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来到太皇别府内,苏云坠居住的那间小院时,庄无道就已感觉了里面,那混乱晦暗的气机。/
而当庄无道踏足进去时,就将苏云坠僵坐在一个蒲团上,神情冷凝,双眼紧闭。身躯以为眉眼为分界,左边的半肌肤,依然晶莹如玉,美绝人寰。右边的一半,却似被晒黑了一般,肌肤之下,更有无数怪异的扭曲魔纹。
不过此时的苏云坠,不但不显丑陋,反而有一种妖异的美感。那道心魔种已乱,却将苏云坠的生命激发的极致,属于最灿烂最美丽最有魅力的状态。
庄无道的心中却微微一沉,脸色难看无比。知晓苏云坠的状况,确实已到了最险恶的地步。
若是不能在短时间内得到缓解,很可能只需半个月左右,此女就会真正香消玉殒。
若是真的任由此事发生,庄无道必定会抱憾终身。此时的他,是万分庆幸,有聂仙铃的提醒才没使他错过什么,否则这后果,自己真不敢想象。
似乎也感应道了庄无道的到来,那苏云坠也从入定中苏醒,看到庄无道的到来,先是目内闪过一丝讶异,一丝欢喜,而后又下意识的,用自己的长袖遮住了脸。把所有的肌肤,都全数隐在衣物之后,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在庄无道看来,此时的苏云坠堪称妖媚,有着一种另类的妖异之美。可明显此女并不这么意为,不欲将自己最差的状况,暴露在庄无道的面前。
“少宫主你怎么来了?怎不提前说与我一声?”
闷声闷气的说着,苏云坠语气似乎很是不满。
“我若再不过来,只怕以后都再见不到你。”
庄无道一声冷哼,走到了苏云坠的身前,而后直接就握住了她的手腕。一丝真元探入,感应着苏云坠体内的气机变化。
不出片刻,庄无道就已了然于胸,眼神中顿时就有了风暴蕴育。
“为何如此?魔种异动,你就该回到我身边才是,怎就这般任性妄为?”
他闭关之处,别人都不能进来,只有洛轻云与苏云坠几人可出入自如。
若是肯呆在他的身边,借助他的元气镇压,何至于如此?
尤其是在完成两次道心种魔之后,他已不止是对苏云坠天然吸引,更可震慑一切魔种魔胎之类,是此道的王者。
而庄无道的气元,哪怕只有一丝,那时也足可使苏云坠的魔种,再不能异动。
且从始至终,他都未拒绝过苏云坠。闭关之地,此女是少有的能直接出入之人,
“才不是任性。”苏云坠眼睛眨了眨,微摇着头道:“我只知若始终都依靠你,可能这道心种魔大法,永远都没可能完成。”
庄无道无言以对,已经知道了苏云坠的想法。那个时候,他的确是不能应承什么,也不打算以那样的方法,助苏云坠修成道心种魔。
而在看不到希望之后,苏云坠也果断的舍弃了一直以来的念头,不愿使他无奈。
可惜的是,这三十年中,苏云坠最终还是没能成功。若是没有聂仙铃的提醒,只怕此女的打算,就是在这里无声无息的坐化消亡?
心中暗暗一叹,庄无道又想起了自己母亲,想起了重阳子沈珏。而后微一摇头,过去的阴影,已经不值得他去铭记,以往的执念,也不值得坚持。
他仍然不认同沈珏的所作所为,可站得越高,此时他的心境就越是豁达。且此时的情形,也不能与沈珏等同。
他只知此时若还见死不救,那么自己,就真不是一个男人。
决意一定,庄无道就收起了所有的思绪杂念:“可能以后,会对不住你。”
有聂仙铃在前,他没可能对一个女子,从一而终,也必定是无法专情专注。
“对不住,什么意思?”
因心魔侵扰,苏云坠的思绪有些迟纯,完全不能理解,庄无道此言合意。能有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
而一下刻,庄无道就将她整个人抱起,有将她遮在脸上的大袖拂开,然后就强行吻住了苏云坠的樱唇。
当唇舌交触的刹那,苏云坠只觉自己的脑海,快要炸开。所有的杂念,所有的心魔,全都停滞,而后就转化为了****之念,销魂蚀骨。
这正与她肌肤相亲的男子,对她而言,似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吸引着她,恨不得自己,能够融入到对方的怀中。
一丝丝清流,从她的舌尖流入进来,冲涌进来。只是一瞬间,就将她混乱的魔元气脉,都全数镇压了下去。而后一点点的梳理,导入正途。
不过此时的苏云坠,根本就不在意这些,浑身发烫,一双藕臂,紧紧抱住了庄无道。
“少宫主——”
轻轻喘息着,苏云坠身躯似蛇般的在庄无道怀里扭动,想要索取更多。同时抓住了庄无道手,放在了自己胸前。
庄无道也是心头一荡,几乎也沉迷欲念,被苏云坠的媚态所迷。不过此时他们双修,却与羽云琴那次有所不同。
二人中必须有一位,保持着绝对清醒的状态,动情而无淫念。而另一位,则需沉迷欲念而忘情。
苏云坠只能做到后者,那么他就必须要做到动情而忘欲,也只有他,才能引导双修,调理阴阳。
道经《古本周易参同契集注》有云,故推月候之消息;虽大用现前,而临炉交接,必须对景忘情,一空坎离色相,方能以我之真无,而制彼妙有。
深吸了一口气,庄无道将小腹中的躁动,强行压下,而后凝声道:“我叫无道,庄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