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竟这么看得起言某吗?”龙涛笑问道,难掩惊喜之意。
虚行之微笑道:“大王手握一支得天独厚的旧隋精兵,却不急于攻城略地,而是把一支百姓心中原本暴虐无道的军队改头换面,变成了一支平民夹道欢迎的仁义之师,一看便是胸怀天下之志的雄主,如此气度眼界,当世唯有李渊次子世民可以相比,行之欲择一明主而侍,自然非大王莫属!”
龙涛喜道:“先生谬赞,愧不敢当!但以当今形势看,李阀占据关中,凭此地利之险,可以坐看关外群雄互斗,长远看来,最为有利,先生为何不选李阀?”
虚行之道:“一来我一向不喜高门大族的官派作风,二来李阀当主李渊怯懦糊涂,舍李世民而立建成为储,尽管形势有利,也不在行之选择之列。大王若愿意收留小可,行之可立即随大王出城,为神刀军略尽绵薄之力!”
“好!”龙涛哈哈一笑,接着面色转凝重,望着虚行之沉声道:“先生既然愿意追随言某,能否再在竟陵多留些时日,助我一臂之力?”
虚行之愕然皱眉道:“大王莫非以为竟陵尚有可为?”
龙涛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我来竟陵之前,刚与飞马牧场的商场主合力杀了向、房、毛、曹四贼,四大寇的贼兵很快便会烟消云散。”
虚行之神色立变,盯着龙涛看了一会,沉声问道:“大王是否另有精兵正潜来此处,准备对杜伏威来个将计就计?”
龙涛忍不住拍桌叹道:“先生只凭我一句话,就能推测出我大致的计划,简直就是武侯再世!言宽能在此地遇到先生,实乃我神刀军之福!”
虚行之躬身向着龙涛一拜,诚恳说道:“大王过誉了,如何行事,请大王尽管吩咐,行之愿效犬马之劳!”
这一拜,算是把二人的主从关系彻底定了下来。
虚行之是聪明人,既然能从龙涛的话语中猜测出他对付杜伏威的计划,自然也就能从这一计划中看出龙涛的胆识与策略。
龙涛欣赏他,他何尝又不欣赏龙涛呢?因此才会心甘情愿的追随效力。
“婠婠必定会在杜伏威攻城前杀了方泽滔,使城内大乱,不战自溃。”龙涛沉吟道:“那方泽滔执迷难返,我们也不必去救他性命,当务之急是要把那些看不惯方泽滔作为的离心将领争取过来,保证在方泽滔死后仍可以把竟陵控制住,有军可用,不致出现无人守城的混乱情况,让江淮军可以长驱直入。”
虚行之建议道:“老将冯歌与在下一样,在婠妖女初次现身时便对她心生疑忌,对方泽滔所作所为更是不齿,且他在军中素有威望,若是把他先争取过来,必定能把不少将官拉到我们这边来。”
龙涛回忆原著,知道此人原是旧隋将领,在竟陵城中德高望重,寇徐二人苦守竟陵时,正是得他之助,才能调动兵马的。
“那就先争取此人过来,此事务必要在暗中进行,不能让妖女或者忠于方泽滔的人有丝毫察觉。”
虚行之道:“大王最好见上冯歌一面,让他知道即使方泽滔不在了,我们仍有神刀军和飞马牧场这一后手,竟陵城仍能保住,那将会更容易把他拉拢过来。”
龙涛点头道:“一切就由行之安排。”
当天深夜,龙涛在一处秘宅见到了年近六十的老将冯歌。
这老将本来一脸忧色,听完龙涛的详细计划后,顿时愁容尽去,慨然道:“神刀军仁义之名早已传遍大江沿岸,此次又不远千里来解竟陵之危,老夫万分感激!言爷放心,此事就包在我和行之身上,现在军中只剩下次一级的将领,他们大多都与老夫有旧,老夫可以保证,方泽滔死后,城中八成的军士仍可在控制之中,剩下那些,都属城主府中的护卫之类,他们乃方泽滔的亲信,不是那么容易拉拢的。”
龙涛欣然道:“八成已足够了!到时可以分出一批人马把城主府控制起来,尽力不要传出方泽滔的死讯,引起城中百姓的恐慌,造成混乱。”
接着盯着虚行之郑重说道:“两位务必谨记,以保存实力为先,千万不能露出马脚,婠妖女武功深不可测,若是让她有所察觉,我不在此地,她要杀你们易如反掌,言某宁愿你们一个将领都不拉拢,也不能伤在那妖女手下!”
虚行之道:“大王放心,在下与冯老定会以保命为先!”
龙涛点点头,再嘱咐道:“一切就依计划行事,商场主会假意中计,带大军来援,杜伏威必定会去伏击,无论伏击成功与否,他都会立即攻打竟陵,否则这一趟他江淮军就白出来折腾了,只要两位能设法守住竟陵半天时间就足够了,我的解围大军定能及时赶到,驱走江淮军!”
“行之明白。”虚行之点点头,看向冯歌道:“即是说,我与冯老只要拉拢够可守竟陵半天的兵力就够了,不需冒太大的危险去拉拢尽量多的军队。”心中一阵感动,龙涛翻来覆去说这么多,主要目的就是要他虚行之保住性命,可见他对自己是如何看重,如此明主,的确值得他尽心竭力的侍奉!
冯歌也点头道:“老夫也理会得。”
“好,那言某就先告辞了。”
冯歌抱拳道:“祝神刀王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龙涛离开竟陵,并未返回牧场,而是转到了襄阳。
照竟陵目前的形势看,婠婠必定会如原剧情般,以方泽滔的名义给飞马牧场发出求救信,而商秀珣则有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