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聒噪,琴筝姑娘可是清倌人,你如何相,还不快给我这兄弟把花茶点。”刘赟伸手将一贯铜钱直接塞到了那姐儿的白皙处,顺势还揩了一把油。
姐儿也不恼怒,嬉笑着将铜钱收了,便从龟公手接过一盏花茶,递到了正好观望的吕璟面前。
“快些喝了,这是规矩,新客来了都要点一杯的。”
在刘赟催促下,吕璟将那花茶饮了,随之了翠香阁的二楼。
这里的氛围更加热烈一些,粉红色帷幕将央设立的高台隔开,四周的桌案都是好梨花木。
慕名而来的人骚客、富商豪贾各自落座,有人饮酒作乐,与姐儿们来回逗乐,也有人诗兴大作,趁势写下自己的大作。
周围还有涂抹浓妆的姐儿来回照应,衣衫短薄,美好处若隐若现。
有时也会有姐儿主动来到客人面前,或是唱曲或是跳舞,求一些小钱打赏。
“如何,早说让大郎你来开开眼,这才是我大宋的繁华风度!”刘赟点了两首曲子,开口间不无畅快。
吕璟点了点头没有开口,饮着手茶水,心却不无叹息。
历数各朝各代,大宋青楼的繁华程度都冠绝古今,资本主义的萌芽和社会经济繁荣促进了娱乐产业的兴盛,青楼便顺势而起,成为了大宋无数人的流连处。
只是这繁华背后,却是举国欢腾,年轻士子们只知消遣,又哪里肯好生埋头书本间,最终一切表象都被金人的铁蹄踏碎。
“大郎?可别愣神了,琴筝姑娘要登场,可别给哥哥丢人现眼。”
耳旁传来刘赟的调笑,吕璟抬头向那央的红帷幕望去,果然隐隐可见婀娜人影走动。
一声琴鸣,五六个妙龄女子随之而舞,衣衫翩翩,裙摆间万种风情。
周围的客人们鼓掌随着琴声应和,大呼着琴筝的名字,刘赟也不例外,一副猪哥相,口水差掉到了桌面。
吕璟一边喝茶,一边好这名满郴州的琴筝姑娘究竟是何种模样,将如许多人的魂魄尽数勾去。
琴声在浓烈处骤然断去,紧接着便是连绵的瑟鸣,搭配以清脆胡笳响动,红帷幕骤然拉起半边,一十三四的小娘踏着胡旋,亮相在了众人眼前。
柔媚面庞,却又有几分青涩,秀发乌黑,眼波如雾,修长的身形随着乐声踏步,裙衫随着腰肢的快速旋转而四散飘舞,莹白的纤足,只堪一握。
“竟是胡旋舞!有几分大家风采!”一曲舞毕,满堂喝彩,刘赟的嗓门最是巨大,直欲把这楼阁都掀翻了去。
小娘只笑三分,迈着碎步走前来,微微一躬,细声道:“小女琴筝,谢大家抬爱,愧不敢当。”
“琴筝姑娘谦虚了,依我看,且过些时日,姑娘必将名满荆湖,成一代大家风采,只是......”隔间忽然走出一位丰神如玉的俊朗公子,在这冬日里仍旧手拿折扇,风度翩翩。
“公子有何见教敬请言明,小女子自当恭听。”琴筝再度躬身。
俊朗公子将折扇一合,走到台前开口道:“琴筝姑娘如此好舞艺,怎能少的了好词作伴,在下吴珂不才,愿试为之一二。”
下方响起一片叫好之声,琴筝也面目喜色应下,美人才子,本来是世人所最爱。
只有刘赟,面色难看的瞅着那俊朗公子,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刘兄?没想到你也在此,可敢前来为小弟助助力?还有那位刘兄随行的小少年,也一同来吧。”
吴珂登高台,自有婢女将桌案笔墨等物摆放,折扇一点,他却将目光落在了刘赟和吕璟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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