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牧原点点头,“我前段时间在陪都处理一件案子的时候,无意中捉住了两个人,一个是三世执念不灭、坠入魔道的恶鬼,一个是守卫罗汉寺一甲子的看门人,他自称是下一任的城隍之主!”
卫康的手一颤,抬头看了牧原一眼,心下不禁有些胆颤,这位还真是个不好惹的主,一言不合,居然把一方土地 更新最快
“嘻嘻,只是个还没上任的!”龙灵儿嘿嘿一笑,“正式挂名的我们还是不敢动的!”
“那您找我的意思是?”
“我想请教一下卫大哥,对于这种事情有没有什么化解的办法!”牧原摊了摊手,“我总不能把这两位大爷天天带到身上吧!”
卫康想了一下,忽然说道:“这两位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尊者不如把他们投入到应化道场!”
“应化道场?你说的可是地藏王菩萨的应化道场,九华山?”
“是,也不是!”卫康说,“我说的是佛涅之地百姓幽谷,是佛顿之地!”
“在哪里?”
“不在阳,不在冥,就像是这鬼门一样,执念不回的魂魄会被投入到此,接受千万回的轮转,幽谷只有两条出路,一个是望乡台,一个是奈何桥!”
“你去过?”
“去过”卫康一叹,“凡是要做这守门之人,都去过!一念万转,只有大彻大悟的人才会有第三条出路!”
“就是那场车祸吧”龙灵儿问。
“嗯!我以前是个当兵的,复员后做了消防兵!一年多前,这一代曾经发生过一出场大火,当时我所在的小队救下了不少的人!”
“那你在这次大火里,应该救下了什么特别的人吧!”
“要说特别也没什么特别的!”卫康想了一下,“只是救下了一个三岁的孩子,他们家他们家和我家是世仇!”
七十多年前,距离榕城不远的郊区有一个小山村,名叫卫家屯。那时候整个国家都处于战乱之中,伪军、倭寇、土匪各路诸侯你来我往,老百姓处在乱世之中,活下来都不容易,日子过得自然更是苦不堪言。
卫济贤,作为这个两百来户的小村子的村长,虽然日子比其他的家庭过得要好一点,但是每日却疲于应付各色人等,稍不留神就会得罪一方势力,给全家人招来灭顶之灾。
这一年的腊月初三,刚刚才过半夜时分,一伙人就偷偷地摸进了村子里,他们每个人都是轻纱罩面,手里拿着盒子炮,一副土匪的打扮。来到卫济贤的家门口,几人翻过篱笆墙跳进小院,卫济贤被院子里的狗叫声给吵醒了,还没从炕头上爬起来就被人敲了一闷棍,紧接着就被塞进麻袋跟扛走了。
“你们你们别撕票,我们给钱,要多少给多少!”卫济贤的老婆吓得在炕头上哆嗦成了一堆,结结巴巴地说。
“老子不稀罕!”
为首的一个土匪阴笑了一声,招呼一声就带人出了屋子,然后从旁边的劈柴跺上抱过来几捆木柴,将屋门口一堵就放起火来。狗叫声,大人孩子的哭喊声,和漫天的火光立刻惊动了周边的邻居,不少人都从炕头上爬起来,披着棉袄拎着水桶就往这边赶。
“谁他妈的要是敢过来,就别怪老子的枪子不长眼!”那个为首的土匪张狂地叫嚣道。
这话一出口,赶来救火的村民都停住了脚步,谁也不敢再向前挪动一步。直到火势越来越大,里屋听不到动静了,这几个土匪才收拾好家伙,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那卫济贤是?”
“我爷爷!”卫康叹了口气,“屋子里的就是我奶奶,还有我爹,当时他才四岁!”
住在卫济贤门对过的是卫济贤的堂弟卫济琮,他跑进屋子里拖出一条棉被,先按在水缸里浸透,然后就披在身上冲进了烟火弥漫的屋子。堂屋门口就是灶台,地上的干柴早就被引燃了,整个堂屋已经都烧得差不多了。里门的门帘子也烧着了,卫济琮被烟气呛得眼都睁不开,好在他对这房子都挺熟悉的,就摸索着往里屋走,慌乱之中手被大火烫伤了好几个大炮。
摸到炕梢的时候,卫济琮在炕上划拉了几下,发现棉被里有一个女人,身子下面还压着一个孩子。原来卫济贤的老婆怕孩子被火烧死,就在身上蒙了两床棉被,还把孩子压到了身子底下。棉被的透气性差,又被满屋子的浓烟一呛,这娘俩儿都已经昏死过去了。
来时的路是出不去了,卫济琮就把能摸到手里的东西都拎起来往窗口丢过去,那个时候的窗户都是纸窗,这会儿早就被烧的一干净了。稀里哗啦的一通乱响之后,烧着的窗棂子和窗格子就被砸落了下来。屋外的乡亲们一见,赶忙拎起一桶桶的冷水朝着窗口泼了一通的猛浇,硬是把窗口的火势压下去不小。
卫济琮背上背一个、怀里抱一个,总算是把这母子两人给救了出去。
“那你爷爷呢?”龙灵儿问。
“三天后,有邻村的人过来报信,我爷爷被人塞进麻袋扔到了河沟子里,已经和河水冻成一坨冰了!”卫康一叹,“孤儿寡母的,靠着一村子人帮衬着,才捡回来两条命!”
眨眼就过了三十多年,原以为当年的灭门一案将永远成为一桩悬案,但在建国后的一次严打过程中,却突然有了一个线索。千里之遥的东北,某个流氓团伙在进行集体审讯时,一个五十来岁的人主动交待了三十年前他做下的一个案子。
三十年前,他才十几岁的时曾经受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