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饭店的大堂里,四人就遇上了邀请刘茂和吃饭的车老板和司机,还有服务员,饭店老板,每个人都有些诧异地看着这四个头戴鸭舌帽,神情冷漠的汉子,却也不好直接开口问什么,眼睁睁看着他们走出了饭店大门。
很快,无牌照的白色面板车沿着南环路飞快向西驶去,消失在了傍晚的暮色中。
富春酒家后院里,突然传来了惊恐的喊叫声。
不到一分钟时间,昏死过去的刘茂和就被人从饭店里抬了出来,饭店老板亲自开着三蹦子,以最快速度把他往往县医院。与此同时,服务员也按照老板的吩咐,迅速打电话报了警。
然而谁也没想到,当警察随后赶到县医院,等待刘茂和动完手术清醒过来,然后问询时,面对警察的询问,刘茂和却是一问三不知。
谁都看得出来,他认识作案人,却不肯说出口。
这年头……
莫说是东y县,在全国很多地方,类似的打架殴斗、报复事件可谓层出不穷,而且很多案件的当事双方,哪怕是吃了亏的一方,都不会选择报警,要么私下调解,要么就是自己再找机会报仇。而一般情况下,只要不出人命,警方也懒得理会这种案件。
说白了,这类人打死活该!
多一个在社会上混,就多一个祸害,死了还省心!
……
无巧不巧的是,夜幕完全拉上的时候,双女山一带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温朔吃过晚饭后,站在二楼的楼道上,扶着栏杆望着细雨迷蒙的远方漆黑一片,心里打起了退堂鼓,疑神疑鬼地琢磨着,是不是老天爷不让我去那道丘陵上?
可拉出去的屎,能坐回去吗?
王沁玉端着一个白瓷水杯从旁边的办公室里出来,一边悠闲地喝着茶,一边说道:“下雨了,要不改天再去?”
温朔心里的犹豫立马荡然无存,事关好男儿的尊严——他神色平静,淡然道:“不用,今晚必须去,而且下雨了,咱们还可以提前出发,现在就走……”言罢,他扭头回办公室取东西,一边说道:“沁玉,你去通知他们安排一下。”
“好。”王沁玉爽快答应。
很快,两辆越野车在夜色下驶离了洗矿厂。
山区路少难行,虽然从直线距离计算,从双女山至那道地图上标注着古城陵的丘陵也就一公里远,可是直行无路,只能七拐八绕,夜色下,两辆越野车艰难行驶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终于来到了那道横亘于天地间的巨大古城陵下。
时,小雨已停,夜空中银河横贯,星罗棋布。
两辆越野车在一条泛着星光,如银色绸带般蜿蜒的小河旁停下——越过小河没多远就是古城陵,也就二十多米的距离,但水深不知几许,也没有桥,晚上又不好找别的道路。
曲折坑洼的小路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碎石,所以虽然坎坷,还有一个个大小不等的积水坑洼,但并不怎么泥泞。
路两侧,是种植了玉米和大豆的农田,长得颇为茂盛。
小雨刚过,有虫吟蛙鸣阵阵。
温朔最先下车,迈步走到河边,左手插在裤兜里捏住了那枚铜钱,右手则是掐决甩出三张符箓,分别是驭阴开眼符、六爻接天符、两仪伏地符,符箓在夜色下一闪爆出火苗,旋即化作灰烬消失不见。温朔的右手随即平端在腹前,默念法咒,意念随心法,入定察体表气机,继而开启天眼,近观古城陵——有三符接天伏地驭阴相辅,再有铜钱中封存的阴邪之气相助,开启天眼的时间、效果将会更好。
而温朔口袋中还装有一张辟邪符与天地相参,在周身上下形成一股薄薄的势,辟邪!
虽然他不懂风水,初始只是自我判断龙蛟恶斗之局,但从方青口中得到确认之后,他就知道,这条横亘的古城陵,就是风水局中的龙,而双女山恰恰就是盘身弓脊生恶相的凶蛟——蛇化蛟,强者一跃而出山势天地之锁,则能化龙!
真龙横亘阻拦在前,不让蛟脉跃出外延化龙!
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说起来好像有灵性似的,其实依着老韩头所述,也就那么回事儿,无非是天地五行状态的变化,导致的各种自然现象罢了,有的长久,有的短暂一瞬……但必须正视的是,大小不等的自然现象,确确实实会影响到一国、一地、一人的运势、命理、身体康健状态等等。
而古城陵和双女山之地的阴邪之气如此浓郁,且能够长时间存在并伴有血腥,也与当地的风水局有关。
以温朔目前的修行,他虽然可以不靠符箓,不借封存于铜钱中的阴邪之气,就能开启天眼,但能坚持的时间太短,所以必须借助外力,延长天眼的开启时间,增强效率,从而细致观察古城陵浓烈血腥的阴邪之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有怎样的运行规律。
齐德昌、方青、方沁玉纷纷下车,来到了温朔身旁,却靠后一步站立。
现在,他们对温朔身怀玄法已然完全相信。
所以,哪怕温朔现在这般站立在夜色下的小河畔,远观横亘的巍峨庞大古城陵,只是为了装模作样扮仙风道骨的高人风范,也没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觉得,他是在认真做事,认真观察、感应一些我们这种普通人看不见的异常存在。
随从人员和司机坐在车里面,神情疑惑,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认真看着外面的人,尤其是,那个站在两位董事长以及方家千金前面的年轻人,他身材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