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帽子能够随便摘么?你当这里是哪里,帽子摘下来还想戴回去可就难了,你可想清楚了,再说了,你当这是买卖,说换什么就换什么吗?”
华夏上下五千年哪里规矩最大?这金銮殿的规矩是最大的,一旦谁的官帽在这里摘掉了就别想再戴回去这是有记载的,从古至今从来没有例外。
张胜把自己的帽子摘了下去,这已经是定局,现在胤礽目的达到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做另外一件事,张胜眉头微微挑了一下。
“胤禛,这河南是你和胤祥两个人去的,若要负责也是你们两个一切负责,怎么能够是你一个人”
一句拿下两个人,自己的威胁就少了百分之八十,胤礽眼睛里都是冰冷,嘴角浓重的笑意,张胜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胤祥眼睛也瞪圆了,脚已经抬了起来。
“为人别特么太贪心,谁做了事情谁负责,没有做的就别诬赖!太子,钱听海你认识吧,曾经在你的府邸内做了三年的刀笔小吏,我这里有他做的一丈厚实的笔录,签字画押,本人我也押解回京了,你猜猜我是不是想把他交给皇上或者大理寺宗人府?还有在座朝堂的各位,这一张厚实笔录里面涉及到了谁你们猜一猜,我特么已经退到了墙角,妈了逼的谁还特么想要我的兄弟手下为难,我就把谁的那一部分送出来,谁觉得自己牛逼站出来,来,让我看看,站到我面前来!”
故作暴怒,张胜忽的转过身子,对着胤祥做了个退回去的手势,胤祥抿抿嘴,已经走出半个身子又退回去了。
那些还试图出来找麻烦的官员也沉默了,张胜抓了钱听海这件事早就在朝堂上公开了,很多人都知道,但是究竟吐了多少出来谁心里都没数。
若是张胜真的暴怒,把这些东西交出来怎么办?
即便是没有自己,张胜让钱听海加上去怎么办?别惹疯狂旳人,人比谁都知道这里面的道理,因此除了太子一些铁杆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八皇子胤禩的手下,这帮人跟随胤禩绝大多数都是为了投机,至于忠诚,这帮人对银票更加的忠诚。
至于胤礽,此时心里狂跳不止。
记忆中前些年胤礽曾经派人南下,试图清除了钱听海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人,避免太子身边的事情败露,可是对方给自己送来一个锦盒,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从那以后胤礽每年都派人给钱听海送去一万两银子作为抚恤金。
若是张胜真的收复了钱听海,那个秘密是不是已经被他们握在手里了?
紧紧的盯着张胜的眼睛,胤礽感受到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压力,这让胤礽更加的笃定自己心中的猜想,心里咯噔一下,心中虽然有不甘但是仍旧不得不闭嘴。
“混账,在朝堂之上大呼小叫,你在咸安宫怎么读的书?给我到宝华殿跪着去,给我吃斋念佛,刘洪,半个月一点荤腥不许给他,灭灭他的火气,有了点成绩就飘飘然,面对自己的哥哥大呼小叫你还有理,滚!”
这个时候康熙什么都明白了,张胜之所以在河南这么做肯定有深层次的原因,不然凭借胤礽睚眦必报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既然这样张胜的这个雍亲王就不能够随便动了,但是也不能够继续让他继续担当,所以直接擦边球过去。
“有地方免费吃饭了,太好了,家里都揭不开锅了,田文静你也别回河南了,饿死到那边这辈子就完了,当官就是为了发财,为了吃的好穿的暖,你瞅瞅你混的唉,到我府上做个管家混口饭吃,最起码能够长胖了,那个啥你们先聊着我走了,刘洪给我炒四个菜哈,一壶酒!”
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张胜背着双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身后两个黄马褂吊着,谁都不敢对张胜有任何的不恭敬,一个个弓着身子就跟见到了皇上一样。
往常大臣走出金銮殿,只要皇帝在就退着出去,只有张胜大摇大摆把后背留给康熙,而康熙什么都没说,所有人看在眼里心里想要掺和一脚的勇气荡然无存,尤其投机者此时乖乖的低头。
“还给你炒两个菜,给你送个娘们得了?纨绔,一辈子改不了臭德行!朕的臣子你说要就要,惯的你臭毛病!田文静,你既然已经熟悉河南政务,朕升你做河南按察使,内务府赏赐白银五千两,吃的胖胖的,以后没一顿都要有肉,不许辞官,朕的官员不是谁的家臣!”
目的达到了,康熙也不会那么傻撤掉了田文静,当然最重要的是南书房内大臣们已经讨论清楚,按照张胜做的税法:摊丁入亩,河南的财政能够翻一倍,若是河南实验成功全国推广,将来清朝的府库就充裕了。
上一次西北大战,时间根本不长,但是国库没银子了,康熙眼看又要对西北用兵,这次绝对不能够让国库没银子。
变法势在必行,当然不能够操之过急,主持变法的拿掉了,但是实施变法的人却不能够变。
“胤祥这次河南什么都没干,明显你不是施政这块料,交接一下接收江北大营,丰台大营的防务,另外镶红旗军官跋扈,马上把他们好好拾掇一下,给你半年时间!汉八旗又开始闹腾了,梳理一下!那个谁,李绂这次做的还算不错,调回京师与你一起参赞军务!”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康熙短短几句话所有事情定调了。
张胜一个亲王的帽子换来了自己手下几个实权人物上马,所有人静的目瞪口呆,尤其胤禩脸色变得极为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