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汉军的中军大帐,羌人大军的中军大帐与鲜卑大军一般,在军中是极为显眼的存在,只要进入军中,一眼就能够辨别出来。
北宫封将目光投向程虔道:“以你看来,雷利等人进入城内,能否成功?”
程虔捋了捋颔下的胡须,笑道:“首领,若是雷利将军按照在下之言的话,定然能够成功,而首领就能一举将番和夺占,韩遂麾下的大军折损严重的话,首领不仅能够将三城从韩遂的手中夺取,更是能够顺势夺取武威。”
北宫封闻言面露喜色,大笑道:“此次若是能够成功的话,军师功不可没。”
在羌人部落中,程虔就是大军的军师,这也是在程虔的要求下,北宫封这般做的,凭借程虔的功劳,比之一般的羌人部落首领在北宫封心中的位置还要重要,这些年来,正是因为程虔的暗中支持,让北宫封顺利的走到了而今的地步。
北宫封是一个懂得感激的人,对待程虔的时候,也是极为恭敬的。
当然,在北宫封的手下,程虔自身的价值得到了极大的发挥。
“首领可命令军中的士卒观察守军的情况,只要发现情况对于我军有利,就立即发起进攻。”程虔补充道。
北宫封微微点头,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战场。
这次雷利来到军中之后,明显能够感觉到军中气氛的凝重,可见羌人大军的到来,让城内的汉军有些紧张。
雷利进入汉军之中,同样没有收到为难,看守大营的将士,对于雷利的到来没有任何的为难。
当日下午,守军的士卒在吃完送来的饭菜之后,就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昏昏沉沉,一些体质较弱的士卒,甚至晕倒在了城上,军中的将领见到这等情况,急忙命人告知梁兴。
梁兴闻言,神色大变,而今是羌人攻城最为紧要的时候,若是军中的将士突然出现这等情况的话,对于守军来说就是极为致命的。
“严查负责做饭之人,传令城内所有的医者,赶往城墙,尽力救治中毒的士卒。”梁兴沉声道。
自从羌人到来发起进攻之后,梁兴需要考虑的事情就变得多了起来,不仅要将城内将士的情况考虑进去,还要顾及城外羌人大军的实力,然而在对于细作方面,梁兴却是缺乏了足够的重视,羌人在梁兴的眼中,就是粗鲁的,作战的时候,依仗更多的是蛮力,而不是计谋。
副将低声道:“将军,如今军中士卒出现了这等情况,当然身体正常的将士补充到各个城墙,若真的是羌人下毒的话,他们定然会趁机攻城。”
梁兴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率领士卒赶往羌人进攻最为猛烈的城西。
一直密切关注汉军情况的北宫封得知城墙上出现异常的消息之后,传令军中的士卒发起了更为猛烈的进攻。
进攻的羌人大军明显能够感觉到,汉军将士在抵挡的程度上,比之以往要弱了很多,这让羌人将士的斗志更加的高昂。
正如雷利预料的那般,中毒的士兵达到了三千人,而这三千人,虽说是军中最为普通的士卒,在羌人猛烈的进攻下,一次性缺少了三千人,会在守军之中引起何等的震动。
当梁兴率领士卒赶到城西的时候,羌人士卒已经登上了城墙,一些汉军将士,身体虽然极为不适,仍旧在苦苦的坚持着,他们明白羌人士卒攻占城池之后,对于汉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梁兴率领士卒到来,极大程度上缓解了守军的压力,然而此时羌人的士卒已经登上了城墙,在他们的掩护下,更多的羌人在城墙上与汉军展开了激战。
更多的羌人身上没有铠甲的防护,在作战的时候,他们能够更加的便利,失去了防护,为他们带来的是速度。
梁兴率领士卒竭力抵挡羌人的进攻,然而羌人在作战的死后极为勇猛,想要将羌人从城墙上赶下去极为困难。
城西有着梁兴率领兵马援助,其他三面城墙的情况却是堪忧。
当越来越多的羌人士卒登上城墙之后,对于汉军来说就是噩耗,韩遂麾下的将士在勇猛程度上与羌人相比本身就有着不小的差距,如今又有如此多的袍泽倒了下去,战斗力被极大的削弱。
北宫封见到攻城的情况之后,大笑不止,汉军会使用计谋,而今羌人却是使用计谋,将番和从汉军的手中夺取,这比之正面战场上与汉军决战取得胜利,还要让北宫封感到舒坦,同时也认识到了计谋的重要性,在战场上,计谋如果能够使用成功的话,抵得上千军万马。
否则凭借城外的羌人,想要将有五千人镇守的城池攻破的话,是极为困难的。
羌人士卒在城墙上立足之后,逐渐的将汉人士卒从城上赶下。
“将军,城南已经被羌人攻破,羌人大军开始进城了,请将军速速离开番和。”副将面色苍白的说道,谁能料到,原本在羌人大军进攻下,能够有条不紊抵抗的汉军,竟然中了羌人的计谋,为羌人下毒。
梁兴看了一眼城墙的情况,面色铁青的命令道:“将城内的粮草辎重,不能带走的全部焚毁,传令城内的大军,撤往姑臧。”
梁兴也是一个干脆的人,己方的大军在番和惨败之后,想要守住其他的城池,显然是不可能的,羌人大军不会给他重新聚集大军的机会,若是退往姑臧的话,就有了更多的准备时间。
羌人攻破城南的消息,在城内传开之后,留在城内的汉人百姓惊慌不已,跟随大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