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帕顿给乔伊·巴顿倒上一杯威士忌,然后递了过去。
老帕顿一边接过酒杯,一边说道:“鲍勃·戴维斯为我工作了二十年,如今因为你,他死了。”
“我可没告诉他朝警察开枪。”雷德·帕顿一边朝酒柜走去,一边愤愤不平的说道。
“不是一般的警察,那是特里·穆尔登。”老帕顿看着手中的威士忌,沉声说道:“一个我不想敌对的人。我需要穆尔登先生这个朋友,都是拉斯提惹出的烂摊子了。”
特里·穆尔登在整个高谭市,或许默默无闻,但在整个下林区,却没有谁敢忽略他的存在。真正的大人物,从来都是王不见王的,这就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在中间传递消息,而在这个下林区,只有特里·穆尔登有这份资格,同样有能力保证自己不泄露任何的秘密。
正是因为知道了太多的秘密,同为爱尔兰人,人们反倒不好对他下手。
老穆尔登喝了一口威士忌,狠狠的骂道:“拉斯提这个混球,每天都给我添堵。”
老帕顿的这话,雷德·帕顿有些听不惯了,他一脸不满的说道:“他只是做了他该做的。”
“是吗,真的吗?”老帕顿眼睛变得尖锐了起来,他将手里的酒杯放在一旁的桌上,沉声说道:“那就请你给我好好的解释一下,我绞尽脑汁的想理解他的行为,可还是完全理解不了。”
“是这样的。”雷德·帕顿直直的盯视着自己的哥哥,气势上毫不示弱:“你才把欧班侬先生的生意交给史密提,所以没人会怀疑是我们杀了他,对吧?这完全没有任何的道理,所以也没人会怀疑是拉斯提杀了欧班侬先生。因为大家会自然的觉得这两件案子有关。除了欧班侬先生那班人,所以才要处理掉他们。”
“哦,哈哈哈哈……老天啊!”听了弟弟的解释,老帕顿忍不住失笑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弟弟,有些好笑的说道:“你心目中的道理就是这样吗?天呐!”
雷德·帕顿茫然的站在原地,自己费尽心思才想出的这种道理,为什么在老帕顿眼里,却如此的不堪。
只听老帕顿沉声说道:“史密提胆小怕事,他很感激那份工作,他的跟班也乐于为他工作,然后为我们所有人赚钱。你再说一遍,到底为什么要杀掉史密提。”
“因为我之前跟你说过,我知道史密提那帮人永远都会忠于欧班侬的,而不是我们。”雷德·帕顿的神情有些激动,这基本上也是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正是因为杀了欧班侬,所以他才会担心原本属于欧班侬的手下那帮人,会时刻回来找他们报仇。疑心疑鬼之下,自然不肯放过之前忠诚于欧班侬的那班人,尤其是原本还属于他左膀右臂的史密提。
雷德的想法让老帕顿感到失笑,他摇了摇头,说道:“天哪,忠于欧班侬。欧班侬已经死了!欧班侬已经死了,还是被拉斯提杀掉的!都是扯淡,扯淡还乱流血死人,流的血太多了,而且全都溅到我身上了。”
“有些时候只能用这种方式处理了,乔伊!”雷德·帕顿丝毫不让半分,因为在他想来,自己没错。看着自己的兄长,雷德·帕顿继续说道:“记得老爸常说的吗,‘敢惹帕顿家的人,就让你永远停顿’。”
“老爸,老爸!”老帕顿咬着牙,满是不屑的说道:“老爸已经死了很久了,终于摆脱他了,也终于摆脱当年那些疯狂野蛮的日子了!我的天呐!”
深深吸了两口气,老帕顿终于平静的下来,对着弟弟,沉声说道:“现在你要听我的,要听得明明白白,我才是今天发号施令的人,我是唯一发号施令的人,明白吗?”
刚才的那一番对话,让老帕顿清晰的看清楚了弟弟和儿子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拜托,乔伊,我们已经不复当年的那样年轻了,你尤其是!”话说到这里,雷德也不再遮掩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帕顿眯着眼睛,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
“你掌权已经太久了,或许你需要读一读墙上的话。”雷德·帕顿直接撕开了两人之间虚假的那层面纱,他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兄长,赤*裸*裸的发起了挑衅。
墙上的那番话是帕顿家的先祖写上去的,谁要是念出了那番话,那就等于公开要挑战上位。
“墙上的话吗?”老帕顿眯着眼睛看着弟弟,一脸阴狠的说道:“你为什么不给读给我听,读吧,读读墙上的话,我想听一听。”
老帕顿话音刚落,一直守在门口的管家立刻向前走了两步,目光紧紧的盯视在雷德·帕顿的脖子。
这位管家以前是一位修士,因为破了某些律条而被教会驱逐了出去,但是现在的他依旧遵守着教会的一些教条,生活简朴,饭食朴素,时常锻炼,他的身体,比起年轻人来丝毫不差。
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在帕顿家,尤其是在老帕顿的手里发生过也不是一次两次,全部都被管家处理掉了。
所以一见到管家有所动作,雷德·帕顿立时便是心头一跳,满脸惊慌的看着自己的兄长。
“我就知道你没这胆。”雷德的所有反应全部都在老帕顿的预料当中,他冷冷的说道:“现在你要听我的,这里只有一个能发号施令的人,就是我,你明白了吗?在另有通知之前,我才是唯一发号施令的人。”
看着一脸凶狠的乔伊·帕顿,雷德·帕顿还是推脱了,他有些愤恨的看了兄长一眼,直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