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船在平静海面上前行,船头带起的浪花回落水中,荡起道道波浪,搅碎了满天星斗。
龙涛让留吉三人留在船尾,看守萩烧,同时监视着宫本、安宅等七名海贼,他自己则来到船头,那里,一道苗条的倩影正俏立海风中,飒爽动人。
“鹤姑娘。”龙涛来到鹤身边,“上次在下送你的礼物还在吗?为何不见姑娘戴上?”
鹤转身面对着他,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一定是被姑娘丢到海里去了吧?”龙涛扮出一副可怜相。
鹤噗嗤一笑,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手托着,举到龙涛眼前,正是上次送她的那只发簪。
龙涛见她清澈的眼里带着狡黠又娇羞的笑意,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直看的心痒难耐,抓起发簪,笑道:“愿为姑娘戴上!”
鹤点了点头,轻轻转过身去。
龙涛挽起她的秀发,簪于鬓边。
海风吹来,手中发丝轻拂脸上,见其颈后肌肤雪白粉嫩,龙涛心中一荡,环臂抱之。
鹤未拒,倚于龙涛怀中。
龙涛低首嗅其发香,魔手向上,隔衣抚其胸。
鹤惊呼:“先生自重乎!”
龙涛叹曰:“奈何姑娘太美!”
俯首其肩上,吹气逗之,俄而吻如雨下,杂落唇颈间,一手游走腰腿上,以十八式挑之。
鹤难自制,抖而喘:“勿此处,恐人见之,请入舱内……”
龙涛横抱而起,径直入内,宽衣解带,共效于飞……
双修之力沉重,慵懒不能起,兼且初尝妙处,难舍难分,缠绵至午时,船将出周防滩,不得已起身。
鹤服侍龙涛穿衣,跪其身前,含羞带笑,细致体贴。
“真舍不得跟你分开啊!”龙涛爱抚着她娇艳欲滴的俏脸。
“大人要如何处置我呢?”鹤仰起头,眼中爱意浓浓。
龙涛亲了亲她的红唇,“我有事要做,你先回水砦去,他日必定来接你!”
鹤美目含泪,点头道:“我回水砦等您,足利大人,可千万别忘了!”
鹤下船后,客船继续东进。
受了三位头领的命令,盐饱、淡路、丰后的那几艘战船一直跟随在客船附近。
进入播磨滩后,宫本伝太夫早传下令去,沿途又增加了五艘关船一路护送,两天之后,便出了播磨滩,进入了淡路水军的势力范围。
安宅冬康安排了两艘大型船、八艘关船在前面开路,大张旗鼓的把客船送到了石山之町。
三家的海贼在码头帮着把一千件萩烧卸下,引来大批町里的人围观,在远处议论纷纷,对着龙涛、宫本等人指指点点。
“三位头领,有劳了!”龙涛对着三人俯身一礼,笑道:“你们每家,在下都会奉上两千贯,算是伤了几位船头的赔礼,还请笑纳!”
三人一起逊谢:“哪里哪里,足利先生太客气了,实在愧不敢当!”
“以后萩烧的买卖还会持续下去,还请三位头领多多关照!”
“足利先生放心,我们绝不敢再打先生主意!”三人纷纷保证。
“那三位请便吧!得罪之处,还请见谅。”龙涛微微一笑,目送三人带着一众手下离开。
日后,随着武川家萩烧作坊的扩大,萩烧的贸易肯定会在濑户内海水域变得频繁起来,而且他要寅次郎建立商屋,也免不了要跟这些海贼打交道,毕竟,他不可能每一趟船都亲自护送的。
因此,龙涛并不想把跟这几家海贼彻底闹僵,至少在他这根基未稳的时刻,还是必须要跟他们打好关系的。
先以武力震慑,再用钱财拉拢,相信这几家海贼在未来的一段时日里,起码不会再跟他捣乱了。
龙涛运来一千件萩烧的消息,迅速从石山之町传播出去,一天之内,附近的堺之町、京之町、奈良之町等都收到了消息,早就翘首期盼着萩烧的茶人、商人们,不约而同的往石山之町涌去,京畿一带,一片沸腾!
四人就在码头上守着萩烧过了一夜,期间当然也有宵小之辈前来破坏,自然全都成了龙涛拿来给健三郎等三人练刀的活靶子。
第二天一早,一架马车停到码头上。
茶屋四郎次郎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向龙涛等人,边走边大笑道:“哎呀……足利先生啊!您竟然真的做到了!了不起!哈哈……了不起啊!”
“原来是茶屋的大老板!”龙涛起身相迎,“您来的可真早!”
“我一听说了足利先生的消息,就连夜从京之町赶了过来,生怕来晚了就分不到先生的萩烧了!哈哈……”
“大老板放心,在下跟您有约在先,怎么也会跟您留一份的。”龙涛引着茶屋四郎次郎走向十份货物,“诺,所有的货都在这了,在下一点都没卖,就等着您先来挑呢!”
茶屋四郎次郎搓手道:“哎呀……足利先生,您真是……对在下太好了!您如此言而有信,一定是个令人放心的合作伙伴!啊……这些,全都是萩烧吗?”
龙涛笑道:“大老板,实不相瞒,这一千件里,只有四百五十多件是茶器,其余的都是普通用具,不过也都是萩烧,品质与那些茶器一模一样!”
“哦,原来如此,那足利先生准备怎么定价?”
“大老板以为呢?”龙涛笑问。
茶屋四郎次郎沉吟道:“在下已决定要与先生长期合作,自然必须坦诚相待,足利先生,我估计,这一批茶器,应该可以卖出一百五十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