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凌战所料,两人刚刚驾车离开市局就接到了岳向奇的电话。
“凌局,郭玉坤失踪了。”
“什么时候?”
“今天上午他妻子到派出所报案说,郭玉坤昨天中午借口有应酬驾车离开之后,到晚上九点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马上追踪他驾驶的车辆的行车轨迹。”
“我们已经在追踪。”
当凌战与郇建国和岳向奇汇合后,很快从相关视频监控中发现,昨天中午借口有应酬的郭玉坤驾车同样是途径便民桥直接离开了城区,看方向应该是松原那边。
“凌局,我已经命人沿路追向了松原。”
“这里交给我,你亲自带人前去,务必要找到郭玉坤。”
“是。”
岳向奇转身离开时,旁边的郇建国补充一句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明白。”
自从上午在重案组办公室得到记者苗青的提醒,并经过大家的分析最终确定了郭玉坤那辆车具有重大嫌疑后,岳向奇内心就一直在自责。总觉得是因自己一时疏忽才导致了在调查抛尸车辆的工作中出现了重大疏漏。所以,带人沿路追踪郭玉坤的他别说停下来吃午饭了,就是喝口水的时间都没给自己留。
由便民桥一路向西北而行,沿途根据道路上的卡口视频一直追踪到距离松原城区仅剩下三十四公里时发现,郭玉坤驾车突然向东拐上了一条乡间小道。
之后,由于附近乡村监控摄像头十分稀少,甚至很多村庄都没有安装,以至于十几公里后,便彻底失去了郭玉坤驾驶的那辆车的踪迹。
尽管不想放弃,可是只带了六七个人的岳向奇想要在错综复杂,又没有监控的乡下找到一辆车实在是太难了。何况时间也已经是傍晚,冬天本就天短,再用不了四十分钟就要黑了。所以,不得不拿起电话向凌战汇报了详细情况。
“你们留在当地继续寻找目击者,夜里暂时找地方住下,我明天一早调集警力前去支援你们。”
“是。”
不过,并没有等到第二天早晨。匆匆在村庄小卖铺买了点方便食品凑合着填饱肚子后,把六七个人分成三组,每组两人进入附近村庄,拿着郭玉坤那辆车的视频截图寻找目击者的岳向奇他们,到晚上九点多,终于在一个名叫落石滩的小村子里寻访到一位说曾经见过这辆车的村民。
“你是在哪里看到的这辆车?”
“就在村北头的庄稼地边上。”
“什么时候?”
“天刚刚擦黑。”
“看到车里的人了吗?”
“没有。我以为是年轻人开车到那里去幽会,所以只是远远看了一眼。”
“你能领我们过去看看吗?”
“可以。”
原本以为郭玉坤不可能留在当地太久的岳向奇他们,在那位村民的带领下刚来到村北头,借助微弱的天光就发现不远处的庄稼地边上,果真有一团像车子模样黑乎乎的东西。
心中预感到不好的岳向奇急忙带人跑过去一看,的确是郭玉坤那辆车不假,只是车内已经没有人了。
“凌局,我们找到郭玉坤的车了。”
“人呢?”
“只有车没有人。”
“在哪里?”
“在距离松原城区不到五十公里,偏东南方向,一个名叫落石滩的村子北头的庄稼地边上。”
“好,注意封锁现场,我马上带人赶过去。”
一个半小时多一点,凌战带领着大队人马——郇建国,贾伟,齐志斌,技术科,警犬队,包括一大队武警便赶到了现场。不问可知,凌战是想连夜在这一代展开对郭玉坤的搜捕。
“这车是什么时间出现在这里的?”
“据那位村民反映,是天擦黑的时候发现的,大概是晚上六点半左右。不过,那人却没有看到车具体是几点开过来的。”岳向奇汇报道:“通过这辆车出现在省道上距离拐过来路口最近的一个卡口视频的时间推算,应该不会早于下午五点半。”
“没有人看到郭玉坤本人吗?”
“没有。据村民反映,现在正值冬闲期,很少有人到村北头来。”
“那就是说郭玉坤是直接驾车来到了这里?”
“刚刚我们循着驶来的车轮痕迹返回去查看发现,中间的确没有任何停留的迹象。”
听到这里,凌战马上下命令道:“你带领刑警队员继续向来路沿车辙痕迹搜索,重点关注有没有接应他的车辆留下的痕迹。武警队员分成两组,一路向东,一路跟随警犬队进行搜索。”
凌战则带领郇建国和贾伟、齐志斌进入庄稼地向北径直追踪下去。
两个小时过去,首先是警犬队传来消息,来自车内郭玉坤的气息在警犬追踪出五六公里后彻底消失在了荒野之中。而其他人马也没有任何发现。
这怎么可能?
郭玉坤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凭空消失了呢?
难道郭玉坤驾车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把车扔在这里,以扰乱警方视线,而他本人又被提前等在这里的什么人给接走了吗?
不可能啊,像这样偏僻的小山村突然出现陌生的车辆,是不可能不被村民发现的。可结果却是,几乎问遍了村里的所有人,竟然没有人见过除郭玉坤这辆车之外的任何可疑车辆和人员。
就在凌战百思不得其解时,时间很快来到凌晨三点钟,却突然接到了负责监视许谦翔的代炳天的电话。
“凌局,目标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