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边上有个小教室,不大,此时五个本来应该考试的老师,却在聊着一个考生的问题。
常老师德高望重,首先说话,“白实秋这个孩子非常的好,我觉得我们应该留下。”
“就是嘛!这孩子未来绝对有大发展!”朱老师附议。
“我也同意!”王萍老师也是同意,毕竟,她都觉得白实秋是中国的约翰列侬了。
但是,唯一的男老师,就是那位黄老师却说道:“这么早就下结论,这不好吧?我们要清楚,眼下那外面的流言可有鼻子有眼儿,压力非常的大,我们还偏要把他留下来,那不得多少人来戳我们中戏人的脊梁骨?”
“那怕什么?”常老师则是很严肃的说道:“我们的整个考试过程中,没有任何的违规,没有任何的违纪,我们行得正做得直,一切按照规矩来办事,没有任何人,任何的行为,对白实秋这个孩子做了倾斜,对不对?那我们为什么要害怕别人来戳脊梁骨?我们怕什么?”
这一番话,完全在理,但是有时候,这社会就是不讲理。
黄老师皱眉道:“这我都懂,老常啊,现在外面流言蜚语还少啊?特别是我们中戏,算了,这些不说了,就说这个白实秋,别看考试现在是很不错的,但是未来不一定如何如何。不就有那个例子嘛,姜汶当年考试不是考的也不怎样嘛,但你看看人家的成就。”
黄老师这是反证,因为姜汶当年考试的时候不是太好,特别是,姜汶艺考的形体跟声乐,分数极差,可以说,让他回家也没什么不对的,可为何最后留下来了?
姜汶长的也一般嘛……这个事儿,那就很有故事了。
但这个反证确实很好,很厉害,让朱老师跟王老师没法说了。
可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麻老师出来讲了。
“这件事,白实秋这个同学,我也是觉得很好的,按照现在来看,应该让他进我们中戏。而且,说他的那些个事情,我们都没有看到,我们没有一点儿证据来定他,那要是这样就认定他走后门,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但马上就话锋一转,“不过,黄老师说的也在理,不如这样,这个孩子要是真的非常出色,成绩异常优秀,那我们也不能不要他对不对?这也是犯错误的。这样好不好?接下来是小品,不如我们给他一个难度,考验他一下,如果这一关也过了,那什么说的也没有,按照程序录取就完了。若是他没经受住考验,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麻老师这个法子还真的是不错,这里面其实有个关键,那就是这个黄老师,虽然是唯一的男老师,但是已经有传闻了,他应该是系主任。虽然他只是一票,可是他说的算。
麻老师这等于是全都照顾到了,给了未来新系主任的面子,这不是挺好的嘛。
“好,就这样。”黄老师也没话说了。
常老师等几位有些愤愤不平,可也没办法,只能这样了。不过,在回到考场之前,常老师倒是看到了麻老师递过来的眼神儿,其中含义颇深。
于是,这三试又继续了。
“同学们,接下来就是最后的一项考试,小品,这个考试,相信大家也都做了一些个准备……”
这三试的小品考试,其实并不是很重要,很多人可能一看这个三试了,那还不得多么的用心用力呀。
可是,小品之前二试就是考过的,也就是说,各个考生的表演基础,老师心里都有数,有的孩子就是可以要,有的那就是再给一次机会。
三试的小品,就是再给一次机会的存在,就这么个作用,当然,大多数考生是不会这么想的。
其实,这样的安排是一种负责的做法,要知道,十年后的艺考就没有三试了,只有初试跟复试,也就是说,小品就只有一次机会,这是一个没有办法的改变,十年后艺考人数来到了将近两万人,不这么改,得把老师给累死。
小品的主考是麻老师,她说话是很有条理的,“我们这次是一个集体小品考试,大家可以自己找一下,几个人一组,这都行。不过,眼下加一个条件,这个条件呢,我希望一些个之前表现不错的同学,可以来挑战一下。”
这话虽然是说的很有条理,但麻老师的目光可是落在了白实秋的身上。
表现不错的同学,说的是谁?
白实秋心里明镜一样,恐怕这个所谓的条件,就是给自己出的。
之前张莫说的那个流言的事儿,这个流言……白实秋觉得现在还是考试要紧,流言的事情对自己确实有影响,可是现在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师出什么题,如何的难为他,他都要接住,要解决!
“没问题!”
直接来了一嗓子,多少有些破坏考场纪律的意思,甚至连张莫那家伙都多了他两眼。
这老白怎么回事?突然间这么放了呢?
其实,这就是白实秋的回答,而麻老师一听,也就点点头,心说这孩子确实不错,很明白事儿,很聪明,自己并没有说条件,可是这孩子就明白了,难得呀。
当下麻老师便说道:“集体小品,这个形式不变,而我们加上的特殊条件就是,需要改编一个经典的著名戏剧,最好还是转变,就是说,这个戏剧本来是悲剧,那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转变成戏剧,如果是戏剧,就要转变成悲剧,而且,还不能脱离著名戏剧的脉络,简单来说,要让我们一看就知道,这是那部经典戏剧,好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