吧?”
“合适!你最合适了!有军人气质,模样不太丑,并且领章也对,非你莫属了!”雪梨毫不犹豫的说。
石青山看向了安佳,见她并不表示反对,而且点着头很赞同雪梨的观点样子,只好同意了。
见他终于点头,雪梨忙上前给他正了正领章,捏着发梢整理了一下发型道:“快点!那个土匪村官还带人赖在家里不走呢!”
“别急!”石青山放下步枪,从武器架上摘下那把从没用过的大块头通用机枪,把弹链在身上绕了几圈,道:“得软硬兼施,让他们不敢怀疑我!”
刘书宝一扶额头:“卧槽!让你假扮胡振峰,不是史泰龙,别搞错了!”
安佳也捂着嘴笑道:“你这个样子去,往那儿一站他们就会放人了!根本不用假冒胡振峰!”
雪梨则上下打量着他,不停点头道:“我看可以!但不能玩过火!都是街坊邻居的,别真开枪突突了他们哈!”
“放心好了!我有数!”石青山拿了台对讲机别在肩膀上,把机枪递出车舱,然后“哗啦啦”带着弹链爬了出去,跟在雪梨身后,顺着梯子爬上了墙头。
……
石板路在墙后继续延伸,两边的住家里不少人站在窗后指指点点。
雪梨叫醒盯着石青山有点目瞪口呆的亚男三叔,被他带着在七拐八绕的小巷弄中走了十多分钟,又上了山坡阳面一条沥青路往上走了几分钟,来到了一座围墙高耸的三层别墅大院前。
三人敲开大铁门,迈步走了进去。
别墅院子里绿草如茵,鹅卵石铺径,漆成了白色的连椅圆桌随意摆放在大树下。阳光透过树叶,在泳池水面上留下点点光斑,置身其中让人恍如远离了末日。
别墅的豪华浮雕入户门开着,能看到客厅里影影绰绰有不少人在。
石青山背着几十公斤的通用机枪走了十多分钟,微微有些喘气。他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突然有点紧张了,仿佛真像是女婿初次登门接受评判一般,并且还是有情敌在场的情况下。
“哎,他们万一要看我的证件怎么办?”石青山见亚男她三叔走进屋里后,用胳膊肘一碰雪梨问。
“那就给他看啊!你不是有军官证吗?”
石青山道:“我是冒充的胡振峰,给他们看我的军官证不就露馅了吗?”
雪梨一撇嘴:“谁说让你冒充胡振峰了?我们没跟他们说胡振峰这个名字。你就当你自己!石青山就是我爷爷的警卫参谋,亚男的老公!”
“哦……!你怎么早不说,害有我好个紧张!”
“紧张个屁!他们还能吃了你不成?”雪梨扯了他衣襟一下,努了努嘴。亚男他三叔正站在门口示意他们进去,两人对视一眼,抬步并肩走进了别墅。
客厅里有十几个人,或坐或站。正对门的红木圆交椅上坐着一位摇着蒲扇,白发白须,穿着白色丝绸汗衫的老头,亚男正乖乖站在他旁边。
左侧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脸抹的很白的年轻女人,她身旁是一个穿白衬衣戴金边眼镜的儒雅中年男人。
右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八字眉、小眼睛,四十多岁,额头上有一道刀疤的壮年男人。
另外还有十多个不同年龄段,有着乡土气息的男女,都在刀疤男人身后或坐或站的散落着。
听到“哗哗……”的弹链碰撞声进来,所有人都扭头看向了门口,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石青山高举重机枪,浑身缠满子弹,就那么岔开双脚堵在门口,简直如杀神下凡般,霸气外露,威风凛凛!
“来者不善呐!”所有人心中暗暗想。
刀疤男人身后站着一个狗腿子打手,名叫唐浩波,前溪寨人,原是这座别墅的保安,因为偷藏亚男小妈的内衣,被亚男他爸爸发觉后辞退了。
浩劫到来,他摇身一变,成了刀疤男人的枪手。此刻正故意亮出腰间别着的枪,趾高气昂的站在沙发后。
见高高在上的原雇主杨行长被自己震慑的不敢抬头了,他正洋洋自得时,忽见兰博一样的石青山抗着一把重机枪进来,吓得“咕噜!”咽了口唾沫,斜眼看左右没人关注他,忙迅速放下衣襟,遮住了腰间露出的手枪柄。
坐在沙发上的刀疤男人缓缓放下二郎腿,坐直了身,抿着嘴阴沉的观察着石青山,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戴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也是两条眉紧紧皱在一起,上下打量着石青山,面露疑惑。
十几道目光盯着自己看,石青山只觉得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进来后迅速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