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汩儿还是不明白。
于是北寞刹带着她隐身,上楼,观摩现场,激情到底是什么。毕竟,言传不如身教,身教不如境教。
流光溢彩的彩楼绣阁里面,金丝绣婆娑帐内的豪华绵塌上,缠绵着一男一女,宽衣与解带,极其投入,如痴如醉,如胶如漆的摇荡。
轻微的喘与息。
极其享乐之态。
小汩儿屏神观戏,直看得目瞪口呆。突然间,感觉有一股热乎乎的呼吸,喷在颈间。
原来是北寞刹。
他正弯下腰,把脑袋凑了近来,在她的耳朵旁,好不暧昧地轻声细语:“看到了没?这便是激情。”
小汩儿皱皱鼻子,满眼嫌弃。
用了传音术回他:“这不是跟淮南王爷和隐三那俩个家伙干的事儿是一样嘛?”
北寞刹无声地笑了起来,笑容邪恶:“汩儿妹妹,你确定是一样?”
“差不多是一样的啦。”小汩儿道:“淮南王爷和隐三那俩个家伙是两个男的在玩游戏,这儿是一男一女玩游戏。这游戏就是所谓的激情?太恶心了。”
“汩儿妹妹,你也太无趣了,大煞风景。”北寞刹道:“这么一个春色撩人醉的美好游戏,怎么说是恶心呢?”
美好他的头!
小汩儿眼珠子一溜,忽然心生恶作剧。
冷不防扬声笑了起来。
这次不但没用传音术,还把声音无限放大,于是她如铃铛的笑声,响彻整个风月场所,如绕梁之音,回旋在周围。
那些凡夫俗女们吓得够呛。
特别是在彩楼绣阁里面的绵塌上缠绵着的男男女女,直吓得魂飞魄散。
很不自觉的搞了个行为艺术,春光完全乍露,狼狈不堪连滚带爬自绣阁里跑了出来。
就算不搞行为艺术的,春光也是掩饰不住,胡乱套上的衣衫,不是乍露了身子,就是乍露了一双大腿,光着脚丫子,没命似的冲出绣阁献丑。
一时之间,也顾不上羞耻。
抱头鼠窜,尖叫迭迭:“鬼!有鬼呀——”
光天化日之下,何来的鬼?
隐身在一旁的小汩儿笑得几乎打跌。
同样隐身的北寞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忍不住返老还童,也淘气一把,于是扬声,发出一阵鬼哭狼嚎怪叫。
众人更是吓了屁滚尿流。
慌成了一团:“鬼!鬼呀——”
小汩儿和北寞刹“哈哈”大笑。
互相看了一眼,一齐来个鞋底抹油,溜之大吉。留下春光完全乍露,还有春光不完全乍露的一干男人女人,集体在风中凌乱。
惊恐尖叫声不绝。
小汩儿和北寞刹走远了,他们的笑声还在风月场所回荡,久久挥之不去。
夜里小汩儿又再梦到紫衣精灵。
紫衣精灵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一双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深沉。“汩儿——”他的声音带着责怪:“你真是胡闹,越来越不像话!那些风月场所也是你去的地方?”
小汩儿嬉皮笑脸:“大门口又没写着不让我去。”
紫衣精灵板着脸:“进了风月场所倒也罢,偏偏还跟北寂刹暧昧不清。你一个姑娘家,清白可不能毁了,名声可不能坏了,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