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严颜的副将却是进入了城内,言明严颜已经投靠荆州军之事。
吴兰听完之后陷入了长久的沉思,投靠刘备之后,家族虽然会遭受一些动荡,亦是会得到保存,而且刘备表现出来的实力和手段比之刘璋强了不知多少,投靠这等君主,肯定能有更大的作为,否则的话,以严颜的脾性断然不会如此选择。
“你且先在城内安歇,容本将军思量一二。”吴兰道。
刘备转而攻打益州,令益州陷入此等窘迫的境地,出乎了益州所有人的预料,谁能想到,刘备仅仅是凭借三万兵马,就能夺取涪城、攻破绵竹,雒城经过这次的战败之后,元气大伤,军中的将士谈及荆州军色变,这场战斗,益州军已经败了,而且失败的很彻底。
良久,吴兰缓缓的抬起了头,注视着成都城的方向。
夜深了,城外的荆州军中,却是热闹非常,得到严颜的投靠之后,张飞甚是开心,虽然没有攻破雒城,却是在城外犒劳大军,至于说城内的益州军会在这等时候选择突袭,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战败之后,益州军定然是人心惶惶,哪还有战斗力可言。
张飞郑重的为严颜介绍了荆州军中的将领,张飞乃是刘备的结拜兄弟,见张飞对于严颜如此的重视,军中将领对于严颜自然是恭敬有加,这种情况让严颜安心不少,他投靠刘备,何尝不是人生道路上的重要抉择。
张任在营帐内听着军中的喧闹,营帐外士卒肆无忌惮的议论声,更是让其心如死灰,不过他不后悔这般选择,自从投靠了刘璋之后,他就没有后悔过,君辱臣死,心中的坚持让他不能选择投靠刘备,哪怕刘备此时代表的是汉室,占据着绝对的大义,也不行。
“听将军说了,等到明日,就会将张任斩杀,这张任也益州有名的将领。”营帐外的士卒大声议论着,丝毫没有顾忌到帐内的张任。
“谁说不是呢,我军的军师可是死在了张任的手中,就算是张将军愿意放过张任,来日主公到了城外之后,定然会将其拉出去斩首示众的。”
“可惜了一员猛将。”
“听说益州可是极为富庶的,进城之后,我们要机灵一点,说不定能够从城内得到更多的东西,到时候,或许能够去城内的酒楼品尝一下晋酒的美味。”
“你小子是傻了吧,攻破雒城之后,城内不还是我们说的算,晋酒,想喝多少都有。”另一名士卒大笑道。
数道黑影却是在这等时候,悄然接近了关押张任的营帐,两名正在激烈讨论的士兵,浑然没有意识到了危险的临近,手起剑落,两名士卒软绵绵的倒了下去,速度太快,以至于营帐周边的士兵没有反应过来。
营帐中的张任却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两名士卒正讨论到兴奋的地方,断然没有突然停止的道理,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是他所要考虑的了,明日,他或许就会身死。
兔起鹘落,数名荆州军士卒装扮之人,在营帐外展开了杀戮,这些士兵显然极为骁勇,击杀荆州军的士卒,从来没有出手第二次,并没有惊动荆州军中正在歌功颂德的其他将士。
营帐内的火光,映出了一张略显苍老的脸。
“汝乃何人?”张任不由问道。
“某乃晋侯帐下秦严是也。”秦严缓缓道。
当初赵云的提醒,让吕布对于荆州军对战益州军的战事有了更多的关注,而张任更是赵云的同门师兄弟,以吕布的心性,自然不会让张任这般轻易的死去,秦严不仅仅是奉命打探双方交战的情况,在能够出手的情况下,他们亦是会将张任在危难之中救出,若是张飞在白日的时候直接下令将张任处死,纵然秦严有着更大的能耐,也难以在大军之中将张任救出。
“晋侯帐下?”张任惊疑道,吕布率领兵马攻破汉中,挥兵攻打白水关的事情,他自然是听说了,在他看来,凭借白水关和葭萌关的险要,吕布想要攻破,谈何容易,不过晋侯大军的到来,却是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益州军目前的状况。
“某奉命前来,乃是为了保护将军周全,将军且随在下离开,迟则生变。”秦严语气略显急切。
张任点了点头,投靠荆州军,他不能接受,若是能够活着离开荆州军,自然是一件幸事,至于说离开之后,是否因为这等恩情而投靠吕布,那就是以后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长剑一挥,张任身上的绳索被削开,见到秦严的出手,张任心中一惊,看向秦严的目光亦是有了一丝忌惮,作为益州的猛将,张任自然能够看出,秦严剑法之厉害。
张任换上了荆州军士卒的衣衫之后,在秦严的带领下,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就在张任离去不久之后,在营寨中巡守的士卒,却是发现了此处的不对,看守营帐的六名士兵,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
“不好,有敌人!”将领惊呼一声,命令士兵闯入关押张任的营帐,此时营帐内哪还有张任的身影。
“速速告知将军!”将领不敢怠慢,张任可是益州军中有名的将领,若是这般从荆州军中走脱的话,作为巡夜的将领,他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很可能会因此而丢掉性命。
荆州军中虽说是在庆功,然而在防守上还是比较严密的,毕竟城内有数千敌军,张飞看似粗犷,在领兵作战的时候,却是极为细心,这也是刘备会让张飞率领大军攻打雒城的原因。
张飞得知张任的事情,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