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根葱?”
乔医生来到林杰近前,说:“我知道你是谁,林杰,号称不世出的医学天才,曾让夏凯歌博士自承不如!”
“但是,我要告诉你,你在一个领域出众,并不代表,你在别的领域也很杰出。”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傲然的说:“你可听好了,我这根葱是……”
“国家体育总局聘请的首席运动损伤专家,京城大学医学院的客座教授,国际运动损伤研究协会的理事,乔鸿祯博士!”
“除此之外,我还有十几个头衔,就不一一说了,免得显得我虚荣自夸。”
“不客气说,我是国内运动损伤领域,最粗最大的一根葱。
“林杰,你现在觉得我这颗葱,怎么样啊?”
林杰好笑的摇摇头,嘲讽道:“头衔再多,也掩盖不了你的无知和错误。”
他指着那几台检测仪器,继续道:“你用这几台便携式,低精度,高电流的仪器,检测才恢复一个月的神经纤维?”
“即便是健康的神经末梢系统,经过这样的一次检测,也会深受损伤,更不论汪景兰这刚刚恢复了一星半点的脆弱神经了。”
“乔大博士,你这是真的不懂,亦或是假装不懂,而故意为之?”
林杰的这话,很是诛心。
当即引得付老爷子、汪景兰,还有她的父母诸人向乔鸿祯投向警惕、探究的目光。
乔鸿祯脸色就是一变,有些羞恼的道:“林杰,你不用拿话来激我,给我设套。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还有……”
他看向付老爷子等人,道:“还有你们,我以我从医二十多年的声誉做保证,汪景兰的运动损伤,本就没有恢复的可能。”
“这种情况下,本就没有恢复,何谈检测损伤之有?”
“当时,我给汪景兰检测过运动损伤之后,之所以没有把话给说死,只是为了给汪景兰一线希望。”
“奇迹,有可能会发生。”
“但是,汪景兰的这种情况,我可以断言,绝不会有奇迹产生。”
乔鸿祯有些激动的接着说:“类似汪景兰这样的神经区域损伤,我,还有我的国际同行,已经接手诊治过四五十例病人。”
“有不少人的症状,比她的情况还要轻微一些。”
“但是……”
他痛心的说:“除了长时间的调养,让神经损伤慢慢的恢复之外,我们一直没有找到明显有效的治疗方法。”
“我这次和周晴教练一起过来,就是用事实戳破某些人的谎言的。”
“在仪器上动动手脚,装模作样的做一番检测,就声称自己成功了,解决了治疗神经区域损伤的世界难题?”
乔鸿祯冷笑一声,说:“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情,在医学界,我也见过不少了。”
“不少人碍于这样的人之前取得的成就和地位,睁一眼,闭一眼,就糊弄过去了。”
“但是,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他看着林杰,挑衅的说:“林杰,如果你对自己的治疗方法这么有信心,不妨让我检测一下。”
“一句常言说的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对于此人的一番述说,林杰很是不屑。
他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哼道:“我的治疗方法,我的病人,你有什么置喙检测的资格?还是那句话,你算是哪根葱?”
“就为了证明你的判断……”
“就要冒着让汪景兰的脆弱神经,再一次受到重创的危险?这让我不得不再一次怀疑你的医德,还有用心!”
林杰见乔鸿祯的脸色发黑,轻声笑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就用这句话,回应你吧。”
“再过几个月,汪景兰在赛场上的表现,会做最终证明的。”
林杰带着别样的意味,说:“乔鸿祯,你就这么的急不可耐吗?”
“你……”
乔鸿祯看到了周围人,不善的目光。
他忽的意识到,这是林杰的主场,自己的那些名头,还有专家的权威身份,在这里不像以前那么好使了。
他苦口婆心的说了那么多,这几人的眼光,甚至是汪景兰,都没有对林杰流露出半点怀疑,反而是一致的揣测自己的恶意。
看到这一幕,乔鸿祯深吸了一口气,退了一步,说:“几个月的时间,我还是等得起的,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我们走!”
乔鸿祯大步离去,可是苦了跟他而来的几人,有抱仪器的,有拉箱子的,慌忙离开。
周晴留了下来,歉意的道:“汪景兰的事情,我是怀着好意上报的。”
“没想到,乔鸿祯博士信誓旦旦的表示,汪景兰的伤情绝对不可能恢复,这是个别人在弄虚作假。”
“上面对乔鸿祯还是很信任的,虽然没有听他的一言之词,却也让他过来检测一番。”
说到这,周晴脸色为难的看向付老爷子,说:“汪景兰的这种情况,要想归队恢复训练,必须经过队医的检查和签字许可,如今乔鸿祯……”
付老爷子呵呵一笑,说:“周教练,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这个乔鸿祯说白了,不就是国家体育队的队医嘛,即便是首席,又能如何?”
“他还真把自己当作了一根葱,认为自己有多大话语权呢!”
见汪景兰一脸的担忧之色,付老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小皮猴,这事你不用担心,安心训练就是,一切由伯姥爷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