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十拿九稳,总算难住了林凡,却不料这小小书童有如神助,竟然又给对了出来。
对穿肠满脸涨红,急成了灶台上的蚂蚁。
宁王更是怒甚,他本想借机灭了华府,却没想到对穿肠如此不中用,对方不过是华府区区一个小书童,竟然都搞不定,瞪着对穿肠,破口大骂:“你他妈还有没有对子,搞不定这个书童,本王就拿你去喂鱼!”
“有!”
对穿肠吓得打了一个冷噤,后背冷汗涔涔直下,盯着林凡,咬牙道:“小小书童竟胆敢在我‘对中之王’面前放肆!我还有一联,闲人免进贤人进!”
这是骂我闲人?不跟你一般计较。林凡淡淡一笑,随口道:“王爷大驾光临,令本府蓬荜生辉,正是盗者未来道者来。”
“好啊,林凡你对的太妙了!”华太师开心地不着五六,大厅内掌声雷动。
“且慢!”对穿肠大手一挥,喝道:“笔来!”当即有人送上笔墨纸砚,对穿肠阴阴一笑,“区区书童也堪对,你误会我方才的意思了,我的上联是——”
他提笔飞龙走蛇,快速在洁白宣纸上写下一行字:“贤人免进闲人进。”虽只是一字颠倒,却是截然不同的意思,就是不大好说。
他远来为客,“闲人免进贤人进”这一句,“闲人”说得是林凡,“贤人”则指他与宁王这一行人,而两字一颠倒,既说这华府容不得贤人,可他自己又来了,岂非是说他们这一行全是“闲人”?
为了赢,你连脸都不要了啊。
林凡心中一笑,道:“你也听错我的下联——”他接过对穿肠手中毛笔,唰唰写道,“道者未来盗者来!”
他在叶问世界待了许久,毛笔字虽没练到家,但也够看了。
“你果真只是书童?!”对穿肠瞪大了眼睛,不能相信地瞧着林凡,竟脱口而出问道,实是他不能相信华府区区一个书童就能有这般大的能耐。
林凡道:“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华太师开怀大笑,道:“对王之王,哈哈哈?笑死老夫也!强中自有强中手,不会旁人叫你‘对王之王’,你真以为自己对遍天下无敌手了吧?连我华府区区一枚书童都拿不下来,你还敢挑战老夫,说出去,怕是要被天下人嗤笑的啊,哈哈哈,王爷你说是不是啊?”
宁王满脸怒气,喝道:“来人,给我将对穿肠扔到河里去喂鱼!”
“等等!”对穿肠吓得冷汗直冒,急忙道,“十口心思,思君思国思社稷!”
林凡却是望向唐伯虎,微微一笑,道:“在下对对子的本事,你已瞧见,不妨再接另外一位书童,看看他对不对得上,华兄,该你出马了。”
唐伯虎微微一怔,奇怪地看着林凡,暗道这么给面子,难道我真误会阿凡了?
对穿肠差点儿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道:“你、你欺人太甚!休要猖狂,我倒看你华府真还有其他高手!喂,你给我对出来!”
唐伯虎晃了晃神,摆出一个造型,指了指秋香,道:“八目共赏,赏花赏月赏秋香!”
“好!”众人齐齐应了一声。
秋香脸上一红,再看林凡,眼神却痴迷起来,实不知自己到底是该恨,还是不恨,他若是浪荡子,却为何有这般才华?他若真心待我,却又为何这般欺瞒?
欺瞒倒也罢了,最要紧处,是他为何自昨夜后,对自己如此不上心?
对穿肠:“我上等威风,显现一身虎胆。”
唐伯虎:“你下流贱格,露出半个gui头。”
对穿肠肾上腺素急速分泌,看了看林凡,又瞧了瞧唐伯虎,气得满脸通红:“我堂堂参谋将军会输给你个书童?!你家横头来种树!”
唐伯虎:“汝家澡盆来配鱼。”
对穿肠:“鱼肥果熟入我肚!”
唐伯虎:“你老娘来亲下厨!”
“啊!”对穿肠吓得后跳三步,整个人魔怔了般,但这毕竟是现实世界,而不是电影,所以对穿肠也没狂飙鲜血。
是时候再下一剂猛药了!
林凡折扇一挥,微笑道:“其实,对对子不过是消遣之乐,不必如此。不过你出了这么多对子,我也随随便便出两个,看你对不对得出来。你且听好,我上联是:烟锁池塘柳!”
对穿肠瞳仁蓦地一缩:“……”
“好对!”唐伯虎眼前一亮,道:“这上联虽只有五个字,但字字嵌五行为偏旁,且意境很妙。看似简单好对,其实绝难,林兄,原来你也是深藏不露,嘿嘿嘿……”
“彼此彼此。”林凡拱了拱手。
两人相视一笑。
林凡又随口道:“我这儿还有一个,上联是:寂寞寒窗空守寡。”他暗道,要比千古绝对,要多少给你多少,身为穿越者,我还能输给你这土著?
这七字对联,难得不是文字里的精巧机关,而是七字蕴含的凄冷意境,更兼“寂寞”二字,实难找到对应之词。
厅内,掌声雷动。
“你、你……”对穿肠瞪着林凡,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端的是郁闷到了极致,亦痛苦到了极致。
想他对穿肠当年屡考不中,迄今也只是一个秀才生,唯有对联一项极有才华,对遍江南无敌手,这才博得“对王之王”的美誉,却不料今日大意失荆州,竟是一败再败,连败两个小小书童之手。
此事若传出去,他对穿肠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你欺人太甚!”
噗!
对穿肠气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