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户上飞出去的蝙蝠,化作为了一个黑点,消散于寒风中,再也看不到他的踪影。
自己所精心布置的计划,被突兀而天气而搅乱的一塌糊涂,而我无力改变这种天气,只好去改变我的计划了。
已经开始了的事情,就停不下来了。
我默默的看着它的远去的黑点,屏息闭目思索,良久,当杀戮的心态被从新调整回来之后,我从城堡中走出来。
在城墙之中,修养完毕的亡灵军团们已经恢复了勃勃生机。
这个词汇,尽管对亡灵们来说,显得有些不恰当,却也是唯一能够用来形容他们的词语了。
数量多如繁星,力量也并不脆弱。
就是这些亡者们,仅仅需要一段并不怎么长的休整,数量与质量就能再一次得到恢复与补充,死去的人们的灵魂被它们大肆吸收。
不过这种程度的提升并没有达到质变的程度。
如若论单个亡灵的战斗力,那并不会有太多的体现,但是当这股庞大的力量放大到整个军团,所产生的就是质的变化。
渴望战斗的亡灵早就变的狂躁不安,那些生锈的金属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响,而我正在俯瞰着这些亡灵们。
它们只不过是一群无所谓的亡灵而已,并不需要什么其他的东西,它们就会发动无畏的进攻。
它们会听从着我的命令,继续发动无畏的进攻,哪怕下一刻世界即将面临毁灭,它们也不会停下脚步。
我总是在畏惧着,这并非是出于不信任,而是我畏惧勇气,畏惧对于勇气的试探。
所以我才使用着亡灵军队,因为,我在期待着有人能够打败我……
这并不是多高的要求,只要能够打败我就好了,让我输的心服口服就可以了,难道这很难做到么?
应该不算太难吧?我心想着,嘴角扬起了微笑,但是我的心中却满是苦涩,如此沉重的负担,为什么就一定要让我来做呢?
这个问题当人不会有人回答我,因为在我的眼前,尽是死物。
“打开城门,向南边前进。”我对这些等待的家伙们发布了命令。
这些嗜血的恶魔,它们在接到命令之后,立即出发,在雪白的大地上,化作成了一群银灰色的洪流,掀起了无数的积雪,也在路上留下了痕迹。
它们毫不掩饰自己的脚步,发力狂奔,像是要追赶太阳一样,亦如骑兵正在发动着冲锋。
晶莹剔透的雪,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就像是宝石一样。
这些家伙一旦奔跑起来,就不会再减慢自己的速度,空旷的平原,起伏的小山丘之间,到处都在回响着它们的脚步声。
而我悬浮于半空中,冷眼看着这些在风雪中狂奔的家伙,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东西。
那块能够操控狼人的东西,对我而言不过尔尔,无论是有还是没有,都没有任何意义。
它只是让我了解到了这座岛屿的南方,还有着一个我所不知道的家族。
盘踞在北方岛屿上南方地区的狼人,是血族的世仇,因为战争的失败,所以它们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向南方大陆上渗透。
操控这些狼人对于我来说,意义不大,如果能够花费不大的力气毁灭它们的话,我会选择毁灭。
太多的阵营存在,会让战争变的极不稳定,并且容易失控,因为盲目的扩充自己的战斗力,而忽视这一点,是不应该犯下的错误。
大就是美?多就是好?在我眼中,太过臃肿的军队,只会陷入到丧失机动性与互相猜忌的死局当中。
在消灭真正的敌人之前,因为内部原因而崩溃,这是我不允许自己犯下的错误。
所以接下来我要向南方行军,目的就是为了毁灭这个变数,手中的这枚徽章,最终也在一团火焰当中,化作飞灰。
如今,在南方大陆,大多数的人们都或多或少的知道,狼人是从北方来到的,甚至已经与人类之间产生了不少的混血。
这些狼人的隐患,是整个佣兵工会都在下令高价悬赏的存在,因为这些嗜血残暴的家伙,他们所带来的恐怖,是无形的。
正是因为无法看见,也无法感知,所以它们才格外令人感觉到恐怖。
在平日里,他们有可能衣冠楚楚,家境殷实,就像是一个令人羡慕的绅士一般,在每天早起,在路过的家门口时,时候还会向你打招呼。
而到了夜间,尤其是在月圆之夜,这些在白日里行事谨慎的人,再也没有办法抑制住自己血脉中的残暴,而在这个时候,他们就会挣脱身上皮囊。
人类的形态是对于他们兽性的束缚,当这层形态被褪去之后,爆裂的皮肤下长出浓密的黑色长毛。
手掌变成爪子,而爪子化为锋利的剃刀,双目像是天空陨落的烈焰,面孔狰狞而又恐怖,虽然身形庞大,行动起来却悄无声息。
而就是这些嗜血残暴的家伙,他们专门以人类为食!
在变身之后,寻常的佣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因为在半狼半人的状态下普通的刀剑对他们没有用。
在魔力与血脉的影响之下,他们有着超乎寻常的防御力。
无数死掉的佣兵用生命为代价积累起了经验,那便是,只有炼金师所调制出的水银铅弹,才能够对这种家伙造成致命伤。
而为了发射出这种特质的弹丸,必须要用只有矮人或者来自深渊的人类,才能够锻造出火药发射器,搭配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