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狂抬眼,淡淡地看了一眼男子背后的血色画卷,画卷上的头像又有减少,效果并不理想。
“星河震爆。”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剑阵发生了一些变化。由原本的六边形,变成了带型,仿佛垂落天机的银河一般。
天象也随之变化,诸天星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集合,星辰的投影如同瀑布一般倾泻,将男子身边仅仅参与的几柄血刃冲散,直直撞击在男子身上,又从他背心穿出。
然,这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没一个星辰的投影在进入男子身体之前和冲出之后,大小上都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变化。
只有君狂明白,在经过男子体内的时候,每一个投影都留下了微小的玄力波动,相当于种下一个火种,如今已经在男子体内形成一条完整的星河。玄力的种子之间波动相互干涉,积聚着巨大的能量,有些甚至阻塞在经脉要处。
一旦男子想要大幅动用玄力,必然会引爆这些种子,形成连锁爆发,后果怕不是男子能够承受的。
男子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不利,待君狂一击结束,只将血色长刀横于胸前当做防御,背后血色画卷收敛了不少,却显得更加突出而凝实。‘他这是在消化魂魄?’君狂有些看不透,事到如今,在他的域中,男子怎么会有闲情做这件事。难道真的当他每一次都会有耐心,一直等?
“他消化这些魂魄,大概是想用来抵消星河在体内爆发的伤害。”剑灵好意提醒着,“咱们最好还是先下手为强。”
“我并不觉得他会毫不防备。”勾了勾手指,便有一个星辰投下一道拇指粗的光束,激射向男子胸口。
只是光束还没碰到男子,便似乎被什么无形之物阻挡,在男子身前一丈处停了下来,直到能量完全耗尽。
“果然……”君狂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男子很明显是用了什么方法,将血刃暗藏起来,形成一道防护墙。
连续试探几次,君狂大致上对男子的防御手段有了一些了解。男子在模仿他先前的手法,将诸多血刃相互叠加融合形成一个相当结实的盾牌,盾牌的面积有限,需要男子来判断和控制。权谋:升迁有道
“日月交辉阵。”君狂说。
“你……”剑灵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据我所知,你似乎没办法同时兼顾阴阳的平衡。”日月交辉阵,并不是什么强大的攻击法门,纯粹只是在产出两种物质:雷灵天火和天一玄水,且天火强度不比玄水,因此在借力的时候才存在需要调整和平衡一说。
而雷灵天火和天一玄水,也大多是用在阵法上,即使失败最多遭到少量反噬,极少有修士有自信去同时驾驭这两种力量战斗。毕竟要么在体内形成两个独立的循环,但普通修士无法兼顾两种功法;要么让阴阳两种力量交融,成功的话也许会获得质的飞跃,可一旦失败怕是代价惨痛,就此经脉俱损再无缘修炼。
古往今来,不止一人企图将雷灵天火和天一玄水融合,无论是在阵法还是修炼中,都有人尝试过,大多半途发现无望融合,浅尝辄止;才呢过有执拗的修士一遍又一遍地重蹈覆辙,最后遍体鳞伤;却始终没听说过有成功的例子。
原因无他天一玄水太过强势,雷灵天火被侵蚀得太过严重,要掌握平衡太过困难。
剑灵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君狂在这种只要持续攻击就能稳操胜券的条件下铤而走险。
“这些魂魄尚未被消化,如果能尽快击杀他,也许这些魂魄还有转世的机会。”君狂挑眉看了剑灵一眼,就是这么简单的原因,“我不需要雷灵天火,但是需要大量天一玄水。”
剑灵微微一愣,只见君狂左手五指微微张开,五指上缠绕粘连的,是几近透明的丝线。原本就已经相让人感觉烦躁的温度再度上升,只因这些由神凰真炎抽出的细线。
她一挥手,是把柄小剑被全数收回,小剑全数落在女子面前,位置挪动间,阴阳鱼赫然成型,只是养鱼黯淡,阴鱼黑光凛凛,当中似有水纹波动。
君狂将左手整个没入阴鱼当中,被天一玄水的阴寒刺得一阵皱眉,等他再将手拿出来的时候,整只手都冻得发青,先前炽烈的热度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弱却震撼人心的波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