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队的新协管去哪,你不知道吗?”
小天一张猫脸,五官弧度诡异。
修澜一脸无辜的看向小天,这种被质问小三去哪的语气。
让他觉得很新奇。
“天哥,那乌鸦和你说什么了?
我事先声明啊,我可什么歪心思都没动。
宋逸之能给我作证,当初我和烈日队新协管说话的时候。
他可在场。”
小天声音听不出来喜怒,可听起来,还是出奇的别扭:“你俩穿一条裤子的。
就是裴幽若不听你的,他都能听你的,我吃饱了撑的又问一遍。”
修澜咧嘴笑了一下,靠在那看小天。
莫名的包容。
小天不自在的低头舔了一下爪子上的毛。
它其实看得到修澜有多累,一直接连不断的任务。
让修澜看起来,沉稳的像一个中年人。
它还记得第一次见修澜时候的场景,这小子当时俨然是王一轮第二。
胆市井,跳脱又带着利己的小聪明。
可直到现在,别墅里的王一轮还是只有一个。
修澜改变了太多。
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声响。
良久,小天说:“你应该让他们自己试着成长。
尤其是王维旻。”
既然修澜能从王一轮那样的性格,成长到现在足以撑起一个队伍。
那王一轮,就不应该一直保持着那个性格,不思进取。
安逸的,怪招人恨的。
很多人。
很多人都是这样。
在被现实改变之后,等再看到身边有人,像曾经的自己一样,活的单纯且没心没肺。
就会控制不住的想去破坏那份单纯,想告诉他现实有多残忍。
想教他做人。
好像只有这样,只有那个人也改变了,也向所谓的现实低头了,也成为丛林里机敏的一员了。
才能证明他自己一直以来的变化是合理的,是对的。
最后他们会在同一个酒桌上,用着同一种表情,推杯换盏,世故自如。
然后在心里想着。
看,正常人都会变成这样,这是一个人必然的成长。
小天也不例外,即使它不是人,即使这一切和它没什么关系。
可当修澜如它所期待的那样,在它的标准里越变越好。
它就越发的看不上毫无长进的王维旻。
修澜笑的更包容了,他知道小天的意思。
开玩笑的说了一句:“天哥,你要是我们这些人的爹。
那估计王一轮那小子,你一天能恨铁不成钢的打他八遍都不嫌够的。”
“不是,不是恨铁不成钢,修澜,你不觉得委屈吗?”
小天坐起来,怜悯的看向修澜。
其实相比起修澜说它当爹,它觉得修澜更像是一个爹。
把这群人护在身后,即使他们也在成长,可成长的还是很慢。
尤其还有王一轮那样的,拒绝成长。
修澜愣了一下,然后嗤笑了一声:“我一个老爷们。
谈什么委不委屈,哪那么多屁事。
上哪那么多情绪。”
再对上小天的视线,修澜放在腿上的手慢慢的收紧。
“天哥,别多想,我知道你为我好,我也没怎么护着他们。
该闯还是得自己闯,只不过我能多做点,就总是想多做点。
趁我还活着的时候。”
“你答应那个烈日队的新协管要换协管了?”
小天话题转移的太快,修澜第一时间摇头否认。
“怎么这么问?”
小天眼神幽深的看着他:“没答应你在这乌鸦嘴说什么呢?
那玩意儿就够晦气的了,都克死两支队伍了。
怎么还有脸跑过来自荐想当元旦队的协管?
谁给它的勇气?”
“梁不知道啊,天哥它和你说什么了?”
小天转过身,视线透过窗外,看向曾经烈日队的别墅。
声音里满是嘲讽:“它说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不信它,而且,等新的队伍入住那栋别墅之后。
它就是被驱逐出别墅的协管,没有队伍会像烈日队一样。
空缺协管,它的下场,不会很好。”
很应景的,小天照顾乌鸦的心情,窗外开始出现淅淅沥沥的雨声。
“多有意思,之前还看不上烈日队,骑驴找马。
现在好了,日子过的舒坦了。”
修澜没说话,开始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以至于要在高强度的脑力劳动之下。
回来面对一只猫的幸灾乐祸。
“天哥”没有事我就先走了。
小天甩甩尾巴,打断了他的话:“其实协管是可以换的。
之前一直没和你们说过,既然有东西动了歪心思,那我也给你个准话。
协管是可以换的,只要其中的两方同意。
系统就不会干涉。”
“天哥,我没想过换协管,如果是这件事,那其实你不用和我说。”
修澜说着就准备结束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回去睡觉。
小天从他身后喊住了他:“你现在的积分,够换你想换的东西吗?”
“怎么可能够,我的目标可是坦克位置。”
玩笑似的说了一句,临关门的时候,修澜听到小天说:“那我给你想想办法。”
关门的手突然就有些沉重,这件事,修澜其实真没想让小天帮他。
人情欠的太多,对他来说,算是个挺上火的事。
对面站着一个人。
修澜抬头,陆云白靠着墙,正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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