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感觉应该对叶拙有用的玉简都扔出来之后,枫岚老祖便没有再多出声,南荒深处这一座镇魔大阵山窟之中,渐渐安静下来,除了已经开始炼化当天刚来时候从枫岚老祖那儿得来宝贝的虫母小家伙偶尔会发出几声舒畅的呻吟声音外,几乎再没有任何的响动了,至于叶拙,早已经沉浸于一枚枚玉简所记录的内容中去了,便是听过了枫岚老祖的转述,也不如自己直接看第一手的资料来的更直接有效。
“天地大劫,还真是天地大劫啊,一切的秘密都在那场大劫之中,只可惜,这里找不到答案了。”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将手中玉简放下,叶拙没有再拿起另外一枚,而是缓缓发出一声叹息声。
几百枚玉简已经都查看过了,其中一些甚至查探过不止一遍两遍,见识自然涨了许多,尤其对于修真世界曾经的辉煌景象了解了许多,那远不是现在可比,便是山河秘境这样自称不过修真世界最普通的所在,也不是如今修真世界任何一家宗门世家可比,即便是一世两山三座岛也远远不够,别的不提,单只存在元神境界的高人就已经足够证明这一点。
而通天九脉却是在那个时代都是顶尖的存在,究竟有如何的强大,叶拙没有能从诸多玉简中得到一个准确的结论,但只看当年记录玉简时候的诸人提及通天九脉时候,无论喜欢不喜欢,都绝对的尊重便可见一斑。
但就算是这样的山门,就算是那样的绚烂修真世界,最终也全部都烟消云散,曾经的通天九脉早已不为人所知,如今只剩下了离云一脉也早已没了通天之名,取而代之的是天罪之岛,天罪之民。至于山河秘境种种,若不是枫岚老祖机缘巧合得了那么一枚令牌的话,说是彻底湮灭于历史长河中也不为过。
消亡的已经消亡,没落的也早已没落,叶拙也只是稍稍感慨而已,或许以后也会偶尔遐想一番当年先祖人物通天九脉时候的盛景,但相比之下,如今的叶拙更关心的是当世后世,可能从当年天地大劫之后就已经开始,一直延续到了现在依旧还在继续的血脉禁制,天之诅咒。
只可惜当年记录玉简的不是有着切实体会的通天九脉的任何一枝,而是一个不大相干的观众,想要从里面找到更多有关离云岛天之诅咒禁制的事情却是很难,一百多年中枫岚老祖翻看的更多也没能从中找出更多有价值的线索出来,如今的叶拙没太多收获也在情理之中,事实上,从最开始时候,叶拙就有这个心理准备。这几天来回翻看这些玉简,叶拙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想从里面查找一下有关白骨深涧中自己曾经看到的那只竖眼,那颗头颅的线索。
可惜也没有太多的发现,几下下来,叶拙也只能凭着一些零星的记录去推断去猜测,猜测自家离云岛白骨深涧中的禁制大阵大概跟南荒境中诸多的镇魔大阵包括自己当下所在的这一座
相仿,真要如此的话,自家离云岛下可能镇压的也是域外天魔,而自己当日所见的幻象很有可能就是一头天魔的形象,至于那天魔就是一颗头颅的模样,还是说当年的天地大劫之中它被斩杀了身躯只剩下一颗头颅就不得而知了。
相比于叶拙翻看了这么多数万年前煊赫一时的山河秘境留下的玉简所增长的见识,枫岚老祖从叶拙嘴里听到的东西就少多了,不过就是叶拙这几年之中的见闻罢了,但少归少,却也足够让枫岚老祖吃惊不已的,比如妖狱中跟自家离云岛相连的传送大阵,比如西海之中还有一座应该同样是从天地大劫之后遗存下来的洞府秘境,比如离云岛白骨深涧中的种种异象,包括那骨海翻腾,包括那颗长着竖眼的头颅幻象,包括那丛让相里一族让老榕树都动容的骨黄草,枫岚老祖却是没有想到,短短数年之中,叶拙竟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
不过其他事情便是再吃惊再意外,于枫岚老祖而言也更像是听听故事,哪怕是白骨深涧中的种种异象真如叶拙所想跟域外天魔有关,在枫岚老祖看来也不算什么,想想也不奇怪,要知道这枚些年来,他自己就一直身在这座镇魔大阵之中,而他也确认无疑,在一根根镇魔柱跟九幽冰寒气下,就镇压着魔头。
唯有一件事情让枫岚老祖震惊感觉到了切身的骇然,就是叶拙提到的那一方残魂天地,绝对不怀疑叶拙的判断,既然叶拙确定哪些残魂都是离云岛族人,那就肯定是离云岛族人无一,从叶拙的介绍里,枫岚老祖才发现自家离云岛人的命运比他所以为的还要更凄惨十倍百倍千万倍,不仅生时要受血脉禁制,天之诅咒,便是死后都不得安宁,日夜经受煎熬,很可能永世不得超脱。
正是从听到了这件事情之后,枫岚老祖便再没有了最开始的谈性,除了叶拙主动出声请教,其他时候几乎都没有再开过口了,很显然,这件事情对他的冲击太大。
虽然枫岚老祖自己没有再多说什么,但从偶尔开口的语气中,叶拙也能感受到枫岚老祖的情绪变化,比之早先时候明显沉重了许多,对于老祖这样反应叶拙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如果不是这样反倒有些奇怪了,当初的自己刚刚发现时候,何尝不是心情复杂难以接受,也正是因为难以接受,自己与贼老天对抗,彻底破除笼罩在自家离云岛人头顶天之诅咒禁制的心才会更加坚定,哪怕随着境界提升,越来越发现其难度之后。或许将来真的能够实现,也有可能自己努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