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玄幻奇幻>夜色成河与君长留>第二十一卷:昼棋

亚特斯特东之风侧:九尘山

羽毛洁白的飞鸟一声嘹亮划过湛蓝如璧的天空,漆黑的山头耸峭入云接连天际,碧绿的潭水从山上潇洒的坠落,溅起无数细白如粉的水珠落到芳华树叶上,东方的阳光有力的穿透厚厚的云层,照耀万物洒落下万道朝霞,恍惚中,仿佛能听到黑暗里某样东西破裂的声响。

金灿灿的阳光斜斜的打过来,笼罩着站在应试台下的每一个人,层层叠叠的人影相互交错,人群里肃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上场考试共有三十六人顺利过关,加上最后星血场的两位,共计三十八人,此三十八人将无条件进入今天的生死棋局试练。”小师弟站在应试台的中央,双手背到身后,一脸的庄严肃穆。

白洲一身白衣轻衫的走过来:“生死棋局的试练规则昨天小师弟已经和大家大致说过了,我在此和大家重新重复一遍,生死棋局,黑白子各五十颗,将帅各统一方,每一颗棋子都连结着一个罪人的生命,这些人的生命都通过某种秘术与棋子密切相关,棋子一旦死亡出局与之相关联的罪人的生命也将从此消亡。三十六名考生共分十八组,两人对峙博弈,一棋一命,生死无常,各位考生,你们落棋之前一定要审慎思量啊!”白洲的语气里带着莫大的担心,但是表情却又显得无可奈何。

此时金黄的阳光慢慢的躲到漆黑的云彩后面,天空开始慢慢的堆积乌云,仿佛伸手一挥,便能带走它们。

“下面我宣布对阵组,被点到名字的考生依次走到应试台生死棋局旁,统一就位之后,由大师兄宣布开始,各位考生方可开始博弈,各位考生可还有什么异议吗,或者是不明白的地方现在提出来。”

人群里纷纷的摇着头,没有一声的异议。

天光渐渐昏黄的黯淡下来,仿佛巨大的黄色染缸倾倒在人间,倾倒在这篇山峦净土之间,沉重漆黑的乌云低低的压下来,仿佛就在头顶上“轰隆隆”的作响,方才热烈的阳光顷刻剑消失无踪,一片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阵势,不远处的牢笼里不安的发出一阵阵撕裂却又不甘心的吼叫,他们的双手被绳子反缚在身后,嘴里全部被一条条脏乱的毛巾堵住,只能仓皇无措的在拥挤不堪的巨大牢笼里撕心裂肺的发出一声声绝望的呐喊,命运待他们如此不公,一次偶然的错误,让他们成为了命运的罪人,成为了他们手里任意摆弄的玩具。

此刻庞大的绝望和沉闷的温度充斥在这空荡的空气里,晃荡成撕裂的交响。笼子里的他们输给了命运,输给了翻云覆雨的手掌,时间飞快的交错过去,冲乱了仓皇离去的飞鸟,命运的丝线冷冷的看着这世间一切,俯视着这个世界一寸草一寸土一寸寸伤心欲绝的生命,悲伤就像一片荒草大幅枯死,宽广辽阔。

阳欢站在人群的队伍里,东看看西看看,徐复回站在阳欢的身前,转过头看着不远处巨大牢笼里面的那些拥挤的犯人,眼神里露出一丝怜悯之情,阳欢看了看徐复回的眼神,小声的叫了他几声,但是徐复回仿佛并没有听到,目光呆呆的看着远处,阳欢拽了拽他的衣角:“复回,复回。”

他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从出神里反应过来:“怎么了?”

“那些人看着好可怜啊,一会如果我们真的输掉了一棋半子的,他们不会就真的死了吧,那我们岂不是手上沾满了鲜血?”

“阳欢,你要知道现在的情势,无论你参加或者是放弃,这些人的生命今天都将摇摇欲坠,这或许是一种命运对他们的恩赐吧。”

“恩赐?死在一个和自己素不相识的人手里,对那些犯人来说怎么会是恩赐呢?”

“你年纪还小,根本不会体会到风侧那个地下牢狱到底有多残忍,到底有多么不堪入目,哪里关着所有风侧的犯人,在风侧,无论是偷鸡摸狗还是杀人放火,都会被定同一等罪,他们在那个地下牢狱里不知道受了多长时间的折磨和煎熬,今天得以重见天日,所以今天他们的死,或许可以说是命运对他们的恩赐吧,死了或许是一种解脱。”

“你这么说好像你以前经历过似的,到底有多残忍啊?”

“我是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小的时候我没事情做的时候,我就整天泡在古书里,所以我也平常比同龄人懂得多的一点。”

“这些人也真是可怜啊。”

“阳欢,一会博弈的时候你千万不可心软,一步棋走错就可能会满盘皆输,如果那样,我们闯过幻境,破了星血场的功夫就全部化为泡影了。”

阳欢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像个天真的孩子看着徐复回:“好的,我知道了。”

天上的乌云越发漆黑,沉沉的压在树枝上,芳华树被大风吹的“哗啦哗啦”作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残忍的气息。仓皇无措却又生冷坚硬。

小师弟手里拿着一卷泛黄的卷轴,沉稳的走到台前,他双手伸展开卷轴,开始一字一语的宣告:“下面我宣读每一组的对阵名单,共十八组,第一组:灵叶,寻吟。第二组:秦波,李清彩……”

阳欢和徐复回在人群里仔细的听着台上的声音,丝毫不敢懈怠。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第十七组:千际,楠音。第十八组:阳欢,徐复回。”

声音落地掷地有声。

阳欢在徐复回的身后看着他,徐复回没有转身,前几日的同甘共苦今日变成了场上的对手,命运如此捉弄,相信他的内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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