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怎么一失忆,连人都变这么小气了?我都到楼底下了,居然不让我上去看一下,怕我抢劫啊?”
贺温一脸不爽的抱怨着杜若。
“家里席岳辰在呢,你要是想上去我不阻拦。”杜若冷哼一声。
“上校大人也在啊?那还是不上的好。”贺温打了个冷颤,撇嘴说道。
要说他们这些人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自是肆无忌惮的嚣张,但生活绝不会按你的意愿顺风顺水的来,生命中偏偏要出现几个让你胆怯的人。像他们,怕的人虽然不多,但也是有几个的,比如说家里不苟一笑的父亲,再比如……席岳辰,按说席岳辰一直呆在部队里,跟他们是没有什么交集的,但他们在为数不多的见面中,总是不由自主的发憷,发自内心的又敬又畏。
在他们还在捣乱逃课的孩提时代,席岳辰的赫赫威名就传遍大院的角落了,作为军区鼎鼎大名的传奇式人物,他们对他的光辉事迹早就通过各种渠道熟悉到倒背如流,一点也不夸张,每次一犯错,父母就会不断重复席岳辰的年少有为,耳提面命的让他们向他学习,能不熟吗?
这样也就算了,在他们正当天真烂漫的童年时代,少年老成的席岳辰每次见到他们都是横眉冷对冷若冰霜,已经在心里留下巨大的阴影了,更何况作为军人后代,对于铁骨铮铮的席岳辰自是佩服。所以对于如今已然站在他们遥不可及的高度的席岳辰,心里的敬畏是多么的自然而然了。
当初杜若在告诉他们说她要结婚时,他们回以绝对的不信任,像杜若这种面热心冷的人会有打算结婚的对象?而且都是他们不知道的,可能吗?当然非常不可能。
但当回到家,由各自的父母通知这件事,并报以确切的婚期,已经够震撼人心了,然而这些震撼显然不及杜若结婚对象是席岳辰这个消息的劲爆,简直把他们雷得里焦外嫩,这消息怎么听怎么像是寓言故事。
一群人还以为是杜若受什么刺激想不开,一心做糊涂事呢,那席上校远观倒可以,但他是能亵玩并作为结婚对象的人吗?一致得出的结果显然表明:绝对不是!
杜若倒是若无其事,一脸的风轻云淡:“哟,各位这么激动,不会是嫉妒我吧?据我所知,这里可有不少雄性动物,跟我吃醋犯不着啊,母的也别瞎想了,这事儿已经板上钉钉了。”
对于他们还试图劝解的话语,杜若一脸正色:“少说这些废话了,我还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事?不就是结婚吗,你们这些话到今天就打住了啊,要是我结婚了,你们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论就是故意破坏军婚,犯罪的知道不?”
听这话,大家也知道杜若这不是闹着玩呢,当真了。可是,怎么就会和上校大人结婚呢?
担心之余,大家凑一起打赌杜若这段前途暗淡的婚姻能维持多长时间,杜若也只是一笑置之,不置可否。
贺温私底下也不是没问过杜若,怎么就突然要结婚了,而且还是和席岳辰。
杜若说:“怎么会是突然结婚,而且和席岳辰结婚也不是不可思议啊,我们可是娃娃亲,早就订过亲的。”
面对贺温一脸的严肃,杜若收起笑脸,淡淡的开口:“两家老人高兴,我俩也不反对,这便结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更何况亲上加亲门当户对的,皆大欢喜。总归是要结婚的。”
虽然杜若不说,但贺温做为和杜若一起玩到大的闺蜜,大致也是明白杜若的决定的,别看杜若每天一副笑眯眯的见谁谁好的样子,其实最是面热心冷的性子,除了他们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平日里是谁也走不进她眼里的,任她那些前赴后继的追求者百般讨好,他们私底下都感慨杜若这性情白白浪费了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完全没用途。
在他们还暗恋失恋的时候,杜若就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没想到大学都毕业了,还是一副感情与我无关的样子,根本就没一点谈谈恋爱的心思。如今在总归得结婚的前提下,出现了这么一位两家都乐意的结婚对象,她才不管是谁呢,直接点头答应。
贺温头疼不已,自己玩到大的闺蜜,怎么会是这么一个怪胎呢,一点不拿自己幸福当回事。
可就算自己在怎么不放心,也无能为力了,她不是不了解杜若,但凡是她做了的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固执的要死。
当两个骄傲且冷清,并且毫无可能会为对方改变的人步入婚姻,所以所有人都是抱着绝对不看好的态度,只有一个人例外,就是席岳晖,他又喜又忧的期盼着会有什么奇迹出现,结果在他心心念念的期待中,奇迹没出现,事故倒是发生了。
杜若的失忆,许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而她的婚姻会不会有什么转机,大家都不知道。
杜若看着有些庆幸的贺温,不由笑道:“干嘛那副表情,想你贺大小姐是谁啊,莫不是怕席岳辰?”
贺温缓缓开动车子,连连冷笑:“哼,我是小人物,不比你勇气可嘉,再说,我再怎么厉害,见了席上校也心甘情愿绕着走。”
“说的那么可怕。”
杜若小声嘀咕着,这时候全然忘了自己见了席岳辰也会不知不觉的紧张,就像这次出门都是偷偷摸摸的不敢给他打招呼。
贺温见杜若嘀咕,转头瞥了一眼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贺温又开口说道:“对了,如今你俩都**了,处得如何啊?”
杜若听见这个问题,不由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