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没有出来,天还是蒙蒙亮,苏武还没有醒来,昨晚大半夜说不着。
人总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张家城的房子住习惯了,睡在干净舒服的房子,昨晚睡在草房里,被各种小动物骚扰,虱子,蚂蚁什么的,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体爬,那滋味真是难受至极。
昨晚苏家人首先体验了一番张家城的奢侈生活,用肥皂洗了一次干净舒服的澡,这年代普通百姓很少洗澡的,就算洗了能不能洗干净难说,但用了苏武带回来的肥皂,那干净舒服的滋味别提多爽。
到了天黑,苏武把蜡烛点亮,让家人又是惊讶一番,在蜡烛灯光下,苏武把更多的细节讲给亲人听,比如张家城的公路,用水泥修建,有上百里这么远,苏武自己学了一些字,算是半个读书人,又让家人惊讶不已。
苏武说的越多,苏老爹老娘他们越发相信,因为这么多的东西要是苏武没有见过,是说不出来的,因为就算胡口乱说也要见过实物才行,苏武说的有理有据,让人信服这就不是假的了,而且别看苏武年轻,但他在张家城养成的一种气质是那么的出众,或许在张家城没有什么,因为那里的人都是这个样子,养成了一种自信的气质,这也是苏武说出可以带领乡邻发财,众人出来相应的原因。
不管从那个方面看,苏武在外面发财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苏武愿意带大家一把,没有多少人能拒绝的,谁不向往过好日子!假如去了那个张家城,真的能一个月赚到三两银子,谁还稀罕在这里苦哈哈的熬日子,被官府和地方恶霸轮翻欺凌,这种日子才有人愿意过,要不是没有办法,早就离开了,只是这些年外出的人不少,但没有人能发财回来的。
苏武不知道哪来的福气,出去遇到大机缘升官发财,其他同村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外出很少回来的,可能遇到山贼被害,可能在外面过苦日子,没有心思回来,这里的人都是没有知识的穷人,只能看着打鱼为生,走出这里到外面能做什么,只能干苦力呗,没有知识人家掌柜给你一份算账工作,能做到吗?
苏武谁的朦朦胧胧的,听到丝丝索索的声音,睁开眼发现天还没有亮,爹娘点亮蜡烛在收拾东西。
“爹,你们在干嘛!”
苏老爹“大郎醒了,没事你继续睡,我和你娘收拾东西。”
破家值万财,天亮就要出发,很多东西都舍不得扔掉。煮饭用的陶锅缺了一个角舍不得丢,继续用来煮饭,天冷用来保暖的棉袄,只是棉袄是苏老爹的爹留给他的,早不知道缝缝补补多少次,表面看起来破破烂烂的。
苏武对爹娘不知道说什么,他们苦日子过了半辈子,对于能用的物品不舍的丢弃,但这样的东西不允许带入张家城的。
苏武在张家城当值的时候,见过很多张家城百姓把家人接来,拖家带口的,东西很多,但到了检疫处,这些破旧的物品都被回收,赔偿少量的铜钱,百姓带来的旧物品也值不了多少钱,然后一把火烧了,为什么这样做,听说这是首长亲自下的命令,害怕百姓带着病菌进入张家城。
苏老爹把东西收拾好,带去张家城的时候,也免不了被烧掉的命运,赔偿的那点铜钱苏武也看不上。
“爹,这些东西都不要了,到张家城买新的,这些值不了多少钱的。”
苏老爹“大郎,有钱也不能乱用,这些用的好好的,买新的做什么。”
苏武看到老爹宝贝似的那些一个陶碗,有些苦恼,这东西在张家城根本没人用,谁家还用这些东西被人笑话的,因为商店出售瓷碗,新烧制的瓷碗便宜漂亮,比傻大灰粗的陶碗好了很多。一个瓷碗商店买二十个铜钱,现在的二十个硬币,苏武一个月五个银币,就是五千硬币,购买瓷碗算不上什么。
“爹,你听我说,真的不要了,这些东西带去要被丢弃的。”
苏武好说歹说,苏老爹就是不听,只能顺着他意思了,反正到时候他就知道真假了。
带着困意睡下,他对老爹的做法能理解,说简单些就是穷怕了,他们活了这么多年,没有享受过一次好日子,对能用的东西就舍不得丢弃。苏武在张家城生活了几个月,那里富裕的生活让他习惯新担老爹舍不得丢弃的家居用品,在他看来都是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
感觉身体被摇晃,苏武睁眼看到小妹摇晃着他。
“大哥醒来了,天亮啦!”
苏小妹因为大哥回来,加上搬走过好日子的事情,显得活泼开朗起来,脸上用了肥皂洗脸,比昨天干净多了,当然常年晒太阳,皮肤晒黑不可能用肥皂洗白的,换了新的麻衣,现在的苏小妹比昨天看起来好多了,当然丑小鸭变天鹅还没到那个程度,因为说从一个乡下穷小丫头变成城里丫头吧!
苏武醒来,从习惯性包裹内拿出牙刷出来,接了一碗水用精盐来刷牙,他自己没有觉得什么,旁边跟着的苏小妹瞪大眼睛,心里已经想着大哥怎么会这么败家。这可是精盐啊,精盐这么贵的东西用来刷牙,不是败家是什么!他们家用的是还是掺夹沙子的粗盐。
还好这是苏武带回来的精盐,苏小妹虽然懊恼大哥浪费,却没什么办法,这是穷人看到好东西浪费的郁闷。
苏武心安理得的刷牙,看到小妹一脸幽怨看着他,苏武摸不着头脑,小妹一早发什么神经。
他没有往用精盐刷牙这方面想,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