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单瑾喻眯起眼。
高戴荣反射性吓了一大跳,这些年对自家七少陷入骨子里的恐惧一直没变,一个大男人嗓门弱的跟蚊子结结巴巴:“没……没……没事!”
单瑾喻冲高戴荣淡淡点头,表示让他先倒车,她这边等。
高戴荣听到自家七少少有温柔的语气,面色还有些懵还有些不可置信,高戴荣面色复杂点头说好的时候偷偷打量面前这个七少,只觉得面前的人比当年的那位多了不少人气,只不过自家七少并没有认出他,高戴荣多少有些失落。
这时候小家伙嫌热闹凑脑袋过来好奇道:“妈咪,这个叔叔是谁?”
不等单瑾喻开口,翟懿深小家伙一改之前懵懂,一脸防备盯着高戴荣:“你是谁?”
高戴荣刚开始觉得面前这个孩子长相上一点都不像自家七少,此时见对方一脸防备小模样还十分锐利颇有几分七少当年的性格,高戴荣才愿意相信面前这个孩子真是自家七少生的。
想到自家七少竟然嫁给了翟家最年轻最有前途的上将,高戴荣此时无法想象若是七少恢复记忆之后的场景。还有若是殷六知道七少还活着,还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安心坐那个位置。
单瑾喻见对方只是傻愣愣停在他们车前啥也不说,目光一直盯着小家伙瞧,眉头微蹙:“还有事?”
高戴荣对上自家七少锐利的眼神,立马摇头,赶忙倒好车让路,目光却紧紧盯着那辆从他车旁擦过的车辆。而后才拨通蒙多。彼得森的电话:“我们谈一谈?”
另一边翟家,等两母子回到翟家,翟老爷子还不知道小家伙脑门受伤的事情,所以小家伙刚进大厅,翟老爷子瞧见小家伙脑门的伤口,吓的心脏猛了一跳,老爷子脸色骤变,一脸心疼立马把人揽在怀里,边亲小家伙脑门边忙问道:“阿喻,深深这孩子是怎么了?哪里伤的?怎么伤的?”边说边心疼瞧着小家伙忙安慰:“深深,疼不疼,跟爷爷说,哪里疼?爷爷带你去医院!”不过去医院太费劲也太折腾,老爷子立马让家里的老管家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
翟懿深小家伙回家的时候完全忘了自己额头有伤的事情,他知道老爷子宠他,立马睁着漂亮的大眼睛摇头表示不痛。
翟老爷子听完小家伙说不疼,更心疼了起来,抱着人不放,也不知道从哪个兜里掏出一糖塞小家伙手里,让小家伙吃糖就不疼了。
翟懿深小家伙虽然年纪还小,不过心理早熟,手里被塞了一个糖撇撇小嘴,他现在最不喜欢吃的就是甜的东西,包括糖这种东西,不过想到他媳妇喜欢吃,翟懿深把糖塞在自己兜里。
单瑾喻从之前瞧见小家伙的伤就猜到老爷子知道后的情景,见老爷子这么心疼一脸溺爱,她也是无奈,小家伙额头上的擦伤不大不小,伤的不重,而且小孩子总少不了磕磕碰碰。开口安慰老爷子:“爸,深深他没事!过几天头上就结疤了。”
就是这么说,翟老爷子脸上的心疼就没有消失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比较感性,翟懿深小家伙十分懂事再三表示:“爷爷,我真不疼!”
翟老爷子总算稍稍松了一口气。
家里医生是在十几分钟后赶过来的,同封母柴元芳正赶上一起,封母见家庭医生都喊过来,通过家庭医生的口才知道她那个弟弟的儿子受伤了,封母对那野种就没好感,刚开始还以为伤口挺严重的,正幸灾乐祸,心里希望那野种伤越严重越好,哪知道进去见那野种只是额头上碰了点伤,封母见那野种被老爷子一脸宠爱乖乖抱在怀里,心里十分不舒服,她倒是不至于跟一个孩子吃醋,不过见老爷子以前就偏心翟渊宁那个弟弟,如今又这么偏心他儿子,对她这个亲生女儿和亲外孙也不过如此,封母心里自然不舒服,故意冲单瑾瑜找茬道:“渊宁媳妇,也不是我这姑姑多嘴,深深这孩子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还这么娇气,以后可怎么办?”话一顿,封母挑着眉道:“又不是姑娘家!”
单瑾喻淡淡道:“大姐,你这是在怀疑爸教孙子的方式么?再说深深年纪小,偶尔有几分娇气但更懂事。况且孩子有几个不娇气的。”
一句话堵的封母哑口无言。
封母这算是真正领教这个弟媳真正的口才。
这时,翟懿深小家伙立即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眼眶通红捂着额头冲老爷子喊疼,又可怜巴巴道:“爷爷,姑姑是不是不喜欢我啊,以前姑姑都喊我野种!”
翟老爷子本就十分心疼这宝贝孙子受伤,这会儿见小家伙可怜兮兮喊疼的模样,还从小家伙口中听到‘野种’两个字,老爷子没差点心疼死,老爷子现在偏心的理所当然,就是现在渊宁那儿子在他心里的地位也远没有这宝贝孙子重要,所以听到小家伙可怜巴巴的话,心里的火气蹭蹭上涨,哪里不知封母故意找茬,怒视封母:“不会说话就滚!我这老头子教不出你这样的女儿。”
封母刚开始只想涂嘴上舒坦,没想到老爷子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所以听到老爷子警告要断绝关系的话,封母脸色猛的一变,想到之前就是因为这野种她吃了不少亏,现在这野种摆明故意冲老爷子告状,封母僵着脸色十分难看,新仇旧恨憋在一起,要是眼神能杀人,小家伙都不知死几千几百次。
翟懿深小家伙十分胆大,可不怕面前这个坏女人,见面前的女人故意瞪着他,翟懿深小家伙继续告状:“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