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眼看着自己的黄巾军有溃败趋势,连忙高声喊道,“苍天已死!”
“民不聊生!”
黄巾军们本来有些害怕,但听到苍天已死,民不聊生,顿时想起自己困苦的生活,以及凄惨的妻儿,人生一片灰暗,与其这样生不如死的过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么想着,黄巾军们心存死志,只想拉个人一起死的黄巾军们,举起手中的武器,也不管不顾自己是否被砍,会不会死。
“将军,退兵吧!”卢植手下杨千眼看着他的兄弟们一个个都在送死,焦急不已,连忙跟卢植建议,希望能挽回几个兄弟的性命。
卢植脸色阴沉,他出生名家,打过大小仗无数,如今却败在一群乌合之众得手中。心中一阵凄凉,难道他老了?
“将军!”杨千看着又一个兄弟倒在血泊之中,堂堂男儿眼中竟含着泪,凄厉的喊着卢植。
卢植看着自己两千人马,不到半个时辰,死伤大半,心中也甚是心疼,可这仗——
罢了,罢了,他老了,以后这些还是交给年轻人吧。
卢植缓缓的抬起自己的右手,对着号手,喉间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撤!”
这一个字说出来,卢植觉得自己该退隐了,想着当年那些老兄弟们,只有他和黄埔嵩,朱儁还在坚持,可这些坚持还有用吗?
汉军听到撤退的号角声,也不管自己正在杀敌,连忙丢下自己的武器,生怕自己跑的慢人一步。
卢植看到丢盔弃甲的军队,更是难受,这都是他精心培养的士兵啊,一碰上野军都能打的如此失败,汉王朝气数将近啊。
“哈哈,大哥,你看连卢植都被我们打败了,这次起义必定成功,在此先恭祝大哥,”张宝看着卢植得军队已经全部退回了城内,大声笑着,恭喜大哥首战胜利,同时也是庆祝他自己。
“三弟说的有理,汉王朝也就卢植,黄埔嵩,朱儁三人能打仗,其他人都是只知道贪污的败类,此次我们必胜!”张角比张宝想的更多了一些,虽然他很享受三弟得恭维,可还是很冷静的知道还有两位将军,至于其他人,他自动忽略了,如果能打仗,又怎么会民不聊生,要知道能打仗的武将们都是没时间去贪污,去骚扰百姓的。
也因此,张角刚刚对待卢植得部队还是手下留情了一下,否则乘胜追击这些败军又有何难。
张角十分自信这次的事,转过马头,对着士兵们说道,
“回去吧,今夜我们好好休息,明日攻下钜鹿!住房屋!”
首战胜利,黄巾军们气势如虹,一路高昂着头,回到他们的临时军营里,其实也就是户外搭的帐篷而已,这个天气睡户外,有些冷,因此也加重了他们明日拿下钜鹿的决心。
钜鹿城内,卢植大马金刀的坐在上位,一言不发,阴沉的脸色如同能滴出水了。
杨千,陈空等人坐在下首,面面相觑,不敢说话,这一仗打的极其失败,哪里还有脸在这里发言。
“你们——”卢植突然抬眸发声,低沉的嗓音让场中几人心中一惊,不由得坐的笔直。
哪知道卢植突然闭眼,不再看众人,“上报朝廷,请求支援。”
“将军,”陈空立刻站起身,“将军,若是让朝廷知道,恐怕会责怪将军的。”
卢植看着椅背上,自嘲一笑,“难道不上报,眼看着钜鹿被拿下,再被嘲笑吗?”
“这——”陈空话语一滞,如果都被知道嘲笑责怪,确实是在钜鹿被拿下前上报好一些。
卢植扫了扫羞愧的低下头的部下,温和一笑,“今天的事,我有最大的责任。若是明日他们再犯,你们能逃便逃吧,活命要紧。”
在场的七人顿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纷纷喊道,“将军,我们不会走的!”
“对,我们不当逃兵!”
“将军,我们明日必定会打回去的!”
“将军,”
“将军。”
卢植抬手制止了众人的说话,对于几人的不离不弃,他心里很是感动,战场上只要有兄弟们团结一心,还有什么打不赢得!
“今夜你们先好好想清楚,明日若是还陪老夫一起送死,那便拉一个人是一个人!”卢植宁愿死在战场,也是不愿退后的。
哪知杨千等人面容严肃,郑重发誓,“誓与将军共生死!”
“好,好,好。”卢植握紧拳头,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眼神坚定!“明日!战!”
“战!”
“战!”
“战!”
七人心中一片坚定。
可军营里却不是卢植这番情景,一个个唉声叹气,面带愤怒。
“打什么,都是老百姓。”
“就是,为民请命,我们都过得这么苦了,还打老百姓,”
“我们为了朝廷,可是朝廷又会怎么对我们!”
“不打了,明日我坚决不打了。”
“对,不打了,就让他们攻进来吧,或许,我们会过上好日子的。”
“不打了,明日清晨我就去开城门让他们进来,只要他们不烧伤抢掠,我就加入黄巾军!”
“黄巾军都是老百姓又怎么会抢老百姓的东西,兄弟你多虑了。”说话这人叫管亥,他的妻儿被可恶的高官子弟杀害了,可人家依旧逍遥法外,他却没了家,只能隐忍的待在这军营里,自从他听说过黄巾军信奉太平道,一切为了老百姓后,偷偷的了解过,发现他们真的从未做过伤害老百姓的事,他早就想离开这里,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