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勋这货,撅着屁股,朱慈都知道拉的什么屎。
正史是便是他在京城被破前,进了皇宫,劝降崇祯。
然后被崇祯一剑飞天。
这一次朱慈已经当了皇帝,那么这货几乎肯定又来劝降了。
“杜勋一个人过来的么?”
“还有两名闯贼的小卒。”卫士回道。
朱慈的捏了捏手指,本来他也想着派使者过去给高一功稍话,试图激怒高一功。
逼其早一些赶过来决战,毕竟等到闯贼主力来了,这样的机会可就错过了。
但这么干,估计朱慈派过去的使者性命不保。
如今杜勋的出现对朱慈来说,却省去了派自己人送死的危险,他的嫡系军就这么多,死一个还是挺心疼的。
稍微一想,便对手下吩咐道。“将杜勋直接砍了,那两个小卒割鼻割耳,送回给高一功。”
“圣上……这两军交战……”张庆臻觉得这事情很不妥。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可是国际惯例,国际惯例还是需要尊重一下滴,毕竟咱们大明可是华夏正统,可以有点素质好么。
但实际上这种不斩来使的行为,很多时候没什么约束力,该斩的还是要斩。
比如老曹把周郎的使者砍了。
比如鞑子把左懋第给砍了。
信义在战争面前没有任何价值。
为了胜利,可以不计较一切手段。
朱慈斩使,便是用以激怒高一功而已,况且使者是杜勋,那便更没有任何心里压力。
素质?素质有毛用?
“朕知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杜勋是使者么?”
朱慈对张庆臻道,张庆臻表情还是很复杂的,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却觉得斩使不太妥当。
“杜勋……不是使者,他是叛国之臣。”朱慈沉声道,毫无感情。
张庆臻沉默,点头称是。
“对那三人施完刑后,将这封信叫他们带回去给高一功。”
朱慈把早已准备好的信件递给了卫兵。
……
在外面等着的杜勋,等来的不是朱慈的召见,而是京营军户的屠刀。
原本在肚子里打好的草稿,完全用不到了,当看到驻守的京营军户们将他们三个人围了起来后,就感觉到不妙。
而那高举的屠刀也宣告着朱慈对他的态度,杜勋这才意识到,他想要靠嘴巴来说服这个新任的大明皇帝有多么的愚蠢。
“咱家是顺使!”
无论说什么也没用,在哀嚎声中,杜勋直接被砍死当场,脑袋被卸了下来。
剩下的那两名闯军小兵亦被割下耳鼻,驱逐回去。
两名小兵带着杜勋的头颅,以及朱慈给高一功的信,哭喊着返回高一功的驻地。
……
当看到派去使者回来后竟然是这般惨样。
高一功火大了,杜勋死活他不在乎,但朱慈斩使的行为无疑是重重的一巴掌呼在他坑坑洼洼的老脸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当高一功打开朱慈的书信后,更加无法容忍。
因为……他不识字。
“念。”把信叫给一个有点文化的将领。
后者看到信后,哆哆嗦嗦的脸都绿了。“卑职……不敢……”
本来高一功就很生气的,听手下这么说,更有些恼火,几乎是发泄脾气一般。“让你念,就跟爷念!敢不听令么!”
高一功是李闯的小舅子,其他人都不敢拂逆于他。
“是……”
拿着信的将领吞了吞口水,不得不念道。“干……你老mu……”
还没说完就便被高一功踹倒在地。
“你小子想死啊!敢回嘴!信不信爷把你丢到河里喂鱼!”
被踹倒的将领委屈的差点哭了出来。“高将军……信里这么写的,不是卑职要骂您!”
“放嫩娘的狗屁!明朝皇帝的书信怎可能如此粗鄙!”
怎可能如此粗鄙?他妈的就是这么粗鄙,我能怎么办啊!那将领绝望的望向高一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另一个识字的战将也走过来,拿过朱慈的信件看过,亦是涨红了脸。“回高将军,信上确实如此写道。”
“……”高一功脸色难看了,不再多说,挥了挥手,让手下继续念。
“干你老mu,死妈高一功敢不敢来跟朕一战,桥已经给你搭好了,朕退后四里,等你过河来送死!”
高一功彻底火了,拍着桌子大怒道。
“黄口小儿欺我太甚!”
暴怒的高一功,再顾不得更多,即刻命令全军整备准备开拨,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没打过仗的娃娃,竟敢如此满嘴喷粪,原本他还想着生擒朱慈,现在看来,已经没那个必要,高一功一定要将那小皇帝拉来砍了再说,反正他是李自成的小舅子,也不担心李自成会把他怎么样。
明军列阵在沙河以东。
而高一功的位置是在朱慈的北偏西方向。
因为地形的原因。
中间有道鹿山,原本高一功想要进攻朱慈的话,基本只能绕过鹿山,从东边进攻处于背水之态的明军。
但现在朱慈的意思就很显然了。
他在沙河上搭建浮桥,不是为了给明军退路,而是为了给高一功一条近路,可以让他渡河方便决战?
就看高一功敢不敢用他搭建好的浮桥了。
高一功虽然盛怒,却还是警惕的派人探查。
在哨骑确认明军果真退后四里后,并且浮桥和留下的船只都没有任何问题后。
高一功确认,娃娃皇帝确实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