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王大郎带着数千士兵呼啸在赫图阿拉的东北方,一路击破不断后退的正白旗甲喇。
逃亡在长白山里的奴隶义军在八旗主力陷入与复辽军征伐的困境时,再次杀出长白上,一路上吸纳周围的百姓、奴隶以及各个被建州女真压迫的部落,仅仅几天之间,由几百人的残兵,再次膨胀至数千人!
正白旗的阿济格带着主力前往鸦鹘关防守复辽军清水堡方向的攻势,原来负责围剿奴隶义军的一个甲喇的兵力也被抽调走了一半。他们不曾想到,本来几乎都要被饿死冻死在长白山中、苟且偷生的奴隶义军竟然再次拉起了队伍,一呼百应,规模还在不断膨胀。
即使可以说是乌合之众的奴隶义军,硬是凭借人数的优势以及众人对建州女真长年累月的欺压的怒气,扳倒了围剿他们的正白旗一部,而且还吊着打!
长白山附近的一些城镇接连被奴隶义军攻破,烽火四起。
“重新杀回赫图阿拉,彻底消灭金人,为牺牲的战友们复仇,解救还被奴役的同伴!”王大郎拉着反抗后金的大旗,直逼赫图阿拉。
鸦鹘关在赫图阿拉的西南方,复辽军出了清河堡后,只要攻陷鸦鹘关,基本上就可以一马平川地直推至赫图阿拉城下。
但是鸦鹘关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正白旗的阿济格还是比较有信心守住一两个月,让皇太极有足够多的时间击败复辽军的主力。
当然这是因为阿济格长期镇守北部,未曾与复辽军交手才心里感觉良好。直到真正经历了复辽军炮火的洗礼,阿济格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绝望。
复辽军的火炮不但是直射的青铜加农炮,还有曲道的榴弹炮,指不定什么时候头山就会掉下一个铁球,将守军砸成肉泥!
在这样的恐惧支配下,鸦鹘关的正白旗士兵完全没有了当时扫荡奴隶义军的勇猛,反而龟缩在鸦鹘关和附近的洞穴、壕沟中,以躲避复辽军炮火的轰击。
除了火炮,复辽军还将鸦鹘关的攻防当成了爆破实战演习,不断有爆破手在火枪火炮的掩护下进行爆破。幸好清河堡至鸦鹘关的道路崎岖,复辽军的物资补给无法做到源源不断补充火药的损失,否则正白旗还真是岌岌可危。
纵然如此,在复辽军日以继夜的攻势下,阿济格还真不没有保证能够守上一两个月,他能保证的,也就是个三五天,至于更长的时间,那就看老天爷还让不让他活着了。
“派人通知陛下,我能保证鸦鹘关三天内安然无恙,超过三天听天由命,请求陛下速速解决北部的战事南下增援。阿济格愿与鸦鹘关同存亡。”阿济格无奈地派手下向皇太极催战。
在鸦鹘关下方,第四步兵旅的陈继盛,第六步兵旅的徐继两个人也在琢磨着鸦鹘关的攻防,与阿济格相反,他们急着想要如何快点攻破鸦鹘关,与北军对赫图阿拉形成南北夹击之势。
“火炮、火药都用上了,还是无法攻破鸦鹘关,不愧是一处险地。”
“不只是险地,我们的对手也很强啊,都是百战老兵,有好几次借助炮火都冲到鸦鹘关下方了,还是被赶了下来。”
两个军官讨论起这一天的攻势,也有些愁眉莫展。
“孙子说过,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我们应该想一些攻心之策,从内部瓦解敌人。”陈继盛说道。
“何来攻心之策?”徐继好奇地说道。
“军主曾经说过,曾经有军队在包围敌人时,向守军投以纸张,上面书写敌人援军战败的消息。这样一来,守城的敌人知道等不来援军,就会军心大乱,甚至会彼此操戈相向,这便是攻心。”陈继盛说道。
“真的有这般神奇?”徐继有些难以置信。
“不妨一试,我们在进攻时,洒下一些纸张,就说八旗主力已在萨尔浒地区被军主击败,几个旗主都战死了,他们若投降,便既往不咎,斩首贼首阿济格头颅献关者,赏银万两,再封个营官当当,斩首其他顽抗官兵者,奖励不等。”陈继盛思路一打开,跃跃欲试。
“妙啊,就算不成功,也能让他们陷入惊慌与猜忌,无心防御。”徐继点了点头。
古勒寨附近,汇聚了八旗中的六个旗以及李永芳的汉人部队,合计四万多人,浩浩荡荡。
而石堡附近,第五步兵旅在八旗撤退后,斗志昂扬,随后第一旅、第二旅、第三旅、炮兵旅主力南下,与第五旅汇合,合计两万多人。
两方势力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如果不是萨尔浒城的镶蓝旗被团灭,复辽军还担心萨尔浒地区的八旗士兵袭击抚顺关,截断自己的粮道。但是随着镶蓝旗被彻底抹灭,复辽军和八旗军陷入了同等的形势,谁都可以派兵抄对方的粮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也很容易被对方察觉。
但是复辽军终究是要从辽东城征粮到抚顺,再经抚顺关运到前线,路途比直接从赫图阿拉运粮的八旗军要遥远。
“按照现在的形势,八旗应该坚守,然后与我军互相抄对方的粮道,直到我们承受不了损失撤军,才是明智的选择。”卡尔大公在地形图上指着说道,“我军运粮,距离上百里,真与后金劫粮道,我们耗不过他们。”
“只可惜,他们没有时间与我们耗下去。这里,奴隶义军已经集结六千余人,准备清除赫图阿拉周围除了八旗以外的其他守军,还有这里,鸦鹘关,据我所知,陈继盛他们已经发动了屡次强攻,鸦鹘关岌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