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以后要住在那里。”苏沐看着菜园里的一个茅草屋道。
“很多人巴不得呢!独床独铺的多好,不比挤在大营帐里臭烘烘的强?”
“那跟个狗窝一样能住人吗?”
“小了才暖和啊,你不知道,大西北夜晚的风跟刀子一样,刮的脸生疼,要是弄个大房子在这里,又不许生火,晚上非冻死你不可。”
苏沐唯一满意的就是单独一个人住。的确,若真是和那些当兵的一起睡通铺他还真不适应。
“收成的问题你不用管。我每天会过来来摘菜,你只负责好好维护就行。差不多就这些了,以后不懂的你再问我,我走了。”
胖子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苏沐直接进到草屋里睡觉去了,刚只容下他一个,并排躺下俩都困难。
睡到半宿,他被冻醒了,胖子没有骗他,夜风如刀,呼啸袭来。胖子骗了他,茅草屋一点都不抗寒,看似严实,可风总是能从不知哪个缝隙中透进来,就算他蜷缩成一团也丝毫不起作用。
明日一定要多加些茅草铺在外面,这如何能睡得着。苏沐烦闷的坐起来,点上油灯,摸出腰间的古灯,反复观摩。他不止一次见过它发出青光,而且只一次就导致他的偶像们集体死亡,那等威力简直摄人心魄,他真的很想拥有那种杀死偶像们的能力。
可是看来看去都没什么玄机,连个透气的孔都没有。灯柱粗糙,也没有字符之类的提示。根本没有一点可操作的头绪。
晚饭时候吃的是包子,全是萝卜馅。次日一早吃的仍是包子,中午和晚上又是包子,苏沐险些崩溃。
一天下来,他浇了水锄了草,继续窝在草房里把玩古灯。
趁着早起没人,苏沐脱下冰蚕宝甲,用一把菜刀使劲剁了两下,衣服完好无损,而且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这让他放心不少,至少这真的是件可防身的宝物。
来到菜园有一个月了,每天的活动范围就这么大,大老张不准他离开菜园,他感觉被囚禁一般。
可他有宝甲,有神秘的可以发光护主的古灯,还有一颗上战场的心。
因为只有上战场打仗的士兵才有资格接受武师们的教导训练,他是这几天才听说的,当时他羡慕的都快哭了,做武师是他梦寐以求的,以前以为来当兵直接上场杀敌就行,谁能想到会被武师教习格斗,每月还给三两银子,这简直太划算了。
苏沐只有艳羡的份,他每月一两银子,而且没有资格去学武师教的格斗技巧。
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很确定自己不能再种菜了。
“张叔,废话我就不说了,你直接告诉我怎么才能离开后勤部。”
苏沐已经是第四次和大老张探讨这个问题了。奈何他总是不同意。
“我还没见过你这种兵,后勤部有什么不好?多少人走门路要来呢。不用打仗,每天都能吃个热乎乎的安稳饭,在这随时会掉脑袋的大西北有什么比后勤部更好的?”
苏沐就是这样,决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决然道:“你不同意我就做逃兵,到时候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将来你要升官时,评估报告里就会多一项管理不善的罪名。”
“你个臭小子。你要敢跑我打断你的腿。”
大老张不敢相信他被一个新兵蛋子威胁了,这简直是笑话,大小他也是个从九品外委,管理着数十号人,岂能容忍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子放肆?
但是,他妥协了。苏沐是赌桌上的高手,深谙其中的权衡之道,他不介意在必要的时候拿命做赌注,很显然他这么做的话,大老张要么杀了他。不然只能放他走。
“你当真要参加训练?”
苏沐故意说的血性一点,增长自己的气魄,道:“不错。我要上战场见见血。”
大老张轻叹道:“你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你那股认真劲我很满意,四方队那些军官们都说最近的菜很鲜美,这都是你的功劳。你执意要走我不拦你,可是你想过没有,你为什么被分到后勤部?”
“体检的时候不过关。”
“对嘛,你的体质就不适合习武打仗,我现在放你走你以为就能参加训练了,恐怕立刻就会被人哄回来。”
“那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待在这里。我想训练,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说不定我会成为格斗武师的。”
“我还是那句话,你想走我不拦你。非但不拦你,而且我有办法让你顺利参加训练。”
苏沐眼中一亮:“张叔,什么办法?”
“军队的人事调动,哪怕像你我这种不起眼的小兵,也是一件很严肃的事,一切都得规规矩矩的来,换言之只要你在后勤部表现的好,便有权利离开。眼看就要深冬了,去年这个时候园子里的菜死了一大半,这些菜种都是喜欢温暖环境的,所以在它们死去之前我要你买一些适合冬季生长的蔬菜,只要它们成活了,你就可以离开了。”
“什么蔬菜适合冬季?”
“我也才来了一年,说实话还真不知道什么菜种适合,怎么买怎么种就看你的表现了。”
“去哪里买呢?”
“往东走二十里路有个小镇,到了那里问问当地人冬天种什么,你就买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