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原来你······可是你能撑多久呢?魅部是个什么地方?你的利用价值能维持多久?”
“我在蜃楼王面前发过誓,我会让她活下去,我要救她出来。我的计划已经差不多了,现在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
“我需要你去死。”曦从怀中取出鬼面具,带在脸上。
单承崆眉头一皱,右手虚抓,角落里的石剑立刻飞到手中,道:“这才是你的目的是吗?你也不用这么小看我吧?”
“他没有小看你。恰恰相反,他知道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找来了我。”
一道宛如铁石碰撞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穷英扛着三叉戟推门而入。他太高大了,以至于进门时要半弯着腰。
见到穷英,单承崆的瞳孔骤缩。
“刚刚谈话时,我暗中在屋子里布下了一层阴影结界,防止动静太大被外人察觉。或许是你太专注故事了,也可能是被之前的问题困惑,你并没有发现。”曦站起身来,“再见了,圣人。”
“呵呵。”单承崆苦笑着,“活了这么久,死也不亏。不过,想要我的命,你们要拿出实力来。关于你之前问我的问题,忘了告诉你,虽然我不会那么做,但我理解那么做的人。”
“谢谢。”曦的指骨发出可怕的声响,黑影在身边环绕。
“敬你。”穷英手持三叉戟。
子时之前,应雁书从宫城离开,选了一条僻静无人的路线,准备离开弋桑。月光冷冽,小巷很潮湿,墙壁上生着厚厚的青苔,水滴从屋檐滴落在自己的肩膀上,路旁的羊齿蕨上满是水珠,弄湿了自己的裤腿。
今夜的弋桑,很宁静。
正当应雁书路过一处民居时,他隐约闻到了一股味道,似乎,是混着潮气的血腥味。他停下脚步,望向身旁的木门。突然,眼前的木门似乎变成了一只怪兽的巨口,冲着他咬来。这种感觉很奇怪,应雁书瞬间觉得无比恐惧,想逃开,却迈不动步子。瞳孔缩的像针尖,豆大的冷汗从脸上滑下。一只金属手臂从木门中破出,掐住应雁书的脖子,提到半空。袭击者的速度很快,但在应雁书的眼里,这一切都很清晰,死神的手掌慢慢来到面前,自己动都不敢动。
窒息的感觉模糊了应雁书的双眼,他徒劳地挣扎着,无力抗拒死亡。
突然,金属手掌一松,应雁书落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来不及逃跑,木门像怪兽张开巨口一样,又一只金属手臂伸出来,将他拖进庭院。应雁书眼冒金星,窒息的感觉还未散去,既看不清人,又说不出话。
“真的是他,这事交给我了,你走吧。别忘了我说的话。”
“手脚干净点,继峰城的事,找个合适的替死鬼。”
应雁书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强行打起精神,视线逐渐清晰,眼见一个铁人离开了庭院,回头一看,自己倒在曦的怀中。
“上,上使!”应雁书赶忙爬起身来。
“你这家伙,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我······”
“算了,这次捡了一条命,算你走运。”
“谢上使,刚才,那是什么?”
“穷英。”
“穷英!可是,为什么我动不了?”
“那是穷英的杀气。怎么样,感觉到最强者的威压了吗?”
“好可怕。只是,穷英为什么会在弋桑。”应雁书心有余悸,嗅了嗅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这,是任务吗?帝国的意思?”
“这是我的意思。你当时说欠我的人情,还记得吗?”
“当然,上使你有需要,我应雁书绝不提半个不字。”
“那好,既然你现在来了,也省得我以后去找你。先听我讲一个故事······”
“这!我该怎么做?”
“我要你在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