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种!出来!”张宝带兵上前轮流骂着,他们心里清楚人根本出不来,但是他们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极大的满足了自己曾经想人上人的心理。
城内,卢植捂着肚子,脸色铁青,站在大门口,抬了抬右脚想要跨出去。
杨千脸色蜡黄,面容扭曲,同样捂着肚子,看着卢植还想出去,忍着痛喊道,“将——”
“咕噜——”
杨千的话瞬时憋了回去,不敢在说话,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住屁股,姿势很怪异的往茅厕跑去,与他同跑的还有好几个人,大家互相看了一眼,脚步更加快了一些,去晚了只能在外面找草地啊!
杨千在心里暗骂,这些人怎么跑的这么快。
很快,卢植也忍不住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还是先回来上个茅厕再说。
一炷香后,卢植和杨千等人很是舒畅的走了出去。
“将军,”杨千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今日恐怕难以应战了,还是早早关闭城门吧。”
卢植看了看身后面容愁苦的众人,罢了,休战便休战吧。
正在卢植准备点头的时候,有个士兵视死如归的模样一路跑了过来,
所过之处的人,皆捂住口鼻,惊诧不已。
等这个士兵快到卢植面前时,他们才发现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恶臭,还未等杨千发火怒斥这人如此污秽的来见将军时,小士兵率先开口,
“报!将军,城门外黄巾军来犯!”
什么?!这么早!
杨千大骇,连忙说道,“快,挂免战牌!”
小士兵面色更加愁苦,“统领,城门是开着的。”
此话一出,卢植剑眉一竖,虎目一瞪,直直的吧小士兵吓得结巴了起来,“小,小的卯时接班之前就开始腹痛,比平时到达城门的时候晚了一些,待我们巳时到达之时就发现城门大开,原先的守卫们皆昏迷不醒,正当我们叫醒了他们,腹痛又,又开始了……”
“咕噜——”
“咕噜——”
好几声,肚子疼痛的声音同时响起,霎时间很是尴尬,
卢植沉着脸,扭头就大踏步的去往茅厕。
身后的小士兵却松了口气,原来将军们也都腹痛,那就怪不了他们了啊,现在事情也禀报完了,小士兵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吐了起来,一边吐一边跑,两种恶臭一混合更加让人受不了。
而卢植蹲在茅厕里,想着昨日的败仗还有今日的人马集体腹泻之事,暗暗咬牙,这黄巾军当真如此无耻,连下泻药这等事都能做的如此光明正大,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将军,我们撤吧,城门已开,士兵们都快拉,拉虚,虚脱了,”杨千自己拉的太多,话都不想说了。
卢植此时只能做下第二个让他想抽自己的决定,“撤!”
不到盏茶时间,卢植等人就已经准备好了马匹,军营里的人也都准备好了,全然不理会张宝等人在正城门外的叫嚣,悄然从另一侧城门逃离。
想起昨日快马加鞭回洛阳,请求支援,不到一天就丢了钜鹿,真真是丢人。
“大哥,要不我们还是进去吧,这么喊太累了,他们肯定没力气应战啊。”张宝喊了半天,连个守卫兵都没出来骂他们一句反贼,生生觉得特没意思,还是趁早进城的好。
管亥打马上前说道,“良师,卢植他们此时可能已经逃走了,我们在此处呐喊也是无用的。”
张角瞥了瞥管亥说道,“管亥说的有理,但我们对城内并不熟悉,可否请统领在前领路?”
管亥哪里知道张角得弯弯道道,还真以为自己尽地主之谊呢,兴高采烈的挥手让自己带出去的士兵们跟随他一起进城,这是黄巾军们的首个拿下的城池,是由他管亥率先进入的,何其荣耀。
待管亥领着他的人马全部走进城后,张角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也没有见到任何人出来,心中不由的觉得管亥是故意跟他们玩请君入瓮。
“大哥,我们进去吧。”张宝性子比较暴躁,眼看着早晨新加入的管亥第一个进入钜鹿城,心中着急不已,生怕好的东西被抢光了,
还未等张角说话,张梁就拦住了张宝,眼睛微眯,轻轻的摇了摇头,假意与张角说道,“大哥,城内物品太多,你先进去,我带兵回去拔阵营。”
“这——”张角故意犹豫一下,“这城中之物若是需要驻守,我们所有弟兄们得一起,可阵营之中也确实需要回去,这两边可如何是好。”
正当兄弟两人假意的你来我往时,果真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小心思说道,“三位将军,在下愿在此地驻守,等候三位将军归来。”
张角眼神幽邃,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辛苦你了,我们去去就回。”
秦峰心里的小算盘打的雪亮,他就是想提前进城,多拿点东西送回家给婆娘过上好日子。
张角哪能不知道秦峰的小心思,领着张梁还有嘟囔不已的张宝打马回了阵营,走到半路之时,再次返了回来。
待他们看到秦峰带兵安然进入钜鹿城,依旧没有任何厮杀声时,这才相信管亥所说的话,城中可能真的无人了。
“大哥,那管亥当真有本事,竟然能把全城下了泻药,若是日后都能如此,必定会百战百胜啊!”张宝扬起一抹得意,他深深地觉得自己说的绝对没错,正在等大哥夸奖呢。
谁知,张梁横了他一眼说道,“你还真以为所有人都会上当啊,而且,泻药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