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啊,你这马桶盖都买了三个,这么多?”
“哈哈,这家里要两个,还有一个给我女儿家里顺带的,难得来一趟,一个也是买,仨也是买。这不,还有给我小孙女带了好几盒止咳贴,这小家伙,三天两头的咳嗽,老是打吊针啊,我看着都心疼。你买了啥?”
“哈哈,给我老伴带了套化妆品,还有这乱七八糟的一大堆特产,诶哟,昨儿个要不是小侯跟着,我这人都快要被拆散架了。”
来成田市住了好几日了,这华夏代表团的顾问专家们就几乎没几个呆在酒店指导作品的,旅游、购物、逛景点,这不知道的,以为奎正东带了个老年团过来旅游呢。
“这都住这么多天了,也没见韩国友人过来,一点也没有大赛的氛围啊,难道不是应该提前见见面,招呼一下么?”
奎正东说道:“不清楚。这原本说了定在东京都的书法交流展,居然又该在了这种小地方,这要是在国内这么乱搞,早就被我们书协的理事给撤职了。”
“算了算了。说到底这国际书协也就沾了点柳老的名头,不然这么个不三不四的协会,谁承认啊。”
“别说了,这次咱们赴日参加青年书法交流,也是权当度假么,这不花钱的机票,白捡的便宜啊。”
“也是。”
当然,华夏书法团里,老书法家们悠哉度假,谭咏芝又是主攻书法理论研究,所以也没什么太大压力,压力最大的还是这次过来的两个专攻书法创作的年轻人。一个走的是帖学,一个走的是碑学,这每天想着出去旅游,总被奎正东锁在书房里反复临帖创作,当然钟岳这个替补选手奎正东是没有过多考虑过。
只要不是赵礼秋或者启长禀手断了,这场三国青年交流会,钟岳是注定无缘参赛了。不过对于钟岳而言,比赛是其次,他必须得找一个当地有些声望的人,去找到黄幼薇。
奎正东坐在餐厅喝下午茶,忽然电话打了过来,是个国内的号码。
“喂。”
“正东啊。”
“什么事情,会长。”
“你怎么回事啊,离书法交流展就两天了,你带着团费跑哪儿去了?大会主办方都给我打电话了,说人家韩方书法团都已经登记好了,就差咱们没过去了。”
奎正东放下端在手里的咖啡杯,身子直起来,“什么?怎么会。我们咱就登记了啊,这在酒店都快住了五天了,还有大会主办人的负责人接待,我还在纳闷,这怎么没动静呢,什么情况?这是。”
“我怎么知道你们什么情况,你们到底在哪里?”
“在千叶县成田市的一家酒店啊。”
“见了个鬼,奎正东,大会办在东京都,这地点都写在邀请函上,你现在告诉我,你带团在什么田市,你这是要上天啊?”
“不是,会长……”奎正东站起来,一副诧异的样子,“我们下飞机看到欢迎我们的横幅,就过去了,然后那个负责人就带着我们来这里了,他还说比赛改在了成田市举行,我还觉得奇怪,这比赛怎么说改地点就改地点了呢。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不管你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赶紧给我带人去东京都!要是在书法交流会上,让我听到我们华夏书法团怯战退赛的消息,你就呆在日本卖屁股吧!”
奎正东脸色一变,说道:“我赶紧带团过去。”
他站了起来,看到还在餐厅内吃茶点的两个广南籍书法家,呼唤道:“别吃了!”
“这不免费的么?怎么了?奎队长还不允许我们挖帝国主义的墙角了?”
“我们要敢去东京都!”
“为什么?前天我们才刚回来呢,不去了。年纪大了,来来回回折腾心累。”
奎正东咆哮道:“我们走错地方了!”
“啊?”
整个华夏代表团,在收到奎正东短信的时候都是处于懵逼的状态。
“太夸张了吧,搞了半天,接待我们的不是大赛主办方?我的天,这事情这么玄乎?”
在整理行李的老曹摇头叹气道:“谁能想到啊,赶紧的吧。这浪费点时间也就算了,要是被绑架了,我这条老命搭在这里就惨了。”
“去去去,竟说不吉利的。我得给我老伴打个电话。”
“打什么啊,不知道有没有报警。”
两人站在走廊上,正等着助理收拾行李。
“诶,怎么没信号了?”
“是啊,我的也没了……”
两人忽然抬起头来,互相凝视着,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头升起来。
砰砰砰。
华夏书法团的人纷纷朝酒店门口跑去。这特么……见了个鬼!
奎正东站在酒店大堂上,“人都齐了吧?”
“管他呢,先跑出去吧,这手机都没信号了,大事不好啊!”
“我们先出去。”
还没走几步,酒店外忽然冲进来一群人。
江口重池西装笔挺地走进来,微笑着看着华夏书法代表团里惊恐的众人们,喃喃道:“果然和社长说得一模一样,所有书法家,都是虚伪和无耻的牲口啊。”
“你要干什么?!”
“真是让人感到遗憾,诸位来自华夏的贵宾,为什么要打破这么和谐的相处氛围,一定要把局面搞得这么难堪么?”
一位惜命的老书法家忙说道:“你要什么,钱?我给你就好!”
江口重池轻笑道:“你觉得我很缺钱花么?”他环顾酒店四周,“这里都是我们墨人株式会社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