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班的差役是从蠡县所调,他们只听仲逸与樊文予二之命,莫说是一个县丞,就是博野的祁知县被押于堂下,他们照打不误。
“哎呀”,堂上话音刚落,严元桥立刻被压倒在地,紧接着就是一板子。
“没天理啊,草菅人命啊,如此痛打朝廷命官,有失官体啊”,严元桥简直泪流满面。
真不经打,才挨了几下,就这幅怂样,还有脸说:有失官体?
堂下叫声连连,堂上的仲逸却并无言语。
他心中再明白不过:此案,现场皆已被毁,最重要的两个人:繆大柱、繆杨氏皆已毙命。证人繆小虎当时又不在屋内,且他对严元桥的相貌又无法指认。
此种情势,若要尽快结案,也只能动点别的心思了。
况且,根据繆连、繆小虎,还有里长所言,这个严元桥确实有嫌疑。
“别打了,求求别打了,我招,我招还不行吗?”,不到十板子,这位八品县丞竟松口了。
一旁的贾书吏与马良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呆若木鸡。
这是那门子的断案之法啊?