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玄幻奇幻>夜色成河与君长留>第二十九卷:诡计

井池的天光泛滥成河

淹没着布满灰尘的以往

漆黑的夜色沉沉的掩下

谁的明月

照亮着谁的松岗

谁的短笛

把黄昏吹的悠长

交叉的记忆割开了岁月

割开了深深浅浅的创伤

流放的荒泽里天空弥漫着金漆银粉

无数个高举着镰刀的英雄

逆着光影

穿过沧山泱水的四季春秋

传奇的年岁里唱着传奇的歌

传奇的歌里唱着传奇的故人

亚特斯特众源—南之寒渊:雨中城

黑红色的血液犹如漫天挥洒的细雨,风干在雨中城的每一个角落,地面上,城墙上,不规则的血肉一块一块的被刺眼的电石火光炸碎四处飞散掉落,抬头见天空之上,厚重的云层里断断续续的传来低沉的雷鸣声音,像是末日般苍凉鬼魅,远处的破碎山峦断断续续的接着天际,墨青的山体细细的闪着些雨水的光泽,眼前细如齑粉一般的雨水从天空飘摇坠落下来,在地面上沾湿了大片大片的痕迹,无数的残肢断骸横七竖八的倒着,死去的士兵脸上尽是恐怖又不甘心的表情,沾满鲜血的断手,还在不断抽搐的脚踝,空气里厚重的充斥着些血腥味道,像是血液一般粘稠温热,附着在肺腑里,进退两难。

大殿里,蒙着脸的黑衣人一步一步往前走着,门口的赴尘一脸的蔑视模样,表情闲然自得的在门口踱着步。

“怎么?七百年都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记恨我啊?”赴尘裹紧了身上的外套,语气戏谑的说着:“我都快把你们忘了呢!”

“赴尘,你这句话倒是说的错了,我可不是恨你,我心里对你的感情可以说是惦记啊,这几十万个日日夜夜,我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把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毕竟是七百年的老朋友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杀气腾腾的。”赴尘往前走紧紧的走了几步,眼神狐疑的看着面前的他,继续说着:“云屿啊,有些事该放心啊就放下,倒也是自在的!”

“老朋友?你不觉得讽刺吗?”蒙着脸的卓云屿紧盯着赴尘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路子,心头细细的思虑了一阵:“我可不会和你这样的伪君子做朋友,你赴尘什么样的人,四国之内谁不知晓?也就是仗着你们的暗澜箭,肆意妄为了这么多年,等到哪一天我来了兴趣,去你们离极取了那暗澜箭来玩玩,看看你这个破玩意还敢不敢这么张狂!”

“好啊,我倒是也想看看你们这七百年长了什么本事,说来说去啊,都是手下败将,还一个一个在这和我逞口舌之快,倒也是可怜的人!”

云屿眉头一皱,听出赴尘的话里有些端倪,追问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啊!你们都是手下败将啊,听不懂吗?”赴尘不在意的笑了笑:“前些日子,那北迁与我在那不远的寒渊边界过了过招,要不是这梁丘水即使阻拦,恐怕还不知道谁赢呢!”

“你说什么!他还活着!”云屿原本一脸不在意的表情,听到那两个字的瞬间,眼神锋利的看着赴尘,逼问着他:“你再说一次!谁和你过招?”

“就是那北迁啊!一脸的国仇家恨的样子。该不会是你脑子坏了吧,七百年前那一剑,是不是把你给震傻了!所以让你忘记他了?”

云屿眼神一闪,从手臂上唤出一股强烈刺眼的电光,像海啸一般巻挟着大殿里的花圈和绸绫白布向赴尘的方向急驰而去,赴尘轻轻的把身体侧过一个刚刚好的角度,那股电光“呼啦”一声和他的外套擦碰而过。

“你看你,都七百年了,你性子还这么急!”赴尘一脸的嗔怪样子。

云屿倒是一脸的不耐烦:“赶快出手吧,有什么看家的本领拿出来,我还要去找他呢!”

“这么急切啊,那就遂了你的意愿。”赴尘话音刚落,就在闪电仓皇流窜之间闪过极快的身影,从手心放出一道道青黑色的锋利光芒,在云屿的周身交错流转,像是一把把闪着寒光的薄薄刀刃在空气里上下翻飞,扯着所有人的视线在不经意之间就伤了自己。云屿不慌不忙的伸出手,像是流水一般暴虐疯长的闪电旋转凝结成幻化出一把长剑,锋芒不输那一道道青黑色的光芒,直指赴尘一眨眼之间便闪到了他的鼻尖。

赴尘见势伸出手捻起一缕闪电,“哐当”一声打偏云屿刺过来的细银长剑,云屿顺势把剑刃转过一个弧度,在赴尘的手背上干净利落的划开了一个长约一寸的细小伤口,深红的鲜血眨眼之间便流满了赴尘的手背,顺着手指一滴一滴的落袋大殿的瓷砖之上。

赴尘站在原地,眼神惊恐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卓云屿,又抬起手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伤口,心头一阵惊讶。他握起受伤的手,深呼吸了一口气,狭窄的鲜红伤口出流窜了几缕青黑的神祇之力,伤口便像花瓣合拢一般,犹如骨蛇一样“刷啦”一声灵敏的愈合完整。

“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你了,七百年了,你倒是真的长了不少的本事。”赴尘甩了甩左手,晃了晃脖颈,漆黑的瞳孔里一眼的邪魅和深不可测。

云屿没有再说什么,手里的细银长剑化作一颗颗细小的光点消散在空气里,他转身往梁丘水的房间方向迅速走去。

“站住,你要干什么!”赴尘一声呵斥,叫住了云屿。

“我要干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我怎么会清楚你心里要做什么!”

“当然是破这四天五方阵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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