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澜觉得自己有些好奇这个朝代的君主了,他一面都没露过,就连这宴会。
都没人提起过他。
太后看起来权势滔天,那君主现在,何以为政?
看向两相对峙的宋老道和宋国师,修澜喉结上下动了一下。
场面很安静,修澜却懂得宋老道心里的烦躁。
那是一种虚无的,抓不住的烦闷,宋逸之那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那个人的怪异之处。
可那控制不住的恐慌,是压抑不住的,即使有再大的自信,也不会想面对一个。
心心念念企图取代自己的人。
或许这就是膈应吧,而且,这人无疑现在算是取代成功了。
“你想怎么比?”宋国师先开了口。
宋逸之回到:“随你。”
宋国师笑笑:“那我们就现在,随意的抓一个人,看谁先把他制成兵人。
比这个,你觉得怎么样?”
宋逸之肃着脸:“这里全是官员,你确定你有胆子玩这么大?”
宋国师满脸兴味的压低声音:“这不算什么,收到之前的见面礼了吗?我可是知道的。
最开始玩的最狠辣的,可是我们的宋道长啊,把那些死去太监的魂魄强行拘在木偶里。
养蛊般由着它们自相残杀,吞噬成瘾,认你为主,帮你解决太多不方便出面的麻烦。
就连后边搭配着那制成了尸蛊的鱼,不也是你宋逸之想出来的法子?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谁也跑不了,不过最让我好奇的就是,明明同样喜欢拿人当蝼蚁的你。
为什么那么抗拒兵人计划?抗拒到独自一人跑到那养死之地去企图破坏那地的风水。
断了兵人的试验,你不知道吧,太后,可是很生气的。”
宋逸之顿了顿:“那地方是你搞出来的?所以那个高人就是你?”
宋国师不置可否,甚至还有一些骄傲,加上被搅局之后的气恼。
宋老道耸耸肩:“抱歉,我还真是不知道,去那也纯属偶然,我甚至以为那是在养行尸。
虽然不知道目的,也只是怀疑那是曾经与那灵泉村有仇的人干的。”
宋逸之虽然这么说,不过那眼里的幸灾乐祸,一点也显不出解释的诚恳。
没错,他就是幸灾乐祸,曾经他还暗暗的佩服过那个高人,也为他的功亏一篑觉得可惜。
现在……啧……该。
宋国师好涵养,也没被宋老道给激怒,他依旧笑的温和:“刨去未来当着太后和陛下面的较量。
这次我们先单独比试一次吧,当然,有比试就要有筹码,我的提议是……”
修澜不知道他们在那个台子上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离得再近的官员也听不清楚。
可修澜却能看到,宋老道的脸色,不太好看,而且是越来越不好看了。
只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下圆台,朝他们这边迈步回来。
宋国师依然在台上:“道长,你这是拒绝比试的意思吗?拒绝的话,那可就算输了。”
这下连宋道长都不叫了,大侠阴沉着脸,就等着旁边人一发话,就准备暴起上去打他。
宋逸之冷哼,他猛地回身,宽大的袖袍扬起,朝宋国师远远的推了一掌。
那一掌不算快,肉眼也看不出来什么天地变色,气流涌动,所有身边的人都只觉有风拂过。
宋国师挑眉,更是没把宋老道这一掌放在眼里,他就站在原地看好戏一样的纹丝不动。
修澜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果然,下一秒,宋国师整个人斜飞出去,狠狠的栽下圆台,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王维旻控制不住的喷笑出声,整个场子,也只有他们几个敢笑的这么猖狂了。
而那些最开始的宋国师粉,一个个的,憋的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见证了历史性的时刻。
怕被灭口,还是真的憋笑憋的,总之,偌大的宴会,宋国师被打的脸都疼了。
“他为什么不躲?他傻吗?”宋茵美清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宴会。
太后脸都青了。
无疑,这次的比试,看起来是宋老道放弃了,可真正谁比谁厉害,一目了然。
“放肆!”太后吼完,也没心思治她觉得放肆的人的罪。
指挥着太监把宋国师抬走了,临了,还瞪了宋老道一眼。
宋老道右手背后,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修澜拍拍他的肩膀:“怎么了?”
宋逸之叹口气:“虽然看似赢了,可刚才毕竟我没有迎战,还是输了。”
修澜想了想:“你们的赌注是什么?他提的?你答应了吗?”
宋逸之眨眨眼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赌注,无论他答不答应,那个冒牌货想做些什么,永远都是徒劳无功……
‘吱呀’
“怎么样?”伴随着不间断的咳嗽声,帷幔后的男人问刚进来的奴才。
手下恭敬的跪在地上:“宋逸之输了。”
“不可能!!咳咳咳……”
手下慌了神一样的想上前,又不敢动作,只能快速的把之前没说完的说出来。
“但是宋逸之把宋国师打了,伤势颇重,就连一开始的输了比试,也是因为宋逸之自己弃了权。”
帷幔后的男人闻言这才略微放松,他嘲讽的说:“那个宋国师,的确有些能力。
可比宋逸之,还是差远了,表面上装的再像,也盖不住他那双算计的眼睛。
他们啊,最会玩那些小把戏了,有正道不走,这次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