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豪谦虚了,若非有您,这万蛮兵,谁能统率?”
既然准备抱紧蛮人的大腿,邓宝路的那点节操,也早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好!哈哈,你小子道,等老子攻陷郴州城,也赏你个白嫩的妞玩玩!”
酋豪大力的拍了邓宝路一下,差点没给他直接趔趄到地,随后大笑着带领队伍继续开拨。
其他蛮人也都是满脸嬉笑,他们这些人,最瞧不起这种挺不直腰杆的玩意!
黑压压的蛮族在夜色下加快了步伐,很快到了城南黑市最密集的地段,平山凹。
“杀!一个活口都不留!”熊山大喝一声,提溜着自己两柄大斧率先冲了出去,邓宝路为了表忠心,提着长刀紧随其后,其他蛮人们也嘶吼着冲出。
平山凹本只是临时聚居区,又哪里会有什么像样的防备力量。
蛮人只用了瞬息的功夫将其完全湮灭,夜色下原本亮着的几盏烛光尽数扑灭,无论男女老幼,在熊山的命令下尽数被杀死,地面支离破碎的尸体和流淌的鲜血在无声昭示着什么......
越过平山凹,熊山带领着蛮族大军继续进发,只用了一刻多钟,郴州城南门,已经近在眼帘之。
簌簌的火把在城门两侧随风飘摇,城楼甚至只能隐约看到几个缩着身子的厢军身影,郴州城像是丝毫没有戒备的小娘,正把自己的一切都向敌人敞开。
“老子的冲城锤呢?抬来!”熊山大马金刀站在原地,手掌一挥,立刻有传令兵将他的命令下达。
“金山洞的儿郎们,到了咱们亮本事的时候了,跟老子冲!”
金山洞洞主得了命令,嘶吼一声,带领着麾下千蛮人,抬起山沉木制作的冲城锤,朝郴州城南门冲去......
驴球儿大名周二贵,是看守这郴州城南门厢军士兵的一个,自小在坊市间跟着人家胡乱厮混,过着吃了顿没下顿的日子。
后来机缘巧合,顶替别人成了郴州城厢军的一员,也算吃了官粮,更是不求进,整日里除了在城各家赌坊厮混,是和那些破掩门的勾搭在一起。
可他这个人混归混,只是有一点好处,对自家那娼妓出身的老娘格外孝顺,容不得别人半点欺负。
名下虽然欠了一屁股烂债,可即使是自己遭些毒打,死活赖着不还也要将每月厢军发放的粮米给老娘留着。
今日的周二贵思绪格外混乱,同指挥的弟兄们嫌外面风大,大多窝到了门楼里呼呼大睡,他却借口尿急,站在门楼吹起了风。
“那位高公子光说要我这几日好生盯着城门,有事汇报给他能拿大奖赏,可这乌漆抹黑有什么好看的,老子不该......”
周二贵的自言自语声戛然而止,借着朦胧的月色,他竟然看到了足有千蛮人咋呼着冲了过来!
天!他们扛着的那个大木桩子,怕不是要有千斤!
周二贵第一时间想到了逃跑,自己这边大猫小猫两三只,还想挡住这些茹毛饮血的蛮族?
慌张之下,周二贵甚至忘了提醒那些正在门楼里呼呼大睡的兄弟,二话不说下了楼子抽身走。
刚走出没几步,听到身后楼子忽然传来几声惊惶的呼喊,总还是有那么几个厢军尽忠职守的。
可紧接着,是一阵彷佛地动山摇般的剧烈撞击,加了铁钉相当厚实的城门也只抗住了三次,被那硕大的木桩直接撞开,整个城门的砖头都在往下掉!
“妈呀!”周二贵刚刚不小心摔了个趔趄,这会匆忙爬起来,正好看到身后那些蛮人大声嘶吼着,像是魔鬼一样张牙舞爪的扑来,可把他吓坏了!
两条腿用尽了平生力气,周二贵疯了一般的向城里跑去,整张脸都扭曲了。
可在此时,一只竹箭自城门处如闪电般袭来,周二贵听到风声,下意识歪了歪身子,那竹箭从他肩胛处直接将身体贯穿!
周二贵咬着牙,性格里隐藏的那股戾气也冒了来,奶奶的,最近那些赌坊的家伙欺负老子,天天缠着我那老娘,你们这些蛮崽子也要欺负我!都他么给我等着!
心回忆起那位高公子告诉自己的位置,周二贵也不去管那肩膀的竹箭,撒开腿往城北跑去。
“哼!倒是有几分逃命的本事!儿郎们,给老子杀!一个不留!”
郴州城南门外,熊山将弓箭扔给了一旁的蛮兵,抄起两把大斧向前冲去,宝贝该饮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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