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闻言目光陡然一亮,他呼吸均匀,却难掩激动,微微抖动的双手便是最好的证明!
老者心平气和的说道:“仙长说的可是真的?若真能治好老朽这双腿脚,老朽感激不尽!”
那金知书也也郑重一礼,沉声道:“还请仙长大施慈悲!”
宁清不置可否,笑容更胜,道:“爷爷除了腿脚可还有别的要医治?我略同医术,或可为爷爷一起治好了!”
老者目光有些闪烁,旋即就恢复如常,作为西玄王朝的太师,城府如同狐狸,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话便被宁清探出虚实。
他依旧慈祥和睦,如同邻家的宽厚长者,笑道:“老朽不敢欺瞒仙长,老朽虽已苟活八十余在,却依旧身体健朗,唯有这双腿脚是老毛病了,折磨了老朽半生,苦不堪言!”
彼时,宁清手上突然有灵光闪烁,灵光之中有一个个跳动的符文,那些符文极为古怪,即便宁清见多识广、博览群书也未曾见过,更不知出自何处。
那团灵光脱体而出,附在老者双脚之上,为老者医治双脚。
顷刻间,老者只觉得一双腿脚上有丝丝凉意,凉意之中又带有轻微的痛痒之感,如同有蚂蚁在腿脚之上攀爬。
老者脸上愈红润,露出惊喜之色,本是被梳的一丝不苟的须,似乎在这一刻也抖动了起来,扶在轮椅上的双手更是剧烈颤动,由此可见他心中的激动之情。
此刻,老者心中如何能不激动?
他这双已经数十年都不曾有过知觉的腿脚,今时今日终于有了知觉,他如何能不激动?
二十年前,金旭阳的师傅余行原云游至此,也曾为他治疗顽疾,可余行原面对这等顽疾时也是束手无策!
但,今日!
宁清竟在举手之间便将当初余行原也束手无策的顽疾给治好了!
不时,老者腿脚之上的灵光渐渐散去,其腿脚的异样也仿若未曾出现一般,全都不见了。
老者镇定自己心神,可他无论如何告诫自己冷静,也难言激动,他双手撑着轮椅,试着迈出一条腿,金知书急忙要去搀扶却被老者阻拦。
终于,老者迈出了这条腿,继而用力站了起来!
时隔数十年,他终于能和正常人一样站起来了!
一时间,老者热泪盈眶,不顾丝毫风度朝着宁清郑重一礼,认真道:“老朽金不知,谢过仙长再生之恩,老朽没齿难忘!”
金知书和堂中其余人也齐齐郑重一礼,很是诚恳真挚。
宁清坦然接下众人的礼拜,他将老者金不知扶起,笑道:“爷爷折煞了,金师地与我情同手足,爷爷如此拜我让金师弟何堪?”
金不书认真道:“旭阳是旭阳,仙长是仙长,我们各论个的,仙长不必为难!”
宁清爽朗一笑,道:“那我就听爷爷的!”
突然,常见有些沉默,宁清为若未见,依旧独自朗笑,忽而金不知突然贵了下来,堂中所有人也都跪了下来,金不知道:“老朽还有一事相求,还望仙长能够应允!”
宁清惊讶不已,急忙将金不知扶起,认真道:“爷爷这是何意?有什么直接吩咐就好,何必如此大礼!”
金不知颤巍巍的起身,向金知书使了个眼色,便继续道:“昨夜老朽的孙儿冲撞了仙长,还请仙长慈悲能够饶恕了他?”
宁清面容陡然冷冽,沉声道:“爷爷的孙儿不时金师弟么?昨夜我与金师弟从未谋面,何来冲撞之说?”
顿了顿,宁清忽而笑道:“何况金师弟乃是宗门绝世天骄,比我高了不知几何,他又识得大体,如何会冲撞我?爷爷莫不是说笑了?”
金不知苦笑,道:“旭阳虽是老朽孙儿,可老朽还有个小孙儿,昨夜在明月楼前不识大体,冲撞了仙长,仙长慈悲才了饶他一命!”
宁清不置可否,朝着堂外唤了声:“金师弟,你进来,为兄有话要问你!”
一直站在堂外不肯如堂来的金旭阳听到宁清的呼唤,缓缓走了进来,朝着宁清深深一礼,疲惫道:“师兄要问什么?”
宁清沉声道:“你爷爷说的是真的?”
金旭阳深感疲惫,本想闪躲,却又看到金不知和堂中诸人的灼热目光,心中有深深的无力感,回道:“爷爷说的都是真的!”
宁清深深看了金旭阳一眼,淡淡道:“金师弟,这就是你今日来找为兄的原因?”
从不曾见过宁清愤怒的金旭阳,此时终于见到了宁清的愤怒,让他心中一惊,似乎疲惫之色也淡去几分!
宁清的怒,再无从前那般轰然爆,而是变得沉静如水,可在这沉静的表面下,金旭阳清晰感觉到了深深的怒意!
这样的怒意,虽被掩藏,可一旦爆,必是石破天惊!
金不知知道宁清动怒,心中顿时惴惴不安,他毕竟是一介凡人,面对宁清这样喜怒无常的神仙中人,由不得他不小心对待!
金不知赔笑道:“还请仙长息怒,旭阳也是奉老朽之命才去······”
宁清转眼看向金不知,目光清澈宁清,却深邃入海,仿佛有一个无形的黑洞,可将人心神牵扯其中,摄魂夺魄!
金不知尽管再西玄王朝地位尊崇,可再看到宁清目光的刹那,他不自觉的止住的声音,在他心中仿佛感受到了来自灵魂的镇压,他心中似有一口闷气,不上不下。
此时此刻,似乎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宁清,而是一尊来自九天之外的神明,不容亵渎,不容反抗!
若反抗,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