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间,抬目,刺眼的白光一闪。
“星魔神杖”悠地从雕像的右手迸出,在空中悬停半秒后,带着摄人心魄的劲气直向他当头劈来。
“我嚓!今天是咋了,霉运全落在我身上?就连这根‘棍子’都欺负老子?”
黑白非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吓得直骂娘。
惶急间,他右手魔戒一闪,天火锤须臾便握在手中。
要命的刹那,黑白非的动作不可谓不神速。
只见“星魔神杖”在即将落到他头顶的刹那,黑白非“锤波光刃”早已轰出,只见白光一闪,原以为会是惊天动地的剧烈碰撞,在“星魔神杖”之威名下,黑白非早已将平生所学提升到极致。
他抱定这次必死无疑。
别说侥幸生还,就连侥幸的可能都没有。
在排名“十大神器”之三的威名下,竟连巫魂魔帝家族的族君巫魂尤都栽在它的神威之下,何况他一个第三重“黑骨境”的一只星魂兽?
他早已准备以死相扛。
这是男人的死法。
可他轰出的“锤波光刃”却什么也没有碰到。
他只觉白光一闪,“星魔神杖”纯白而晶透的杖身,眨眼就没入他天火锤的锤柄之内,他以为这是“星魔神杖”独有的攻击方式。
正当他等待下一步可能的惊世骇俗的攻击时,苏妲烟和苏妲依霎然凭空凝现。二人正站在雕塑的身侧,婷婷玉立地朝他咯咯娇笑。
那动人的身姿,直让他想喷碧血。
“你!你们…想谋杀亲夫啊!”黑白非大嘴一咧,横眉冷对。
刚才她们突然消失,“星魔神杖”轰然而至,早已把他吓得灵魂出窍。
此刻,见两公主蓦然出现,他情不自禁地一声熊咆。
“嘻嘻!你自己说的啊,别赖账,我们可不想谋杀亲夫哩!”
小公主苏妲依狐目一闪,妖魅地笑,倾国倾城。
黑白非摇了摇头,见两位公主魅笑连连,花枝乱颤,柔情似水,顿觉早已被吓得虚脱的身体内,男性霍尔蒙陡地暴增。
“这…这…哎呀!”
黑白非本想辩解,可自知嘴误,已无从辩驳,只得耸肩叹息。
苏妲烟扭动腰肢,淡黄的彩裙飘飘若幻,向他款款而来,道:“恭喜夫君!恭喜夫君!取得星魔主神认可,获得‘星魔神杖’金身。”
“什么?‘星魔神杖金身’?”黑白非抖了抖手中的天火锤,似觉天火锤哪里不一样,却又无法识出究竟不妥在哪里。
“夫君!臣妾来告诉你,‘星魔神杖’分为‘本体’和‘元神’两部分。”
小公主身形一荡,轻若无物,眨眼就已飘至黑白非身侧。她挽着他的胳膊,娇笑连连。黑白非顿觉一个澎湃的胸部紧紧地压在他胳膊上,让他心神微颤。
这位小公主他可是领教过的。
温柔起来似水,暴力起来比他还暴力。
此刻他脸上还青紫一片,乌黑的眼眶仍然只是一条缝。
他扭头看着俯下身来的苏妲依,嘴角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道:“小!小公主!你是说……说……什么‘元神’和‘本体’?”
他瞅着偎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张绝美的脸,霍尔蒙暴增的情况下,不由爱怕交织,心神涣散,微微是诺。
可让他更难以自制的是,长公主苏妲烟此刻已缠了上来。
长公主苏妲烟可比苏妲依温柔多了。
他能感觉到苏妲烟那浓郁的疼爱,以及温存的心境。
苏妲烟干脆将她的左臂从他脖子后面直接耷拉到他的左臂上,轻柔地摩挲道:“夫君,‘星魔神杖’的‘本体’,就是你刚才获得的那根水晶般的拐杖之身,它已融入到你的天火锤中,而其‘元神’,我们也不知道究竟在哪里。”
“不过,有了‘星魔神杖’,你的天火锤的战力,几乎可以提高一倍。”
据说能够提高他的战斗力,黑白非一喜。
他除了对战斗极感兴趣,似乎其他的都只是过眼烟云。
不过,看着自己左右两个绝美的尤物,他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心境在起微妙的细小变化,这种变化,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自从他化为人形以来,他隐隐发现,人似乎隐有本源性的惰性。
这种惰性就像深埋在体内的种子,一遇到催生的情境,就会疯狂地生根发芽,一不注意,就开花结果了。
他怕的就是自己的惰性。
他急忙定神道:“那…那‘元神’从何而得?”
既然“星魔神杖”的“本体”选择了他,他就得让“星魔神杖”的“本体”与“元神”有个好的归宿,不能让它们继续“支离破碎”。
他就是这样,要是别人对他好,他会以命相担。
若是不好,即使是上天入地,他也要与之战斗到底,即使付出生命。
不过,他内心深处,和老大白昊天一样,就是随时都会想到地球china四川卧龙的父老乡亲和自己的亲人。他记得,在他离开卧龙的时候,他才两岁,年迈的母亲眼里噙着依依不舍的泪花,是他至死不渝的精神图腾。
他和老大一样,都极想回到地球。
那里有他的根,亲人,和无以割舍的亲情。
见黑白非突然沉凝起来,沉默得好生可怜,仿若思想家一样的恬静与淡定,长公主苏妲烟狐目一闪,温柔的眸光淡淡溢出,她纤手微扬,在黑白非亲面颊上轻抚,片息,黑白非火辣辣的痛感突然消失,如缝的眼帘突然无限宽广。
见此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