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终于来了,可想死筠儿了”,袁府中,仲姝在丫鬟的指引下,总算是见到了这多日闭门不出的袁若筠。
“你们都出去,没有本小姐的准允,任何人不得进来”,袁若筠对下人吩咐一声,便不再理会。
见众人一一退去后,她才向仲姝诉起这段时间以来受的苦,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也算是倾诉一番吧。
虽与仲姝只有几面之缘,而仲姝来袁府“借书”也只有两次,但袁若筠对这位“阿姐”还是挺喜欢的。
这其中的缘故嘛,除了仲姝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外,二人有眼缘,说话也对路子(其实是仲姝顺着她的意而已)。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因为仲姝是仲逸的阿姐。
袁若筠至今没有弄清楚师父的阿姐该如何称呼,不过她管不了这些,如仲姝当初所说:不管是师父,还是阿姐,在她袁大小姐的眼里,都只是个称呼而已。
不过这都是她之前的想法,如今看来:这师父的称呼不足为虑,但仲逸这个人却在她心中已变得那么重要。
“阿姐请用茶,这是别人送给我爹的好茶,听说一年也产不了几斤”,袁若筠的心情好了许多,但还是不忘问那句:“我师父他怎么没来看筠儿呢?”。
确实是好茶,还未喝下,便能闻到难淡淡的清香,仲姝见袁若筠脸色有些暗淡,人也似乎消瘦了些,想必这几日来饮食不周。
果真是大小姐的脾气,任性起来连自己的身子骨都不放过。
此刻那里还有心思品茶,仲姝也只得接过他的话茬道:“你师父一个大男人,如何进的袁府的高墙大院?即便是他能想法进来,你那礼部侍郎的老爹要是问起来,可如何回答?若一当铺又该如何说?”。
袁若筠刁蛮劲儿又上来了:‘什么怕我爹问起来?分明是不把我这个徒儿当回事,只顾赚自己的银子去了吧?’。
果真是这么讲理,仲姝微微品一口茶,故作嗔道:“你捎信给你师父让我来见你,莫非就是想说这些?”。
这话倒也是说到了袁若筠的心里,这抱怨归抱怨,但若是一直抱怨下去,那便是婆婆妈妈了。
用她的话说:这一点都不好玩儿。
这时,袁若筠起身细细打量着仲姝,那眼神如同初见面般模样,仲姝见状也不予理会,谁知道这位大小姐又打着什么鬼主意呢?
良久之后,袁若筠两眼放光,突然尖叫一声:“对啦,我怎么没想到呢?”。
仲姝淡淡一笑,微微道:“你这又是要闹那一出?”。
袁若筠脸上笑笑嘻嘻,急忙上前道:“咱俩个头相差无几,不如你扮作我的模样留在袁府,我趁机溜出去见我师父如何?”。
听说要扮作袁若筠的模样?仲姝笑了。
袁若筠见仲姝反应如此平淡,还以为是她怀疑自己本事:“阿姐,我师父难道没有告诉你?我可是会女扮男装的,上次在若一当铺,也就是我们初次见面时,你不是领教过了吗?你莫要担心,我来帮你装扮”。
听袁若筠要教自己女扮男装,仲姝更笑了。
好不容易想到这么一个脱身的主意,袁若筠岂会放过,为了让仲姝确信自己的装扮之术,她干脆当面吹嘘起来:“阿姐,实话告诉你,我曾学过易容之术,厉害的很哪,简直是大变活人”。
听到袁若筠说起易容术,仲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好啦,好啦,别的不说,你看看你自己,这几日消瘦许多,我在家吃的好,睡的好,你再会使那易容术,总不能立刻长出肉来吧?”。
如此一说,才刚刚有了兴致的袁若筠立刻蔫了下来,毕竟自己不会那易容术,仲姝这么轻轻一推,她的理论便立刻站不住脚了。
其实,袁若筠哪里知道:若是仲姝愿意,莫说是扮作袁若筠,就是扮作他老爹袁炜,那也不是问题。
若是没有合伙开当铺的事,那袁若筠的这个主意还是可以考虑的,只是她仅仅是为了脱身到外边去见见师弟,那便不能答应她这个请求了。
仲姝笑道:“你我才见几面?况且我对你们袁府连个门路也不甚清楚,对你父兄习惯极为不了解,你爹既能做到礼部侍郎,想必也是洞若观火,一旦被他发现,你们的若一当铺可就露馅了”。
听这么一说,袁若筠彻底否定了自己才想出的“妙计”:“不行不行,就当我没说,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仲姝微微点点头:“这茶确实不错,以后来你家,就喝这茶如何?”。
袁若筠那里还有兴致喝茶?她干脆再次使起大小姐的性子来:“阿姐,你要是想不出办法来,就一直在这儿陪着我,那也不许去”。
仲姝这才缓缓起身,脸上却是一副轻松之态:“这有何难?我给你出个主意,保证用不了几天,你就可以出这袁家大院”。
袁若筠立刻凑上前来,却听仲姝说道:“从你方才说的此事缘由,一直以来,但凡提到你的终身大事,不管对方是官家子弟,还是读书人家,你都是一一回绝,有的连面都未见便直接回绝了”。
“嗯嗯,是这样的”,袁若筠频频点头,只是在等着仲姝接下来的主意:“如此一来,你们父女二人便陷入一种无法调和的僵局,就拿这次来说吧,你爹爹并非隐匿你不同意与那户部侍郎的公子成婚,而将你困于家中”。
听到这里,袁若筠不耐烦道:“阿姐,你就不要说这些了,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