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在她身上留下,不仅仅是调教过后的痕迹,更多的,是恐惧的种子。
对性的恐惧。
那个男人对她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不仅是摧毁掉了唐倾的身体,更多的,是毁灭了她整个人格。他不知道她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都能上他不得不承认,她被别的男人碰过了。
这个事实曾经让他一度陷入的失控。
等到他回过神来,唐倾整个精神和身体都彻底的陷入了濒临死亡的程度。
他对这个女人做了无法饶恕的事情,她的悲剧可以说是他一手造成,可是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拒绝去思考这个问题。
其中的缘由,或许是他不愿意去承认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萧凤亭嘶哑着声音看着傅庭渊。
傅庭渊略有几分嘲讽似的笑了一下:“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你肯把唐倾给我吗?”
当初的他,一分钟都耗不起。
选择了最快捷的方式,去救洛南初,其余的,他什么都没有去想。
“真要说起来,我才是最无辜的人。”傅庭渊推开了萧凤亭的手,冷冷的看着他,“你没有善后的事,反倒连累到我的女人身上,你是不是要反省反省自己?”
萧凤亭的眼神微微晃动了一下,这么多年了,他终于不得不正式的面对九年前的问题。
他一直逃避的,抗拒的,甚至是恐惧的。
“她还活着?”
沉默了很久,他看着傅庭渊,再次问道。
可能对他来说,这是最重要的问题。
“活着。”傅庭渊回答道,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勾唇微微一笑,“不过可能,对她来说,呆在他身边比留在你身边要来的好也说不定。”
萧凤亭冷冷的盯了他一会儿,然后收回了视线,转身往自己的车里走了回去。
不出一分钟,他的车子便消失在了街道上。
洛南初望着他的黑色轿车离开的背影,呆愣了一会儿,才急忙的走过去握住了傅庭渊的手,“他就这么走了?”
傅庭渊用拇指轻轻地揩拭了一下自己的唇角,痛得“嘶”了一声,跟洛南初抱怨道:“你关心他干什么。都不安慰安慰我。”
洛南初红着眼眶看着男人那张看起来有点凄惨的脸,“你干嘛不躲?”
如果说他们混打的时候傅庭渊躲不开,萧凤亭最后一拳他分明是主动受着的。
“为什么要躲?”男人垂眸看了过来,语气淡淡的,“欠他的。”
洛南初愣了愣,看着傅庭渊平静的眼神,神情微微恍惚了一瞬,她垂下眼帘有些黯淡的笑了笑,然后对着傅庭渊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药店给你买一点伤药。”
她急忙往不远处的药店跑去。
用唐倾的命来换她的命,不管理由多正大光明,对唐倾来说,都是很不公平吧。
傅庭渊不欠萧凤亭什么,唐倾跟萧凤亭有什么关系?他亏欠的人是唐倾。
可是这一点,她却无法苛责他什么。
她只是想到留在宫衡身边的唐倾。
不管是在宫衡身边,还是被萧凤亭身边,都是她没有办法去选择的。
没有人问过她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