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兄,你又有鬼主意啦?”蒋碧雪眨了眨眼睛,兴致冲冲地问。
一众人都把头扭了过来,一眨不眨地盯着牧原,想听听他又想出了什么新奇的招数来破解这个“鲤鱼跃龙门”的风水奇局。
“保密!”牧原从唇间吐出来两个字。
“你可要想好了,我们可是帮不上忙了!”犹若邻提醒了一句,“李氏集团的项目已经被市政府压下了,在各项环评报告通过审核之前,别说动土,就是打个架子都会有人找上门的!”
“师兄请放心!”牧原嘿嘿地笑了起来,“这一次我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来了,上次可让李总、卿卿姐花了不少钱呢!”
“九月九大典,你去吗?”豫若川问。
“九月九大典?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们收到请帖了?”
“当然!”豫若川从兜里掏出一份请帖扔到桌子上,“恐怕你那份也在路上了!”
“四叔不去?”
“不去!他们四人曾发下毒誓,今世永不相聚,否则必遭天谴!所以,这上山恭贺的差事就落到我和旭辉的身上!”
“恐怕姑姑也不会去的,到时候自然要灵儿来代劳了!”犹若邻说,“至于你,自然要代替二伯前往的!”
“如果大师伯真给我请帖的话,我倒是想去见见世面!”
“如果授印大典没有四煞门人前往恭贺的话,大师伯的脸面恐怕会很不好看吧!”龙灵儿不阴不阳地说。
“好!”玄无理轻轻扣了一下桌子,“凭我和有道的这点名声,想必也能收到一纸请柬吧,到时候我们两个老头子护送你们上去!”
牧原笑了笑,虽然嘴上没说,不过心里却清楚的很——酒无好酒、宴无好宴,自己切断了龙脉,让未来的掌门人、如今的少门主元气大伤,恐怕不用等到九月九,双方之间就会再有一战。
京郊,西方某处山林之中。
艳阳高照,让这个初春的下午充满了不少的暖意,一位年近九旬的老人在一男一女的搀扶下慢慢地行走在山间的小路上,身后十几米的地方跟着几位保卫和医护人员。老人虽然手拄拐杖,但脊背却挺的笔直,瘦削的脸上布满了老人斑,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打量着树枝上的嫩芽。
听着老人“呼呼”的喘息声,叶卿卿搀住老人胳膊的手不禁又多用了几分力气。
“那么用力干嘛!”老人佯怒地说,“我又没老!”
“对,对!”叶卿卿灿烂地笑着,手上的力道却并没有松弛下来,“我不是搀,是拉着外公您呢!怕你一时性急,又像以前那样翻山走个上百里,我哪里追的上啊!”
“你这小丫头!”老人哈哈大笑起来,“还是像以前一样,油嘴滑舌的,跟你妈一点都不像!”
“首长,到前面坐坐吧!”林杰指了指路边的一个长椅。
老人点了点头,坐下后弯腰摸了摸长椅边嫩绿的草牙。
“又熬过来喽,还以为春节那会儿就去见老战友了呢!要是那样的话,恐怕我的坟头上也要长出这嫩嫩的草牙了吧!”
“外公,你身子好着呢!”叶卿卿拍了拍老人的胳膊,“你不是一直都盼着我嫁出去嘛,怎么,不想见你的亲外重孙子了啊!”
“你?”老人摇了摇头,“指望不上喽!”
“外公,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嫁了,明天我就搬到这京郊来,陪着您!”
“哼,怕是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呦!”老人嘿嘿地笑着,眼睛瞥了下一旁的林杰,“小子,那事办得不错,给咱军人提气!”
“老首长,是我不争气,以前给您丢人了!”
“屁话!”老人顿了顿手中的拐杖,“天下没有不打败仗的将军,当年和小鬼子拼的时候,就剩我和老林两个了,怎么样?重新拉起队伍横起膀子和他们硬干,到了还不是把小鬼子赶出去了!做人没有不跌倒的,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这才叫爷们儿,这才配做军人!”
“是!”林杰郑重地点了点头。
“行啦,外公,你又干起老本行了,这政委都卸任多少年了!”叶卿卿笑着说。
“这小子性质刚硬,和他爷爷一个样,的确是个当兵的料!”老人笑着说,“不过小子,当兵不能只靠勇,还要靠谋!别跟你那死去的爷爷似的,一根筋地往前冲,碰到炮弹都要用脑门去顶!”
“是!”林杰再次点头。
“这两三年没白过,性子磨练得也差不多了,我已经交代下去了,还回老队伍,少校!”
“这……”
“怎么?嫌官小?”老人眼睛一瞪,“那我也没办法,按照规定,提升一级需要做满五年,这还是看在你立了大功的份上,少算了你一年呢!”
“不是,老首长!我之前犯过错,能够将功补过、消除之前的记过处分就很满足了,实在不敢再妄求什么!”
“记过?什么记过?”老人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那次任务本来就是一次潜伏,是下面管教不严出了内贼,这错误怎么能算到你的头上?”
“老首长,可……”
“行了,不必说了!”老人摆了摆手,声音也柔和了几分,“小子,我知道你有些心灰意冷,但是你不为自己谋划,也要为部下谋划,军法是死的,可带兵却不能生搬硬套!你不回来,那些流血流汗的军人怎么处置?你不要这份荣誉,那些死难的军人家属连个抚慰金都拿不到!”
“是,谢谢首长!”林杰一个立正,抬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