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莫非是在做梦?那么多人围杀,不但能突破登仙境界,保全性命,安然无恙,居然还能宰了紫云来那厮——”
看着庄无道在为诸人疗伤,谢婉清仍是一副宛若在梦中的语气,用力捏着旁边苏云坠的面颊。后者居然也不反抗,嘻嘻的笑着。
苏星河却是面色清冷,很是不以为然:“其实我不赞成主上如此冒险,对手什么时候都能杀,可一旦失败,主上与音魔大天尊诸位,却必定要身陷死境。何不等待日后?只需三十年,主上修为就可入大乘,那紫云来,以主上的法力,不过是蝼蚁而已,哪里要冒这等样的风险。”
说完之后,苏星河又颇为感慨的追加了一句:“今日之战,凶险为苏某平生经历之最!”
是比之那次皇玄夜以星灵化身入侵战舰,元始魔宗大军仅距离一个时辰那次,还要更凶险数分。
方才那一战,他真的是每时每刻,都在提心吊胆。
“做什么事都有风险!迎难而上,化不可能为可能,才是我等修士该有的信念。老家伙,你锐气不足了,看你这孙子,却也没抱怨什么?”
见苏星河顿时楞住,谢婉清一声冷哼,不再理会:“哪怕必死无疑,也要在身死之前,狠狠地咬他们一口,这才是一方魔君,该有的气势!挡我路者杀,碍我事者亡!当时主上若就此生了退意,凭什么魔临天下,令诸宗俯首?坠儿你说是不是?”
苏云坠竟也是笑盈盈的点着头:“婉清姐说的是,少宫主最厉害不过了。”
庄无道暗暗好笑,他可没什么‘魔临天下’的意思,只是想尽快了结任山河的恩怨,以及赤神宗的危局而已,让诸宗俯首什么的,根本就没兴趣。
而当时自己不退反进,也是心灵之间,感应到了这是自己‘斩自我’,战胜己身的一个时机。
结束之后,果然自身的心灵修为,又再次突飞猛进。不是指魂力,而是神魂本源,也就是真灵,继续在巩固壮大着。其次则是武道意志,更是受益匪浅。
效果则是他日后,再施展大悲剑决之时,剑意之盛会更增三成。
摇了摇头,庄无道先是以剑气一勾一划,再在呼延九的背上,重重的一拍。立时就有数道犀利剑气飞射而出,在呼延九身躯外,带出了数条血线。气势也依然凌厉逼人,可穿金洞铁。
好在苏剑通与苏星河也早有准备,同时出手,将这几道剑气,一一打散。不使它们,伤及战舰禁阵。
呼延九是最后一人,受伤之重,仅次于不死,更胜与谢婉清。最后直接面对的对手,正是楚灵奇,因身躯庞大,中剑几达二百余次。
也耗费了庄无道最多心力,那诸多强者中,无疑是以楚灵奇的剑势,最为恐怖凌厉!庄无道估计若无苏云坠与音魔,在没有‘小天元无量都天阵’加持的轻快下,自己单独与楚灵奇对抗,最多只能接下此人的十剑!与皇玄夜相仿。
好在呼延九乃是天人之体,体格强健,有着天生的八阶盘古不破金身。恢复之能极强,只需驱逐了剑意之后,恢复的时日要远超不死。
庄无道接着又将几颗伤丹化开,打入到呼延九体内,这才开口说话:“没你们说的那么夸张,若非是感应到敖原已经到来,我也不敢轻易下此决断。”
“果真如此?主上就这点不好,太过虚伪。即便没有敖原,你那两具化身,只怕也是在蓄势待发?”
谢婉清不屑的撇了撇唇,而后眼含深意的看着庄无道:“主上藏得可真够深的,我以为星灵侵入那一战,就是主上全部的实力。可真没想到,主上的手中,还藏着两具实力几乎不逊本体的身外化身。主上真是任山河?据我所知,那任山河任小仙师,可没修什么化身之法?”
此时已不止是谢婉清,其余诸人,看向庄无道时的眼神,也含着几分怀疑,尤其是谢婉清与苏星河,几乎是认定了般的神情。
“谢道友想得太多了。任某被驱逐出门,又被困二十余年。要想复仇,多准备些底牌岂非理所当然?”
庄无道心中暗叹,就知自己两句身外化身现出,自己想不引人疑窦都不成。
面上却是谈笑自若,转开了话题:“再者诸位难到没有发觉,我这两具身外化身,其实还未完成,根本就无与人动手之力?这次若非是逼不得已,我实不愿动用。”
庄玄通与庄九真,自然不可能是未完成的状态。未完成的,只是雷火元胎的体质而已。
就如谢婉清所言,这次他的确是准备在情势关键之时,让两具化身出手相助。在彻底击杀紫云来的那一刻,就准备借两具化身爆发之力,掩护诸人逃离。
可代价却是只需再有三年就可完成的雷火元胎,又将前功尽弃,再不可能重新开始。也会使得正道诸宗,进一步怀疑自己的身份。
诸位闻言都是微楞,细细想来,那两具与庄无道一模一样的人影,确实气机有异。真元循环,颇为晦涩。
面面相觑了一眼之后,诸人都暂时信了这‘任山河’的言语,压下心头的疑惑。
那苏星河摇了摇头,转而望梦念生:“七日之前,主上就有过交代,让我等最近小心行事,最好莫要外出。我观你那主人不死,生性还算是谨慎,平时行事也还算机敏。可这一次,不死却是为何外出?”
言语疏冷,饱含着不解与怨责之意。今日的这一变故,诸人都差点被不死坑惨,近乎全军覆没。
梦念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