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尼伯龙根之中,这里对于时间的消耗,是跟真实世界迥异的。
这一点我在自己的领域里,就已经反复将其推演到了极致,用最简单的战斗方式来说,例如速度:我可以凭借现在自己所能够做到的极限,将领域之中的时间尽可能的压缩。
那是对比真实世界的压缩,而在被压缩的空间中,我只需要正常的挥舞剑锋,就可以因此得到两倍的回报。
我若是在领域里,按照正常的速度挥舞手中的长剑的话,若是这剑身伸出了领域,那么,我的动作就会凭空提升一倍。
这便是尼伯龙根对于操控时间的力量,而我在从一走进这个牢笼中,我便感觉到了魔法的阻塞,那种不畅快的感觉,就是因为时间而产生的。
在这里,时间被拉长了,所以施展魔法的速度也会因此而变慢。
艾维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我,时间对于法师而言,是仅次于魔力的第二必须品。
所以我才会在这里跟他废话,其目的,就是为了让艾维能够熟悉规则。
“好吧,原先我还以为你或许是一个天才,现在……哼,不过又是一个损人利己的混蛋而已,你所信仰的圣火,那个东西,在你们的眼中真的就那么美好么?”
我说出了自己心中蓄积已久的疑惑。
一团意义不明的物质,只要向里面投入不同的祭品,就能够得到不同的回报,因为只要付出就总会有着回报,这让他们因此而产生了信仰之力。
如若投入一根柴薪,得到的回报就是熊熊燃烧的大火,以及火焰所带来的热浪和光亮。
如果付出生命,那么获得的便是我眼前所看到的这个家伙。
他的生命凝固定格在了自己最年轻,最旺盛的时间,这是他修炼自己的力量最巅峰的事情,因此他才会如此强大。
能够保持着这种的状态一直修炼下去,就算是一头猪,也会变的强大起来,任何人靠时间堆积都能够达到的地步,都不值得我羡慕。
所以,在消除掉这丝不满的心理之后,我轻松了许多,就连脑子也转的更加快了。
就难怪为何,在达到凡人的力量所能够到达的巅峰之后,在力量到达至极限后,为什么会停下来。
止步不前,然后稳稳当当的停在了这里,他并非是不够强大,也并非是没有天赋,只是有一个东西限制住了他进步的步伐。
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你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迟迟停留史诗巅峰,没有办法突破么?”我忽然问道他,这个问题,他肯定很想知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原本彬彬有礼的容貌和伪装瞬间被自己撕扯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扭曲。
“你知道了什么?!说!”他威胁的对我说道。
然而我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他的威胁对我没有半个铜子的价值。
但是,就算是没有他的威胁,我也会依然选择将事实的真相告诉他,那是我引起这个话题时,本身就想要说明的东西。
这才是对他而言,最大的打击。我没有想到,毁灭这个家伙,意外的要比我想象当中容易的多。
尽管出场的姿态拉风至极,尽管他看起来那么的强横,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一个脆弱的基础之上的。
那个脆弱的基础就是他所信仰的圣火,可惜的是,尽管他在信仰,圣火却不忠于它。
它只是按照世界的规则,按照自己的规则所轮回着。
所以任这家伙再怎么强大,都像是建立在沙漠之上的楼阁一样,当狂风吹起沙子,那并不结实的地基,就会随风消散,楼阁也会倒塌。
他的力量就是那座楼阁,那跟他毫无关系,只是暂时交给了他,任由他使用而已。
维系这股强大力量的纽带是脆弱的。
我甚至不需要去推演和思考就能明白,脆弱的纽带可不能维系他的力量,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要打败他的话,甚至比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还有容易。
没有必要去跟他所信仰的圣火去对拼消耗,那只会陷入并且走上安度因所犯下的错误。
然后那将会迎来必败的结局。
真正对付他的手段,有些像是解开一个并不复杂和困难的谜题。
在认清楚这一点后,这个家伙就已经输定了。
他的漏洞简直多到令人发指,只需要随意从其中找出一个,然后将其挖出来。
而现在,我就要将这个答案告诉他。
此举的力量并未多大,但是这只是连锁反应的开端,事实上也不需要多大的力量。
就像是一条堵住宽阔河流的大坝一样,摧毁他并不需要整个将他击溃,只要能够使它失去自己的作用和意义,那么它就意味着被毁掉了。
我冷笑着,然后背着手,将那个对他而言残酷无比的答案告诉了他。
“那就是你口中的圣火,你以为你是它的主人?可怜虫,你已经彻头彻尾的沦落成了它的傀儡了。”
火焰的确需要依靠人类不断的向其中添加柴薪,才能够保持持续不断的燃烧,但是人类亦需要火焰来驱赶寒冷跟恐惧。
双方任何一着的消失,都意味着毁灭,当这样的关系破裂之后,下场只有一个,要么火焰熄灭,要么人被冻死。
至今,我都没有见到过圣光教会所信仰的圣光,同样的,我也没有见到过圣火教会所信仰的火焰。
但是我并不想要因此否定他们的存在,也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否定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