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女曾冰冰想寻找自己的母皇,找出幕后的真凶,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我也尽力去寻找女皇大人,最让人感到恐惧的就是这个仙女帝国的女皇,连同她的护卫,就在光天白日之下失踪了。
那些u盘也这样失踪了,关键是所有人的记忆都被抹去了。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更没人知道大家所面对的敌人到底有多强大。
这一切都是一个谜,想解开这个谜只能靠我和曾冰冰。
曾冰冰对我说:“我现在是临时女皇,可是要是我们不能解决我母皇大人失踪的问题,那我接手的就只有麻烦。”
她纤秀的背影就在我的眼前,只要我伸一伸手,她就再不会是我的威胁。
然而我丝毫没有杀人的意绪。我不想杀她,在这样的梦中。
我只想知道这样的梦要何时醒来?
也许只有当她,动手杀我的时候。
她离开时,我正记起她的名字。
我记得老方曾叫她,阿湘。
再也没有想到会在那样的场合被他撞破。
我不是不曾想过可能与他在王府狭路相逢。
我甚至已想好那种情况下我该如何奋身一击,再视成败如何定夺进退。
但我从未料到他竟会这样毫无征兆地回府,会这样毫无征兆地前来探访老方。
我以为即便他已回府我仍能不为人知地潜伏至少几日。
当老方开门,唤出那一声“七爷!”,我全盘计划刹那碎成齑粉。
我不可置信地震惊,措手不及地狼狈。
冥冥之中仿佛真有天意要令我一败涂地。
要我如何收拾这样一个残局?
我该破窗而出,或是夺门而逃?又或是立刻亮出我的兵刃推开老方趁他尚无防备当胸一刺,不论是否得手马上出府?
当我还因这种种可能举棋不定热血上涌到浑身颤抖,他已跨入了房门。而我还坐在桌边,来不及有任何举措。
他望我一眼,再一眼。
于是我知道我的行藏已经暴露,面前无路可逃。
我扬起脸来直视着他。
我已横下心肠,我再无恐慌畏惧。
我清楚知道我并非他的对手,但我无话可说。
天意既不肯为我成全,即便血溅当场为他格杀,我也只怪自己学艺不精。
看清我,他有一霎的动容。
能看见这样一个从容男子的动容令我觉得快意。
但也仅只那样短短的一霎。
他很快收拾起他无意间泄露的心绪,若无其事地坐下与老方对饮。
我猜不破他的心思,我也不愿费神去猜。
我替他斟酒,我有问必答。我等他,等他决定如何处置我。
我已为他逼入死角,我反而一无所惧。
但是他不。
他并不要将我怎样。
当老方醉倒,他丝毫没有醉意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他看着窗外夜雨,风雨不惊地告诉我:“今晚你没有机会,因为我还没醉。”
他是真的不怕死么?
还是骄傲到不信我能杀得了他?
我推开门,雨夜撞个满怀。
我提灯走在他的前面,送他回敞乐轩。
我的性命只在他一念之间,但我全不在意。
我看见灯影里缤纷的落花,闻见雨水中格外悠远的香气,我听见他在我身后平稳的脚步,一路行来所有烟雨都涌入我的心头,那样无处不在挣脱不开,微寒而纠葛的迷茫。
那晚以后我再难接近他。
他上朝议事早出晚归,出入俱有人同行。
他居住的敞乐轩自他回府后便加强了戒备,即便深夜也难以潜入。
两个多月后我几乎要绝望,开始考虑是否该离开王府,另觅他途。
就在此时,我得知萧采的三十五岁生日已近,老夫人正秘密为他张罗一次寿宴,府中上下都在为此事忙碌。
我重又燃起一点希望,也许在那天,人多喧杂,我反而有机可乘。
他的生日在七月十五。
中元节,鬼门大开。
这一天出生的人,据说是那些本来无路超度的鬼魂托了河灯投生而来,命里带着戾气。
据老方说,先皇便曾因此对他不甚喜爱。
那一天很快到来。
萧采一早已去上朝,只知晚上会有家宴,并不知道其实是如此大张旗鼓的庆祝。
从下午便开始宾客盈门,黄昏时酒席已经摆好。众客却都不肯落座,虚席以待。
然后前院一阵喧攘,跟着人声渐近,萧采轻衣简袍,神色微微讶然,出现在大厅。
众客一拥而上,将他围在核心。
我混迹于上菜众人之中,冷眼旁观是否会有机会。
我从没见过萧采与人寒暄应酬的情形。
记忆中他总是沉静而从容,并无多话。
我从不知道他也可以这样容光焕发神采飞扬,谈笑风生酒到杯干。
这一瞬间我忽然想起老方口中判若两人的七皇子,才知道他原来犹有豪情似旧时。
客人中很多是他当年带兵时的旧部,此刻大多已是雄据一方的将领,特意从边关赶来参加他的寿宴。还有一些是他历年主持科考门下所出的文官,其中也不乏封疆大吏或是身居显位的朝臣。
这一场宴席高潮迭起,人人尽欢。酒阑时节,又有一人起身说道:“徐某自平古关来,平古镇烟花驰名天下,今日也带了不少,不如一起看个热闹。”
众人哄然叫好,唯有萧采神情一滞,却也并没有说什么。
于是家奴搬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